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宰
2024-06-13 10:57:22
作者: 萌教教主
衛祿懵了,好半晌才緩過神來:「你他媽在說啥??」
菩薩半仙:「你乃是菩薩坐下的一隻看門豬,因長期跟著菩薩修行,讓你吸收了天地精華,才終於讓你幻化成人。」
菩薩半仙:「後你又偷吃了人參果,讓你生出了慧根,只可惜很快就被菩薩發現,菩薩大怒,當即罰你下界經歷七世苦難,才可重返仙界。」
菩薩半仙:「而你如今這一世,主要是經歷官海沉浮、最終悽慘而死,著實可憐……」
說到最後,她的語氣惋惜極了,仿佛已經看到了衛祿慘死在她面前的樣子。
衛祿差點嚇尿,哆嗦著回道:「本本本官、本官不信!」
衛祿:「你你你簡直信口雌黃、一派胡言!」
衛祿暴怒:「你再胡說八道,休怪本官、休怪本官砸了你這破院子!」
菩薩半仙的聲音沉沉傳來、透著清冷的穿透力:「哦?是嗎?當時菩薩親自將你扔下焚仙池時,朝著你的腰部踢了一腳。所以你有嚴重的腰間盤突出,並輻射到腎臟也是極度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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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半仙似笑非笑:「左相的床事,該是十分短暫罷?」
衛祿愣怔原地,一張臉紅了又黑,黑了又紫,五顏六色,分外精彩。
他是有頑疾隱疾,腰病發作時疼痛難忍,讓他難捱;甚至連房事也越來越差勁,到了如今,他才剛過不惑之年,竟是連硬都硬不起來了。
他秘密尋了兩個神醫,可他們開的藥方對他而言,根本就不起什麼效果。所以他在聽到京城有半仙時,格外心動,花重金也要來讓她看一看。
沒想到這一看,竟就把他的病全都說出來了!
衛祿是又害怕又忐忑,急忙道:「那、那可有解決之法?!」
菩薩半仙道:「毫無辦法,你還是快快回了罷。」
衛祿自是不死心,竟是老淚縱橫苦苦哀求,非是要半仙給他一個結果。
半仙見他如此心誠,終是嘆了口氣:「你是在為難我半仙。」
衛祿哇的一聲繼續求。
半仙:「逆天改命,和菩薩娘娘做對,風險太大。」
衛祿:「您開個價!」
花池伸出了一隻手來。
可又想到這環境太幽暗,衛祿根本就看不到自己伸出的手,於是當即有些尷尬得收回了手,繼續用富有穿透力的聲音說道:「五千兩。」
衛祿鬆了口氣:「好說好說。」
花池:「黃金。」
衛祿一個暴走:「你不如去搶!」
花池:「送客。」
衛祿:「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花池:「送客。」
衛祿:「本官可是左相!」
花池:「送客。」
衛祿:「四千兩黃金!」
花池:「成交。」
衛祿:「……你真的是菩薩?」
花池:「我不是菩薩,我只是菩薩神諭的搬運工。」
一刻鐘後,衛祿從蓮花小院走了出來,臉色非常複雜,時哭時笑,像是發了羊癲瘋。
管事不敢多問,埋頭攙扶他上了轎子,就命轎夫趕緊將他送回家去。生怕和他待得久了,會殃及自己。
第二日下午,阿刀前來報告最新消息,對范靈枝道:「花池已辦妥了,按照您說的,她讓左相去喝城北菩薩廟內的觀音座下土,搭配著花池提供的童子尿喝,左相他深信不疑,打算等到了良辰吉日,就去服下秘方。」
范靈枝忍不住眯了眯眼:「恩,幹得不錯。」
阿刀還是覺得疑惑,終究還是忍不住道:「這法子……當真有效?」
范靈枝低低詭笑:「花池可是菩薩半仙,她的方子,豈會無效?」
不知為何,見主子這副模樣,阿刀原本還懸著的心,瞬間就平穩踏實了下來。
既然主子說可以,那就必是可以。他對主子,向來是百分百的信任!
而就在范靈枝在深宮愉快度日時,上京終於迎來了魏燕二國的來使。
二國來使進入上京的陣仗極大,浩浩蕩蕩來了足足千人,從皇子到侍女再到侍衛,光是押運貢品的隊伍都占據了將近一半。
魏國的來使乃是魏國的大皇子,他帶著足夠的貢品和貌美的女人,用這種方式像溫惜昭表達著魏國的善意;
而燕國的來使乃是燕國的太子,他帶著自己的太子妃,以及無數風俗特產和奇珍異寶,像溫惜昭表達著燕國的誠意。
總之這一次魏燕二國的來訪,禮物可謂豪華,讓圍觀的老百姓們各個都看呆了。
溫惜昭自是早早為他們準備好了行宮。
行宮坐落在京郊十五里地外,亦是豪華,原先乃是由齊易建成、用來養女人的。如今用來招待外賓倒是正好。
溫惜昭在朝議殿召見了魏國大皇子和燕國太子,並為他們準備了豐富的美酒佳肴,接待他們。
可溫惜昭曾經和魏國大皇子見過面,當時他對自己表現出了極度的不友好,可如今再見他時,他竟對他很是和善,不斷得對他點頭微笑,仿佛當初的那一場殺氣騰騰的暗殺,是溫惜昭的幻覺。
可溫惜昭明白,那根本就不是幻覺,他是切切實實的不喜歡他,甚至還想一刀殺了他。
且前段時間竟然還有來自魏國的殺手前來暗殺他,因此他心中對魏國始終存著濃濃的猜忌和防備。
溫惜昭心中飛快閃過了各種想法,面上卻依舊跟著魏國大皇子推杯換盞,把酒言歡,現場一片欣欣向榮,好不和諧。
而和魏國大皇子所表現出的善意不同的是,燕國太子和太子妃則是進退有度,神情淡淡,並不討好,也不自負,才更符合溫惜昭心中的大國社交之道。
因此溫惜昭忍不住對燕國太子生出了一絲好感。
此乃是小宴,宴罷,一行人相互約定好明日一齊去比武場上比賽馬術和箭術,相互切磋,交流心得。
總之,這一場小宴進行得還算愉快,直到兩個小時之後才堪堪散了。
夜裡,范靈枝格外好奇得對溫惜昭道:「今日的首日見面,你感覺如何?」
溫惜昭高深莫測:「尚可。」
范靈枝:「那魏國大皇子可曾為難你?」
溫惜昭搖頭:「並不曾,他非但沒有為難,甚至還表現得……很和諧。」
范靈枝也忍不住挑起眉來。
溫惜昭意味深長:「明日你見了他,便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