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誰是兇手
2024-05-01 20:15:54
作者: 肆北紅塵
約莫中午時分,同寨的人離開了,雙方並沒有大打出手,也就沒有傷亡出現。
聽說之所以能這麼輕易化解,是因為苗山十八寨的大祭司出現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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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山十八寨的大祭司,是苗山地位最高的人,不過聽說在一百年前,因為苗山十八寨的分化,大祭司的地位受到了架空,現在能用的就只有面子。
為了阻止兩個寨子大打出手,大祭司親自主持兩個寨子的喪葬事宜,不過同寨那邊拒絕了,沿寨同意,所以許莜師父的喪葬和大然的喪葬,都歸大祭司處理,因此接下來喪葬期間,大祭司就暫住沿寨。
因為大祭司主持許莜師父的喪葬,所以這個喪葬我就做不了了,為此蒙姝特別向我表示了歉意。
沒能做許莜師父的喪葬,對我來說並不會造成什麼影響,只不過是無法滿足許莜師父的遺願罷了。
當然,如果許莜師父知道是大祭司親自為她做喪葬,或許覺得有沒有我都不重要吧。
雖然我不再做許莜師父的喪葬,但我並沒有離開。
第一,許莜的師父對我有恩情,來都來了,送一程不為過。
第二,許莜的師父給我留了解蠱的藥,雖然我不做喪葬了,但這不是出於我的意願,所以喪葬結束後,許莜會給我解藥吧。
我想和許莜說解藥這件事,但她像是不滿大祭司給她師父主持喪葬,並沒有搭理我,像是怪我把主持喪葬的事讓給了大祭司一樣。
又過了一天。
這一天的中午,一群寨子裡的守衛來到了我們的住處,要捉捕許莜!
因為經大祭司親查,發現居然是許莜加害的自己師父!
王風鈴攔在門前說:「我不管你們是怎麼查的,這根本不可能!」
龍嬌嬌同聲說:「沒錯,許莜怎麼可能害自己的師父,你們是找不出兇手,打算找個人出來頂罪吧,許莜不是你們寨子裡的人,是最合適不過了,是不是!」
寨子衛隊長蒙原說:「寨子裡的事,不關你們外人的事,閃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王風鈴挽起袖子說:「我看你們怎麼不客氣!」
眼看兩邊的人就要打起來。
許莜從房裡出來,對蒙原說:「我跟你們走。」
「表姐。」
王風鈴想要攔。
許莜搖頭,對我們所有然鞠躬,抱歉說:「對不起,確實是我殺的師父。」
嘩!
此話一出,眾人大驚。
王風鈴等人直言不信,但許莜親口承認,現在不信也沒用,蒙原把許莜帶走。
苗山的執法規矩,不是外面世俗的法律可以管的,要是能管,也不至於現在苗山還遠離塵世。
根據寨子裡的規矩,弒師等同弒父,會被當眾處以極刑。
處刑當日就是許莜師父出葬的日子!
許莜被捉沒多久,阿保買醉過來鬧事,說是我們讓許莜加害的她師父,特別是我,還說我中過蠱毒,懷疑是許莜師父下毒,所以用什麼辦法給許莜灌了迷魂湯,然後殺人之類的云云。
我過去一拳就把他干翻在地,說:「能說出這種話,你不配喜歡許莜!」
阿保撒潑要跟我打,他哪怕沒有喝醉,也未必是我對手,現在這副樣子又怎麼跟我打呢?
至於他為什麼知道我中過蠱毒,許莜他們都知道,有對外說並不奇怪,何況寨子裡懂養蠱的人那麼多,看出端倪也不足為奇,只不過通過我中蠱這點,就斷定我殺人,未免太武斷了。
然而就是這麼武斷,卻讓寨子裡的人對我起了懷疑,把我當做嫌疑人之一,要把我暫時收押。
這裡是人家的地頭,我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為了不讓龍嬌嬌他們被牽連,我同意被他們收押。
我和許莜被關押在同一個地牢,我們的牢房相連,牢房就是兩個狹小的鐵籠子,裡面的環境很差,裡面沒有火把蠟燭,光亮是從上面的地孔中滲透進來的,十分有限,只能勉強看到光亮。
許莜抱膝坐在稻草鋪的床上,神色十分失落,眼紅紅的,好像之前哭過,我進來後,她對我說了好幾句道歉的話。
我說:「我不相信是你殺的你師父,即便真的是,也肯定有特定的原因,我相信你不是那種十惡不赦的人。」
她沒有看向我,抱膝抱得更緊了,說:「我不值得你這麼相信,我對不起師父,就是我害死的她。」
她的聲音沙啞無力,說完咳嗽了好幾下,看起來好像是感冒了。
我對她說了幾句,但她沒有回應我,抱膝縮在草床上,不知道是否能夠睡著。
在這種環境裡,我是睡不著,但又沒有事能做,就無聊的靠著。
不知過了多久,上面的地孔沒了光亮,想來已經到了晚上。
晚上,有人送來飯菜的同時,也拿來了蠟燭點燃。
飯菜不錯,想來也合乎情理,畢竟我沒有定罪,目前算是寨子裡的客人。
許莜的飯菜則是很差,一碗粗飯和幾根鹹菜。
我喊許莜起來吃飯,但她好像熟睡了,沒有醒來,我也就沒有再喊,自己吃了飯,給她留了個雞腿。
時間過去了約莫三個小時,蠟燭燒完了,許莜還沒有醒來,而蠟燭燒完後,守衛不會再來續上,地牢裡面黑漆漆一片。
地牢一黑,怕光不出來的動物就出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響個不停。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覺得後背像是有什麼鑽來鑽去,迷迷糊糊的醒來往後背一摸,忽然摸到像是蛇的東西,我急忙一手捉著扔出去,然後整個人一下子就從床上彈了起來。
地牢裡面沒有光亮,我什麼都看不到,只能通過踩踏和說話嚇唬蛇。
忽然,我面前不遠處傳來一聲輕輕的腳步聲,是真的只有一聲,而且十分輕微,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
我現在在床上,雖然周圍黑麻麻的,但起碼的方位我還能知道,在我面前的並不是許莜的牢籠,而是過道。
整個地牢只關了我們兩個人人,如果不是許莜出來,那就只能是外面來人。
我問了一聲:「誰?」
對方沒有說話,像是害怕被發現一聲,往外面匆匆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