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無力辯解

  沈雲霧沒有什麼胃口，但在周雙雙的催促下，她勉強將牛奶喝完，吃了幾口三明治。

  周雙雙見她實在是吃不下了，便沒有再逼她。

  她收拾了東西以後回來坐下。

  「怎麼樣？好多了吧？」

  「嗯。」

  周雙雙輕咳了一聲，試探：「那，我們今天先回去？」

  沈雲霧沒說話。

  周雙雙握住她的手，堅定地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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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

  沈雲霧現在就如同在迷霧之中，的確需要有人推自己一把，無論是哪個決定。

  她起身，和周雙雙結伴離開。

  經過一個角落的時候，沈雲霧聽見了一陣爭執。

  「可是媽媽，我喜歡他。」女孩的聲音聽起來很傷心的模樣。

  「閉嘴！」回應她的，是女人暴怒又刻薄的聲音：「胡說八道什麼？我之前怎麼教你的？你是被他誘騙的，明白不？」

  「媽媽……」

  「這次事情過後，你不准再和她來往了，像他那種窮鬼，根本配不上你，如果讓人知道你以後就找不到優質對象了，知道不？」

  在女人的威逼聲中，女孩垂著腦袋沒再說話了，她額前的劉海遮住了眼睛。

  沈雲霧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周雙雙明顯也看到了那一幕，出了醫院之後忍不住感嘆道：「那個女孩子看起來還在讀書的樣子，唉，真傻。」

  沈雲霧沒說話。

  倒是她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聽見聲響，周雙雙立即湊了過來，「你電話響了，是不是秦夜給你打的？他是不是後悔了？」

  然而顯示在屏幕上的，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周雙雙問：「誰啊？」

  不知道為什麼，沈雲霧看著這個陌生的號碼，心裡居然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她只猶豫了幾秒，便接了電話。

  「沈雲霧是不是？」

  一道略沖的女聲從手機那頭傳過來。

  這個女聲，沈雲霧並不熟悉，「你是？」

  「我是楚楚的朋友，知道了一些事情，想見你一面，地址待會會通過簡訊發送給你。」

  說到這裡，對方停頓了下，笑了笑，「沈雲霧，你會來吧？」

  沒等沈雲霧回答，對方便掛了電話。

  嘟嘟——

  因為她沒有開公放，所以周雙雙並聽不到那頭女人說的話語，便只能在她掛了電話以後問：「誰啊？說什麼了？」

  對待周雙雙，沈雲霧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沉默了片刻後道：「楚楚的朋友。」

  聽言，周雙雙愣了一下，隨即咬牙切齒。

  「什麼意思？她朋友找你幹什麼？」

  「說知道了一些事情，想見我一面。」

  話音剛落，她的手機就發出了叮的一聲。

  是剛才那個打電話的女生，她已經把地址發過來了，是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

  周雙雙的秀眉擰了起來。

  「知道了一些事情？什麼事情啊？難道是……」

  她震驚地看向沈雲霧：「江楚楚的朋友也知道這件事？」

  「目前來看，是這樣的。」

  「靠！」周雙雙氣得破口大罵：「江楚楚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難不成是秦夜告訴她的？雲霧，就算他是你喜歡的人，我這會兒也忍不住想要罵人了，他都已經決定不要這個孩子了，幹嘛還把事情宣揚出去？就這樣讓江楚楚看你的笑話嗎？他就這麼差勁嗎？」

  聽見周雙雙痛斥秦夜的語言。

  沈雲霧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想替秦夜辯解，可是話都到嘴邊了，她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來。

  她唇瓣張了張，發現自己是那麼無力。

  辯解嗎？

  事情的真相都擺她面前了，她還要辯解什麼？

  思及此，沈雲霧垂下眼眸，沒有再說話。

  周雙雙卻已然替她做了決定。

  「別去，她們想見你，讓她們自己來找你，憑什麼給你打個電話發個地址你就得過去？」

  見周雙雙氣得不行，沈雲霧甚至還反過來安慰她。

  「嗯，我沒打算去，你別生氣了。」

  「我這哪是生氣呀，我是心疼你呀。」周雙雙恨恨地道，想到什麼，她眯起眼眸說：「江楚楚居然讓朋友找上你，看來她是著急了，她是怕你不打掉孩子跟她搶秦夜吧？嘖，看來她也知道自己不是有十成把握的。」

  沈雲霧收起手機，並沒有去理會那條簡訊。

  就算周雙雙不勸她，她也不會去赴約。

  這件事，是她和秦夜之間的事，與任何人都無關。

  無論是江楚楚的朋友，還是她本人。

  和周雙雙告別後，沈雲霧回了家中。

  她的年假挺長的，時間也多，所以沈雲霧打算趁著這幾天好好把自己的想法理清楚。

  她到底，想怎麼樣。

  －

  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店裡

  江楚楚端起咖啡杯想喝，結果還沒喝上卻又有些急著地放回去，抬頭看向對面的好友。

  「她不會不來吧？」

  好友輕蔑地笑了一聲：「她不可能不來，除非她不想解決這個事情，她肯定會害怕的，咱們就在這兒安心地等著好了，呆會她快到的時候，你就去裡面躲起來，暫時不要露面。」

  好友替她出謀策劃，江楚楚輕咬住自己的下唇：「你打算怎麼跟她說呢？這件事情，我想她應該也不是自己想的，你呆會跟她聊的時候，語氣好一點，如果她需要補償的話，我也可以……」

  好友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楚楚，你別太善良了好吧？什麼叫這件事情不是她自己想的，她不想她能懷孕嗎？她不想秦夜能碰她嗎？肯定是這個賤女人勾引秦夜，你可不能手軟，要不然以後就是心腹大患。」

  江楚楚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她家破產了，也挺可憐的，如果能給她一點錢，還是給她一點錢吧，她這兩年在秦夜的身邊也幫了不少忙。」

  另一個朋友附和道：「我們楚楚就是善良，不像那個賤人，明知道秦夜是你的，居然還搞出懷孕的事情，我看她就是想藉機上位，上次我們都警告過她了。」

  「就是。」

  「呆會等她來了，必須得再警告她幾句，讓她知道我們的厲害。」

  可惜，她們等了將近半個小時，都沒有看見沈雲霧的身影。

  「沒想到這賤人真的不來，打個電話問問，她到底想幹什麼？」

  聽著好友的話，江楚楚指尖微微蜷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