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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鮮花和牛糞

2024-06-13 08:52:53 作者: 咔咔哇咔

  司機噎了噎,摸摸腦袋,支吾道:「多打幾回?」

  此打非彼打。

  閆箏眉頭卻舒展了。

  覺得說的是那個意思。

  司機還在說:「想當年我追我老婆,那叫一個轟轟烈烈,她開始也不樂意,就覺得自己是個鮮花,老子是個牛糞。」

  「時間久了,也就湊活一起了,鮮花插牛糞,不是鮮花多不值錢了,是它甩不開黏糊糊的牛糞,最後只能這樣,這話有點糙,但是兩口子過日子不就是那麼回事嘛,嘿嘿嘿。」

  閆箏嗯了一聲,沒太走心。

  

  司機瞄了眼女人的背影,又瞄了眼悶悶不樂的閆箏,覺得自己這比喻屬實差了點。

  緊接著聽見閆箏煞有其事的說了句:「她是牛糞。」

  司機被逗樂了。

  到了酒店,閆箏額外又掏出兩張百元大鈔遞過去。

  隨後關門下車。

  唐淺回房洗了個澡,也是標間,兩張床,她穿著浴袍在床上滾了一圈,覺得還行。

  比上卞山的別墅肯定不行,不過也挺好,她有點犯困,但是頭髮濕漉漉的還沒吹,不吹明天肯定會頭疼。

  於是爬起身準備去吹頭髮,門鈴響了。

  接連按了好幾聲,有點暴躁。

  她探身看了下貓眼,隨後愣在原地。

  是閆箏。

  還穿著警、局那身衣服,灰色高領毛衣,黑色大衣,臉色冷峻,不好惹的樣子。

  唐淺有些疲倦,不想和他大半夜的掰扯沈言湘的問題。

  於是裝聽不見,去吹頭髮。

  門鈴還在按,隱約還有熙熙攘攘的人群聲。

  大約是擾民了?

  她去開門,開了一張臉的間隙,仰頭看他。

  閆箏也在看她,從上到下的打量,像是確定她是唐淺。

  唐淺眉頭打了個結:「沈……」

  聲音被堵住,閆箏手掌捂住她的嘴。

  眼神惡劣,沒感情,沒情緒,沒節操。直接推著她進去,整個人跟著擠進來。

  唐淺瞪大眼瞧他,無聲的控訴他在幹什麼。

  門被腳踢上,砰的一聲。

  隨後大手不容反駁的去脫她的浴袍。

  唐淺愕然下忘了反抗。

  她慢半拍的看他,又看自己,哇的一聲想要尖叫,整個人卻被直接掀翻在了床上。

  而後嘴巴被堵住,帶著野蠻不講道理的兇悍。

  閆箏在床上掌握的是百分百主導權,又凶又黏。

  這種反差時常會讓唐淺懷疑大四那年到底是誰招惹的誰。

  畢竟當年那杯摻了東西的酒,她沒有喝。

  閆箏更沒有喝。

  於是那年,她在抖的同時也在裝熱情,畢竟林清荷要出國了,閆箏大概率也會跟著去。

  沒了這次,便再沒有下一次。

  但是裝出來的熱情依舊生澀,咬牙勉強,靠的是滿腔的喜歡。

  她抖的多厲害,閆箏興奮的多厲害。

  根本不像萬般無奈下被騙上床,反倒像是急吼吼的伺機良久。

  唐淺回過神,拿枕頭去砸閆箏,卻無濟於事,闊別三個月的眼神里全是遮蓋不下去的殘暴。

  沒有源頭,卻觸目驚心,讓她手腳僵硬。

  唐淺深呼吸,勸慰自己放鬆。

  閆箏趴在她身上不動,嘴巴繃得很緊,就挨在她唇邊,額頭的大汗滴在唐淺唇上,滲入,帶出一股子鹹味。

  「放鬆點。」

  這是二人說的第一句話。

  也是以往他總喜歡說的。

  唐淺想罵娘。

  結束後,唐淺昏昏欲睡,手指都抬不起來。

  閆箏洗澡出來,精神奕奕,斯文有禮,除了脖子上的痕跡,全無半點酣戰時的模樣。

  唐淺眯眼打量他,察覺到她的眼神,閆箏上前,將另一床的被子抱過來,搭在她身上。

  只漏出已經半乾的頭髮絲。

  吹風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暖暖的風熨燙著她的頭皮。

  隨後聲音停了,被子被拽了拽,唐淺全身籠罩進一片漆黑,身上被拍了拍,不算溫柔:「你就在卞山呆著吧,這裡安全。」

  然後呢?

  她抿唇,等著荒唐結束後的下文,等來的是房門被合上。

  輕輕的,還有點悶。

  唐淺掀開厚重的兩床被子。

  閆箏走了,吃干抹淨,像個該千刀萬剮的渣渣。

  唐淺租了一間店面,不小,上下兩層,占地百十個平方。

  她親自上陣裝修。

  從活水泥鋪磚到批膩子刮沙子,再到噴漆,最後是彩繪。

  大大的四季海棠花,從房梁一躍而下,直達地面,像是生長在看不見的懸崖邊,延綿不絕。

  楊夏托腮打量許久,說她的繪畫造詣很有提升的空間。

  唐淺權當沒聽見這費勁腦細胞的敷衍誇獎,因為畫這個的時候的確沒太走心。

  就像四季海棠花中間的笑臉,起先是正常的笑,眯眯眼的那種,後來改成呲牙咧嘴,再後來又改,最後改成了四不像。

  於是四季海棠的花蕊,最後像個凸出的黑漆漆巴掌,不算好看,有點突兀。

  楊夏拍拍手,打量了下四周,初見雛形,很不錯。

  好奇的發問:「你這打算做下午茶?」

  「恩。」

  「額……」

  唐淺正在擺弄手裡的燈具,睨了她一眼:「怎麼了?」

  「你會嗎?」

  這話問的很真心實意,唐淺想了想,遂點頭:「我會。」

  因為大一的時候在咖啡店打過工,其中還有個咖啡師想要追求她,暗搓搓的沒少在她面前顯擺自己那據說很牛的三腳貓功夫。

  唐淺不笨,相反很聰明,求生的本能迫使她可以很快便學會很多看著很難的東西。

  不管是粗工,還是細工。

  楊夏讚嘆一聲,托腮打量她。

  真真的覺得這人像是一個迷,長相不食人間煙火,卻實打實的什麼都會。

  一對比之下,別人像仙,自己像草包。

  還是無所事事的草包。

  還有對比最明顯的,楊夏皺鼻子,有些不甘心。

  傳媒大學的高材生,最擅長挖掘輿論爆點的記者出身,她竟然在唐淺身上挖不出任何有用的東西。

  例如,和我哥是不是以前認識。

  例如,為什麼會在卞山別墅一住三個月。

  例如,以前做什麼的。

  三緘其口,閉口不答,問煩了就反將一軍。

  為什麼別人說你是方想年的女兒?

  為什麼你寧願被圈著,也不走?

  為什麼……喜歡方想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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