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杜斐上門
2024-06-13 09:00:47
作者: 咔咔哇咔
她眼前黑了一瞬,鬆開手:「我去給他開門吧,你收拾收拾。」
楊夏的神情很冷漠,這瞬間便像變了一個人,像是過去一個星期的纏綿從來不曾存在過,也像剛來卞山時絕望的問方想年「你能不能喜歡我。」全是方想年單方面的臆想。
方想年看著她的背影,無意識的捏了捏指骨,一言不發的將四處散落的破布衣衫丟到垃圾桶。
他將垃圾袋拎起來時,楊夏已經換了衣服下來。
不是這些天總穿著的方想年的衣服,是楊夏自己的連衣裙。
他眼睛在她唇上流連了片刻,眼睛暗了暗。
因為楊夏甚至擦了口紅。
楊夏看了他一眼,側身出去。
走去大門口的路上,一眼都沒回頭。
方想年狠狠的皺了皺眉,拎著垃圾袋上樓。
楊夏剛打開門就被抱住了,她顰眉推開他:「你怎麼找過來的?」
杜斐抱怨:「你不是說走幾天嗎?怎麼一走就是半個月啊。」
楊夏沒理,接著又問一句:「你怎麼找過來的?」
「有個姓邢的律師送我來的,說讓你給他打個電話。」
楊夏緊了緊手,抿唇:「我找人給你定個房間吧。」
話音落地,杜斐已經推著行李擠了進來:「不用,聽那個律師說你小舅家的這個別墅很大,隨便給我找間客房就行。」
說完沖楊夏眨眨眼:「我們這也算正式見過家長了對吧。」
楊夏面無表情的勾唇,沒勾起來,索性作罷:「你先去客廳坐會,我打個電話。」
杜斐說好。
楊夏的手機關機好些天了,開機後才察覺很多的未接電話和微信簡訊。
她挑幾個重要的回了,接著打給了邢遠喬。
對面接的很快:「見到你男朋友了嗎?」
「你把他送來是什麼意思?」
邢遠喬冷笑一聲:「你覺得是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是提醒,是威脅,是警告她別忘了他們的計劃。
楊夏咬緊牙冠:「我說了,一個月。」
邢遠喬打斷她:「你最開始說的是幾天。」
楊夏愣住。
是的,她最開始和邢遠喬和方想年說的都是幾天。
一個月不過是她捨不得方想年後,自顧自給自己的延期。
她深吸口氣:「知道了。」
說完將電話掛了。
掛斷後,她倚靠在門口出神,沒大會聽見裡面客廳傳來的嘩啦一聲脆響。
她掉頭回去時,杜斐和方想年正插兜鼎力相對。
楊夏走上前,杜斐走過來,牽著她的手說話:「對不起,剛來就打碎了小舅的花瓶。」
楊夏掃了眼,是茶几剛放上去的,這幾天情動迷糊的時候不知道打碎了幾個了。
於是不怎麼在意:「沒事。」
方想年打斷她:「一百萬。」
楊夏微怔。
方想年掃了她一眼,看向杜斐:「這個花瓶,一百萬,你怎麼賠?」
杜斐面色微僵,扯了扯楊夏的手。
手心溫度黏膩,楊夏有些煩,將手抽回來沒說話。
方想年驀地聲音微沉:「一百萬,你怎麼賠?」
杜斐臉色難看了些:「我的家世,小舅你應該清楚,一個破花瓶,你開價一百萬,不如乾脆賣了我。」
這話小家子氣足的很。
楊夏看了他一眼,對著方想年開口:「算了吧小舅,真要賠的話去找我哥,讓他從我嫁妝里扣。」
方想年怔了怔。
自從回了別墅,楊夏一直是方想年方想年的叫的,突兀的改名小舅,有點別樣的扭曲。
他笑了笑,點頭說好,扭頭上去。
楊夏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回頭看向杜斐:「拿著你的行李,我送你去酒店。」
杜斐耷拉著眉眼:「你晚上住哪?」
楊夏頓了頓:「住這。」
「那不行,你住這,我便也住這,再說了,你家又不是住不下。」
楊夏嘆了口氣:「你等我一會,我回房間拿身換洗的衣服,我們一起去住酒店。」
說完要走,又回頭:「別亂碰。」
杜斐哦了一聲,看著楊夏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眼睛暗了暗。
楊夏對他不一樣了,很明顯。
剛認識的時候,眉眼全是自己,看著他的眼神全是迷戀,雖然只是看,不讓碰,不讓摸,但眼底的喜歡做不了假。
自打上回見過她那個漂亮的出奇的嫂子後,就明顯覺得不一樣了,主要是陌生,還懨懨的。
一聲不吭的去卞山時好一點了,現在又開始了,像是連敷衍都懶得敷衍。
他有些不安的來迴轉了兩圈,想起剛才和她小舅對視的一眼。
花瓶就是那會打碎的,他端起來在看,因為看著價值不菲,很有天價古董的味。
然後方想年就出現了,穿著黑短袖,黑九分褲,只是踩著拖鞋,便全身都是上位者的威脅,他手中的花瓶下意識便掉了。
他再次環視了眼四周,詫異的發現,偌大的別墅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這半個月……楊夏就和她小舅單獨呆在這裡嗎?
……
楊夏去方想年房間收拾衣服的時候,方想年正靠在窗戶邊抽菸。
楊夏沒說話,找了個包,隨手扯了兩條裙子塞裡面,然後便是拿內衣。
方想年回頭看她:「你去哪?」
「杜斐來了,和他一起去住酒店。」
「家裡住不開你倆?」
楊夏手中的動作頓了頓,自嘲道:「當著他的面和你住在一起?你覺得合適嗎?」
方想年掐掉煙,回頭看她,不說話了。
楊夏收拾好拎包要出門。
方想年喊住她:「你說的一個月到此結束了嗎?」
楊夏微怔,接著恩了一聲,抬頭看他,神色很冷:「如你所願,結束了。」
說完甩門走了。
方想年愣愣的看著,半響後笑了笑。
還真是開始的莫名其妙,結束的理所當然,兩者都一樣,沒有任何徵兆。
就像楊夏曾經對柳萱的喜歡一樣,似乎比煙花消散的還要快。
他回過身,看楊夏和杜斐並肩出去。
杜斐似乎在說些什麼,靠楊夏的肩膀極近,楊夏沒躲,一邊走一邊安靜的聽著他說。
側臉乖巧的和這一個星期的每一刻都一模一樣。
他慢騰騰的捏碎了褲兜里的香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