第274章 離開燕國
2024-06-13 11:02:57
作者: 萌教教主
凌淵叫來了御林軍,將范靈枝和她的宮妃們團團包圍,整個碧玉宮都被圍得水泄不通。
范靈枝忍不住有些悲切:「燕皇,你這是想好了?」
凌淵惡狠狠:「寡人早就想這麼做了!」
范靈枝拍了拍手,溫惜昭派來的暗衛又圍了上來,將范靈枝這邊的宮妃娘娘們包圍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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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動靜太大,溫惜昭自是被吸引而來。
溫惜昭站在暗衛們的最前方,打量凌淵的視線十分平靜:「燕皇這是打算?」
凌淵低笑,眼中暗藏無數危險:「看不懂嗎?寡人自是要,困住你們!」
凌淵:「只要大齊還想保你,便得一切都聽寡人的!」
溫惜昭低低笑出聲來:「可以。」
溫惜昭:「朕甚至可以交出大齊兵符。」
凌淵眸中閃過貪婪:「什麼?」
溫惜昭:「只要你放了她們。」
溫惜昭:「她們一介女流,總不能跟著朕一起吃苦。」
凌淵冷笑:「你對這妖后,還真是用情甚深。」
溫惜昭從懷中掏出一枚散發著絳紫色光芒的玉佩來。與配上雕刻著一隻九爪大龍,栩栩如生,異常逼真。
正是大齊兵符。
溫惜昭將兵符捏在手中,看向凌淵:「送她們離開,朕一人做人質,足矣。」
凌淵聲音陰鷙:「若我不遵又當如何?溫惜昭,你現在沒有資格和寡人談條件。」
溫惜昭依舊不疾不徐,只冷漠道:「是沒有資格,可朕可以隨時將這玉佩摔成碎片。」
一邊說,一邊在手中漫不經心拋擲,仿佛隨時都會掉落在地上摔個稀巴爛。
看得凌淵十分緊張。
凌淵咬牙:「備車!」
很快就有人去備車。
然後,溫惜昭親自將范靈枝和溫溪月張清歌等女孩子送上了馬車去。
臨別前,溫惜昭輕輕揉著范靈枝的臉頰,低聲道:「照顧好自己。」
范靈枝眼含熱淚看著他:「一定要平安回來,知道了嗎?」
溫惜昭頷首,這才讓暗衛們一路護送著馬車走了。
而等馬車走後,凌淵便耐不住性子衝上來:「兵符——」
溫惜昭不疾不徐:「三日後,朕自會雙手奉上。」
否則若是范靈枝前腳剛走,後腳就被凌淵的殺手派出去團滅,那豈不是白瞎了?
凌淵倒也明白溫惜昭的孤寂,也只有耐著性子坐等三日後再討要兵符。
而另一邊的馬車上,衛詩寧張清歌還有溫溪月,一個個的全都大眼瞪小眼,不明白這是怎麼了,怎麼她們才剛到,就要把她們又趕走了?!
衛詩寧最是直率敢說,忍不住煞白著小臉道:「娘娘,您這葫蘆埋的什麼藥啊?我們前兩日才剛到,怎麼這就要走了——」
「還、還有皇上,」衛詩寧快要說不下去了,一雙大眼睛蓄滿了眼淚,「皇上他不會有事罷?!」
范靈枝也抹了抹眼角悲切的眼淚,說道:「本宮可沒有埋什麼藥,本宮只是……」
說及此,她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眼角哪裡有一滴眼淚:「本宮只是想讓辛來一趟,讓辛和章玉湄見一面,聊聊一些陳年舊事。」
只是若是范靈枝只單單把辛從大齊皇宮召過來,未免太引人起疑,所以這才幹脆再拉上幾個墊背的,比如張清歌和衛詩寧。
至於溫溪月,則是因為她總是聽到溫惜昭說起她,這才幹脆叫她也一起來了。
溫惜昭總是牽掛著溫溪月的終身大事,如今祁言卿已不在大齊,而是在大魏長安城,溫溪月獨自還留在北直隸,豈不是太過孤獨。
畢竟祁言卿在長安城,這一呆怕是就要好久,不知哪一年才會回去,所以她乾脆就讓溫溪月出來,再帶她去長安城找祁言卿算了。
自然,她也只能為溫溪月做到這些了,別的,也只有看溫溪月和祁言卿的造化。
溫溪月前一刻還掛滿了眼淚,可此時見范靈枝這般輕鬆,她的一顆心也不由得放鬆了下來。
她急忙道:「那皇兄他的安危——」
范靈枝輕笑:「無妨,你皇兄別誰都安全,你且放心罷。」
眾人聽范靈枝這樣說,這才一個個徹底放鬆下來。
可張清歌還是覺得有些奇怪:「那,不知娘娘您安排辛和章玉湄見面,是為了什麼呢?」
范靈枝眯起眼來:「章玉湄雖然被凌淵傷害得徹底,可到底對凌淵用情至深。」
范靈枝看向始終沉默不言的辛,終究笑道:「無妨,只是讓章玉湄,對凌淵厭惡得更徹底些罷了。」
兩年前,辛在太子府上長住過一段時日。
而凌淵於她日夜相處,終究是讓二人之間產生了一些無法言喻的曖昧情愫。
可辛是被章玉湄從那最下等的舞肆之中買回來的,章玉湄是她的恩人。
所以面對太子撩撥,哪怕她心底隱約有些動心,可終究關閉了心房,徹底將太子拒之門外。
可誰知凌淵卻假意藉口章玉湄深夜偶發疾病,將辛騙入寢房,對她強行了不軌之事……
那件事對辛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影響,可她始終不曾將此事告訴章玉湄。
而范靈枝之所以讓辛來到燕國,便是為了讓辛親口將此事說給她聽。
至於此事范靈枝是如何得知的,——當初溫溪月在華溪宮內和范靈枝傾訴,說自己曾在歷州被人侵犯時,此事恰好辛就在偏殿,被她聽了個清楚。
而范靈枝開解溫溪月的那些話,亦讓辛十分觸動。
事後,辛竟也十分主動得將這段塵封的秘密,第一次說給了范靈枝聽。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此事竟會在兩年後,被自己拿來利用。
想及此,范靈枝看向辛,眼中似有許多辯解的話要說,可終究,她到底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做了就是做了,是卑鄙,也是無恥。
她不想辯解,何必虛偽。
她只想儘快達成自己目的,幫溫惜昭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別的,她不在乎。
馬車一路行一路走,朝著長安城直奔而去。
轉眼便是三日之後,這一日,馬車已經快要駛出燕國地界;而燕宮之內,凌淵如約又來找溫惜昭,索要兵符。
可面對來勢洶洶的凌淵,溫惜昭卻只是輕輕一笑。
這笑十分陰森,讓凌淵陡然就有些心慌。
凌淵逼問:「玉佩呢?!」
溫惜昭卻不疾不徐,反而反問:「燕皇的身體,可覺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