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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你不是人

2024-06-13 10:02:24 作者: 米糰子

  可李翊卻恨不能使出全部的力氣將它揉進掌心裡。

  陸晚瞬間痛得低呼出聲,睡意全醒。

  她掀眸一看,不由怔住。

  這那裡是蘭草,竟是李翊。

  此時他不光眸光如狼似虎,連呼吸都透露著灼熱的欲望。

  陸晚第一反應就是去抽自己的腳,卻被他緊緊攥著,紋絲不動。

  莫說她正常時不是他的對手,她現在這副傷員的形容,更是任其欺負,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於是,男人的手越發過分起來,從雙足一路上滑,到腳裸,再到小腿,再到大腿……

  陸晚氣得眼尾都紅了,顫聲道:「你不是人……你放開我……」

  「你再亂動,我就真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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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聲音暗啞低沉,帶著壓抑後的瘋狂,陸晚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連忙安靜下來。

  李翊先解開她腿上傷口的紗布看了看,再察看其他地方的傷口,最後來到她左胸口最嚴重的傷口處。

  他伸手去解紗布,陸晚一把拉住他的手,小臉通紅。

  「這裡……你不要看了……」

  這裡一解開,就什麼都給他看光了。

  李翊拍開她的手:「還有什麼是我沒看過的?」

  陸晚臉上紅得滴血,真不怪陸佑寧以前罵他兵蠻子,這個男人,真是粗俗至極!

  胸口一涼,他已經解開紗布,眸光黑沉沉的盯著她那處傷口。

  經過七八日的休養,傷口處已完全結痂,劍口很鋒利,單從外傷上看,只留下一條食指長細長的紅疤,落在雪峰般的肌膚上,格外扎眼。

  「真醜!」

  李翊淡淡吐出兩個字,語氣里滿滿的嫌棄。

  陸晚慌忙要扯過一邊的薄毯蓋住身體,卻被他一把扯住。

  「今晚換過藥了?」

  陸晚本是等著蘭草來給她上藥的,可面對他的詢問,她氣惱的別過頭,悶聲道:「換過了。」

  他解下的紗布上沾的藥漬都是乾的,一看就不是晚上新換過的。

  他看向一旁矮几上的兩個藥罐,擰開看了看,拿起那個稍小一點的,問她:「這個塗胸口的?」

  陸晚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沒吭聲。

  李翊拿起玉篾片從藥罐里挑起藥膏開始給她上藥。

  他那麼粗的手,平時在她身上一揉就落下一片青紫,上藥時倒挺輕的。

  陸晚悄悄睜開眼晴看過去。

  他垂著頭,神情很專注,薄唇緊抿,額間滑下一顆汗珠,沿著高挺的鼻樑慢慢滑下,最後凝在鼻尖,襯著燈火,閃著晶亮的光。

  從這個角度看去,陸晚這才發現,這個男人的睫毛竟又細又長,跟他冷厲的鳳眸一點都不配。

  她不由又想起那日他穿著一身石青色刻絲的錦服從花叢里過,一副公子如玉的模樣,跟現在完全判若兩人。

  然而,誰又能想到,外人眼裡這個禁慾又冷戾、甚至狠辣無情的翊王殿下,在床上瘋起來是沒邊的……

  「看夠了嗎?」李翊頭也不抬的涼涼說道。

  當場被他逮了個正著,陸晚頓時有種做賊被抓的難堪,臉上火辣辣的燒灼起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拿過一旁的團枕蓋住臉。

  「哼!」

  他促狹的冷哼一聲,拿過紗布替她包好胸口,換過一罐藥給她塗其他傷口。

  陸晚一動不動,就當自己是個死人,任他擺布。

  幾處傷口的藥都換好了,李翊一把揭開她臉上的團枕,看到她閉著眼睛裝死,嘴角揚起一抹惡趣笑意,俯身下去,一點一點輕輕啃噬著她的耳珠。

  陸晚很快就受不住了,睜開眼睛紅著臉求他:「殿下,等我身子好了,再伺候你……」

  李翊根本沒打算放過她。

  他在她耳邊輕聲道:「倒不必,本王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玩。」

  他將她以前在他身上用過的那些伎倆,現學現賣,全拿來對付她。

  陸晚身體瞬間被點了火,額頭間滾下的汗滑里眼睛裡,在裡面融成了一汪春水。

  她口乾舌燥,可他偏偏只在她雙唇周圍留戀打轉,下巴上新長出的胡茬,在她泛紅的臉頰上輕輕摩擦,又癢又麻,卻引發更心悸的衝動。

  陸晚咬緊雙唇不讓自己發出呻吟聲,臉都憋紅了。

  她知道,他就是在報復上一回她捉弄了他。

  這個男人,真是一分一毫都不相讓,睚眥必報。

  終於,李翊停下動作,看著她,「你覺得滋味如何?」

  陸晚羞於齒口,咬緊牙關不開口。

  李翊舌尖在她雙唇上舔了一下,引得她身子一陣戰慄。

  「殿下……我錯了,你饒過我這一回……」

  她睜著水汪汪的眼睛向他認錯,聲音軟得像灘水。

  李翊的身體其實更難受,如今見到女人小貓似的窩在懷裡向他討饒,他也不裝了,低頭銜住她的雙唇……

  「唔……不可以……」

  「只親不干別的……」

  「……我不信你……」

  「本王一言九鼎,說到做到……」

  陸晚被他親得昏頭轉向,早已沒有氣力羅列他一樁樁不要臉的事跡。

  不過這一次,他倒是說倒做到了,到底顧忌她的身體狀況,丟下一句「等你好了再算總帳」就走了。

  陸晚全身汗津津的癱睡在榻上,怕被蘭草發現方才的荒唐,扯過薄毯蓋住身子,就在竹榻上睡著過去……

  李翊回到翊王府,長亭問他:「殿下,問出那封信是陸姑娘寫的麼?」

  經他提醒,李翊才想起自己今晚走一趟,竟把最重要的事給忘記了。

  他在細細回想了陸晚花宴當日那些反常舉動後,不由懷疑那封告密信就是她寫的。

  他本是揣著信去找她質問清楚,卻替她撓著癢就撓忘記了……

  李翊第一次這般昏了頭,他側過身子避開長亭的打量,悶聲道:「她身上的傷不太好,不宜過激,下次再問她。」

  下一次,一定不會饒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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