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走了
2024-06-13 09:02:12
作者: 咔咔哇咔
方想年眼圈慢吞吞的紅了。
打字:「對不起,我喝醉了。」
楊夏抿唇,強自鎮定的爬起來:「你喝酒了?」
方想年叩了叩地面。
楊夏臉很紅,支吾道:「這次……這次算了,下次……下不為例!」
她說完摸索著走去房門,腳步有些急,腦袋直接磕在了房門柱子上。
方想年驚了一瞬,跳起來就著昏暗的夜燈看她的額頭。
手摸了摸,紅了點,但是沒腫。
他習慣性的吹了吹。
接著被推開。
楊夏手扶著房門,氣喘吁吁:「雨先生,你再這樣,我就把你趕出去了!」
說著進了房間,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了。
方想年愣愣的看著,先是搓了搓指尖,接著摸了摸自己的唇,上面似乎還有楊夏的柔軟。
他吃吃的笑了。
楊夏一夜沒睡好,早上起來沉著臉拿勺子戳粥:「我要扣你工資。」
凱迪不明所以:「我哪沒做好嗎?」
楊夏臉紅了點,「我說的不是你。」
凱迪莫名其妙:「那你說……」說著卡殼了。
看向旁邊正在烤土司的方想年。
方想年面不改色的打字:「是我錯了,不該不經過你允許偷喝冰箱裡的啤酒。」
凱迪愣了愣:「啤酒?楊夏你的眼睛好了?」
楊夏臉更紅了,粥也不想喝了:「沒,我鼻子又沒毛病,你聞不見他滿身的酒氣嗎?」
楊峰剛好從房間裡出來,打著哈欠問:「什麼酒氣?誰喝酒了?」
凱迪說是方想年。
楊峰凝眉看方想年。
方想年挑眉看向他,挑釁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楊峰微怔,掃向楊夏還帶著紅的臉頰。
臉驀地就沉了。
楊峰和方想年又打起來了。
不是互打,是單方面的打。
楊峰打方想年。
第一拳的時候,沒人反應過來,方想年也沒反抗。
第二拳的時候,方想年跌倒在地。
凱迪開始尖叫。
楊夏摔了碗,氣的全身都在哆嗦:「楊峰,你瘋了嗎?」
楊峰被凱迪拉開,依舊怒不可赦:「你這個混蛋王八蛋!竟然敢占楊夏的便宜,你信不信我宰了你!」
方想年翻譯機被打掉。
他沒說話,只是故意的喘著粗氣。
無聲的在說自己的委屈。
楊夏額角一絲絲的往外冒著青筋,一字一句的從齒縫中擠出話:「楊峰!你憑什麼打人!」
楊峰梗著脖子叫喚:「就憑他占你便宜!他剛才在幹嘛你知道嗎?他在指著自己的嘴,他的意思是他親你了,第一次的時候,他仗著你看不見,還罵我是煞筆,你他媽才是煞筆!你全家都是煞筆!你個有孩子,說不定還有老婆的流氓,恬不知恥的連孩子都不管不顧,混到我們楊夏身邊,欺負她,王八蛋,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楊夏按了按突自狂跳的太陽穴,「行了,別鬧了。」
楊峰氣的亂蹦:「要麼你今天把這老流氓趕出去,要麼我就報警,看看這不要臉的東西是哪個犄角旮旯蹦出來的東西!」
楊夏冷靜了一會,嘆了口氣:「雨先生。」
方想年臉色有些白。
楊夏又喊了一聲:「雨先生。」
方想年手哆嗦,抿著唇一言不發。
楊夏深呼吸:「你被辭退了,你走吧。」
場面瞬間一靜。
方想年從地上撿起翻譯機,很快的打字:「我沒有說我親你了。」
機械音傳來,楊夏臉一紅。
楊峰眼睛都要翻天上去了,楊夏看不見,他不是瞎子。
方想年手有些抖:「你說我哪錯了,我改行嗎?」
楊夏嘆了口氣,語氣冷淡了些:「楊峰是我朋友,他還年輕,但是心腸不壞,他……總之我們這裡不適合你,你回去吧,從哪來回哪去。楊峰,你去收拾他的行李,凱迪,你送他出去。」
楊夏說完,摸索著回了房間,將門關上,接著咬咬牙,上鎖。
隨後背靠門板,顰了眉。
她這兩天有些犯糊塗了。
差點忘了深海還有個小布丁在等著方想年。
一直這麼下去,自己可怎麼辦?
楊夏按了按心口,回憶昨夜幾乎要跳出來的心跳聲,無聲的又嘆了口氣。
門板被劇烈的敲了起來。
從叩門變成砸門,接著傳來楊峰的叫罵和凱迪的幫腔,一時間,亂成了一鍋粥。
楊夏捂著耳朵蹲下,死死的按住,不讓方想年的砸門聲傳進耳朵里。
不然……
她真的會心軟。
楊峰收拾方想年的東西時,翻到了他的護照,名字是「方想年,」莫名的有些熟悉。
他沒在意,三兩下塞進他行李箱裡,合上拉鏈,一氣呵成,直接推搡到方想年腿邊,倨傲又盛氣凌人:「滾吧。」
方想年沒動,陰沉的看著楊峰。
楊峰有些毛骨悚然,卻梗著脖子一步不動,狠狠的瞪著他。
「別以為楊夏家裡落魄了,把保鏢撤走了,就能由著你這種居心不良的在她身邊打轉,趁小爺脾氣好的時候,抓緊時間滾蛋,否則,我打的你滿地找牙!」
方想年沒動,額角連著脖頸全是冒出的青筋。
楊峰咳了咳,接著說:「工資按一個月的,待會我給你,就當我好心了,滾滾滾,趕緊滾。」
方想年掃了眼站在同一條線的凱迪和楊峰,摸了摸被打爛的唇角,拎著行李箱出門了。
凱迪一直看著人消失在視線中,回頭沖楊峰翹了個大拇指。
楊峰嘀嘀咕咕,連錢都不要了,果然來的時候就沒安好心。
楊夏的房門被打開,她漏出一個腦袋,有些忐忑的問:「走了嗎?」
凱迪興奮的很:「走了走了,夏,你晚上不用鎖門睡覺了。」
凱迪說完,有些錯愕。
因為楊夏的臉頃刻間變的有些難過。
雖然只是一瞬,卻看著人心臟跟著收緊,和一年前剛來時一模一樣。
她猶豫的拽了拽楊峰的衣角,衝著楊夏努下巴。
楊峰看過去的時候,楊夏臉上的難過已經沒了,帶了點似笑非笑:「你也可以走了。」
楊峰哦了一聲,甩了甩拳頭,嘀嘀咕咕:「手好疼啊,剛才打那個老流氓打的累死我了。」
他本意是想讓楊夏心疼,再留他住一晚。
結果楊夏臉瞬間就沉了,砰的一下將門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