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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對得起

2024-06-13 09:00:53 作者: 咔咔哇咔

  楊夏咧嘴,漏出大白牙:「是喜歡啊,但過去了,原來都不用一個月,我就膩了。」

  方想年下身的欲很明顯。

  楊夏默默的瞧他:「想我嗎?」

  說完不等他回答,勾著脖子吐氣:「但我不想你。」

  這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但楊夏的眼睛裡全是真。

  方想年默默的看了半響,鬆開手直起身子:「明天,回深海。」

  楊夏愣住,撐起身子看他:「我不回去。」

  方想年俯身捏著她的下巴:「你現在喜歡他,就回去跟他結婚,但結婚前,不要再這麼低賤了。」

  楊夏愣了半響,歪頭看他:「方想年,如果沒等到結婚,我就對杜斐膩了怎麼辦?」

  方想年撿起地上她散落的衣服丟過去,語氣淡:「再找。」

  「你知道我為什麼膩了你嗎?」

  方想年側臉看她。

  楊夏笑:「因為咱倆沾過了,不怎麼有趣,所以我膩了。」

  楊夏有反骨,不過被幸福的年少壓到了骨子的最低處,而今骨血都碎成了渣,怎麼還能被壓得住。

  她語氣很毒:「我可以一直換,一直換,一直換,直到找到不膩的那個,然後再結婚。」

  她靜等著他回答,沒等來,脖頸便被攥住。

  方想年死死的瞪著她:「你到底想幹什麼!非得作踐的自己不人不鬼才甘心嗎?」

  桎梏的力道極大,是奔著掐斷她的脖子去的。

  楊夏臉漲的通紅:「我就是要作踐的自己……不人不鬼。」

  「為什麼?」方想年鬆開手,怔怔的看著她:「為什麼?」

  哪來的為什麼?不過是找不到他進去的罪證,只能這麼逼他而已。

  不然,誰能把她的孩子還給她,誰又能將她姐的清白還給她。

  她吸了吸鼻子,一字一句的說:「因為你這些年眼拙了,我從始至終都是這樣一個人,不折不扣的賤人!」

  她聲音尖銳又沙啞,混合在一起,全是不折不撓的不死不休。

  她吼出聲:「方想年,我就是這麼一個賤人!你看清楚了嗎?」

  她哽咽了:「除非你求我,不然我就這麼作踐自己。」

  說完她扯開方想年丟在她身上的衣服,赤著腳跑過去開門。

  方想年攥住她,居高臨下的打量她:「你到底想要什麼?」

  這句話不是方想年第一次問,卻是他最認真的一次,認真到眼底全是血絲,瞳孔投射出的反光是猙獰和兇狠。

  楊夏抖著嗓子:「要你的罪證。」

  說完她就閉了嘴。

  方想年突兀的冷笑了一聲,拽著她,將衣服一層層的給她套上,然後扛起她就走。

  楊夏掙扎,張嘴咬他,鬧出的動靜極大。

  方想年面不改色。

  杜斐聽見動靜出來,伸手攔:「小舅,你幹什麼,放開她。」

  方想年抬腿就是一腳,直接將他踹倒在地。

  方想年年少時,認識的人都說一句膽大包天,兇狠妄為,年長後便沒人說了。

  說的大多是不問世事,沒什麼大脾氣,像是被歲月幾許給磨滅了稜角。

  這會卻不然,被磨滅的稜角重新長了回來,張牙舞爪的亂蹦,眉眼全是惡狠狠的肅殺之氣。

  杜斐嚇了一跳,被踹翻到地上良久都沒起來。

  楊夏被甩到車上時還在掙扎,嘴裡不是罵方想年,罵的是自己,罵自己賤,罵自己不要臉。

  方想年驀地伸手給了她一個巴掌。

  楊夏愣住了,捂著臉呆呆的看著他。

  巴掌並不重,只是輕扇了一下,很像情人間的打情罵俏。

  但在楊夏這卻不是。

  她抿唇,接著咬唇,唇瓣幾乎咬出了血:「你不如打死我吧。」

  說完接著說:「不然只要我活著的一天,我就會宣告全世界,我是個賤人,是個神經病!是個離了男人活不了的賤貨!」

  方想年木楞的坐在駕駛座,良久後笑了笑,扭頭看她:「你想回卞山,我依你了,你想要所謂的狂歡,我也依你了,你說狂歡結束就結束,我還依你了,楊夏,你到底還想要我怎麼樣?」

  方想年的語氣很輕,也很淡,滿滿的全是無可奈何,他深深的看著她:「你告訴我,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楊夏沒說話。

  方想年接著說:「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你才能活回從前的樣子,你告訴我。」

  楊夏:「我姐到底是怎麼死的?」

  楊夏在西北托唐淺告訴方想年,讓他將事情講清楚,讓他去夏楊的墳前磕頭認罪,可是已經過了這麼久,他卻除了那晚的輕描淡寫,便一字都不再提。

  她勾著脖子問他:「我姐到底怎麼死的?為什麼死?方想年,你究竟為什麼要給殺她的兇手做無罪辯護。」

  方想年看她:「你覺得呢?」

  上次方想年也是這麼說的。

  他說你覺得呢?直接把解釋的路堵死了,像是不管你怎麼說都是結果,亦或者說,你說的的確就是事實,你知道的就是事實。

  楊夏哽咽了:「我覺得……」

  方想年這次卻不想聽了,打斷她:「你覺得我是為了名,為了利,為了揚名立萬,所以為他做了無罪辯護。」

  「是不是?」

  方想年這句話問的輕。

  楊夏點頭,說是。

  他笑了笑:「你說的都是事實,你姐就是邢遠喬告訴你的那樣死的,卷宗上有,司法大學每年的講座上都有,他們甚至比邢遠喬講的要詳細千萬倍,這些年我聽了很多遍,就像你姐一次次在我面前再死一次,楊夏,你知道的就是事實,你所想的就是事實,你還在一遍遍的問什麼?」

  「為什麼瞞著我。」

  方想年怔了下,低頭看自己的手:「你覺得為什麼瞞著你。」

  總是你覺得,你覺得,楊夏頭疼欲裂,潛意識覺得像是在和一個假人說話,但說的又像是驢頭馬嘴。

  她抱著腦袋,朝前面的車蓋上磕。

  第二下就磕在了方想年的手背上。

  楊夏回頭看他:「你怎麼對得起我姐姐?」

  方想年默默的看著她,一言不發。

  楊夏吼出聲:「你怎麼對得起這麼喜歡你的,我的親姐姐!她是我唯一的親人啊!她這麼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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