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欠一條命

  對於動物方面，小型動物我認知不多，特別是蟾蜍科的動物，除了我比較懂得的青蛙，其它我一概叫做蛤蟆...

  至於許莜為什麼管這隻蛤蟆叫二師父，我十分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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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莜沒有在這裡跟我解釋，看向那蛤蟆，做了苗山的師徒禮，說：「見過二師父。」

  蛤蟆從樹上一躍而下，然後在附近樹梢上靈活的跳動了幾下，就落在我們面前的一個樹樁上。

  蛤蟆開口說：「小莜，辛苦你了。」

  許莜說了一聲不辛苦。

  這蛤蟆上一次我就見過她說話，現在她再度開口說話，我沒有任何意外。

  蛤蟆看向我，說：「柯莫是我殺的。」

  柯莫是許莜師父的名字！

  我內心一緊，問：「你為什麼殺她，而且還讓許莜替你頂罪！」

  從剛才她們簡單的對話，我大概率知道許莜當初為什麼承認是她殺害的她師父。

  許莜拉了拉我，應該是想勸我，但她身體虛弱，一出力就忍不住咳嗽，我怕她咳傷，所以暫時忍了忍，不然我真的可能一腳踹飛這臭蛤蟆。

  蛤蟆說：「小莜，你中了毒。」

  這句話模稜兩可，應該是才發現許莜中毒，但也心存懷疑。

  許莜點了點頭，簡單說明了一些情況。

  蛤蟆聽聞後，並沒有就此事多說什麼，而是對我說：「我殺柯莫，是柯莫欠我的，也是她所心甘情願，只不過有些人不想我安寧，故意在她的死亡上動手腳，希望以此來剷除我，小莜是我徒弟，替我頂罪是應該的。」

  心甘情願被殺？

  蛤蟆沒有向我解釋，而是突然問：「你覺得第一次見到小莜的時候，她為什麼會對你出手？」

  記得當初許莜攻擊我的時候說過「我們李家的人都該死」的話，想必是和我家有什麼恩怨，因為許莜沒有再為難我，我就忘了去問。

  我搖了搖頭，看向許莜，許莜麵色上有些變化，貌似做了什麼錯事不好面對我。

  蛤蟆說：「是柯莫用蠱迷惑她這麼做的。」

  聞言，我沉下了眉頭，質疑：「她為什麼用蠱迷惑小莜，她明明有那麼厲害的蠱術，而且當時我又昏迷給她排蠱毒，她為什麼自己不害我！」

  蛤蟆的蛤蟆臉上浮現了一個人性化的輕笑，說：「因為有我在，所以，你算欠我一條命。」

  我眯了眯眼，心中充斥了種種的疑惑。

  我信嗎？

  不信。

  就連許莜，現在我也不敢相信她。

  現在我有些害怕，不是害怕死，而是怕剛剛有了情感糾葛的女人原來在欺騙自己！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蛤蟆說：「跟我說明一切的情況，如果你讓我信服，我欠你一條命！否則--」

  說著，我從身後拿出了量屍尺。

  這蛤蟆離我三米不到的距離，我不相信她能在這麼近的距離里躲避我的打擊！

  蛤蟆好像並不怕，說：「我的孩子們已經爬在了你的身上，現在不是你威脅我，而是乞求我不要傷害你。」

  她的話正說著，我就感覺後背和腿上有什麼東西在爬，很細微，但能感覺得到，特別是腳下，好像被什麼纏住了一樣，當我用餘光往腳下一瞥時，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條碧綠，如同麻繩粗的蛇纏在了我的腳上，現在正朝我吐著蛇信子。

  這奇異的蛇讓我頭皮發麻，想必我身上也有著很多細不可見的蠱蟲，想到身上有這麼多恐怖的蟲子，說不心慌是假的。

  我忍住心中的恐懼，直視眼前的蛤蟆。

  許莜在一旁勸說著蛤蟆，讓蛤蟆別對我動手。

  蛤蟆沒有表態，跟我對視了幾眼，才說：「你不怕？」

  我說：「你不是要我欠你的命嗎，就這麼收走，你不會樂意。」

  蛤蟆開心的呱呱呱叫著，說：「有膽識，我沒有看錯人，李家出來的都是有種的。」

  說著，她頓了頓，接著說：「你欠我命，就得幫我做贖命的事，當然，我會向你證明我說的是真的，這也正是我出現在這裡的目的。」

  贖命？

  我不喜歡這種強迫的報恩方式，但我想看看她要玩什麼花樣！

  接著，蛤蟆跟我說起了自從我來到河市後，她們所參與的，與我有關的事。

  大致的情況是，柯莫與我爺爺有仇，想要殺我，因為蛤蟆的緣故，無法下手，只好對許莜下蠱，趁胖子和龍嬌嬌外出，讓許莜加害我。不過許莜不是練武之人，柯莫又害怕我突然醒來，於是就有了誘殺的一幕。

  值得慶幸的一點是，蠱蟲的操縱並不容易，即便柯莫通過房間裡隱蔽的攝像頭實時進行操縱，指令仍有做不到的地方，這也造成了許莜沒能在一開始知道我沒能醒來時對我出手，而是計劃性引誘。後來我醒來制服許莜後，許莜的蠱的指令解除，許莜才會突然驚慌，喊我流氓啥的。

  而至於後面我昏睡在床上，許莜來「寢取」則是蛤蟆下的蠱，情蠱！

  噬心情蠱！

  如果是那樣，就可以說得通了！

  面對蛤蟆當著許莜的面直說下了情蠱，許莜並沒有特別複雜的表現，看樣子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樣。

  我直視蛤蟆沉聲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蛤蟆沒有半點愧疚，說：「小莜跟我學的蠱術以情蠱為主，她曾給自己定過一個契約，與她第一個親密接觸的男人，如果她不愛，就必須殺死，若十天內無法殺去對方，本命蠱自毀，自己也會身亡。自從你們第一次見面那件事後，她已經下定決心殺你，你再去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到了關鍵時間點，你們哪一方死了，都不是我樂意見到的，所以我便撮合了你們，現在你們兩人都活著，當初的誤會解除，還恩愛了，多好的事。」

  一席話，令我無法反駁。

  雖然她這麼做對我和許莜不負責，卻也確確實實挽救了我們本該出事的某一方。

  目前蛤蟆說的話邏輯說得通，但我需要一件事證明。

  我問：「柯莫和我家有什麼恩怨？」

  只要柯莫有殺害我的動機，一切就可以解釋！

  蛤蟆猶豫了一下，說：「她的兒子，死在了你父親的手裡。」

  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