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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奇怪的變故

2024-06-13 08:51:12 作者: 咔咔哇咔

  正當防衛第二次從唐淺口中說出來,帶了點任性。

  將閆箏接下來的話堵回嘴裡。

  

  他茫然的看了一圈,隨後轉身扶住林清荷:「我帶你去醫院,你忍忍。」

  林開陽不依不饒的擋住他的去路:「我姐這點小孩子的傷口死不了人,但是姐夫,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什麼交代?

  閆箏無聲的想了想,顰眉,眼底有陰鬱:「這是你姐。」

  林開陽聳聳肩:「雖未嫁,但閆氏已經昭告天下,所以她是我姐,但也是你老婆,而今天被動被傷的這位……是我老婆。」

  「所以一碼歸一碼,我姐也就是你老婆,她要道歉!」

  林開陽絲毫沒有誰傷得重誰有禮的自覺,絕對又強硬的接著道:「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幾次三番插手娘家的事情,到底是她自己的想法,還是你的想法。」

  「難道我林家這個破廟你還真能看眼裡去?但是我林開陽可不是破廟裡的和尚,說趕就趕。」

  「閆家掌門人未來的夫人固然重要,林家也不是沒主人的狗,讓我老婆隨便你們欺辱打罵,今天就是個例子。」

  這個例子乍一看說的是唐淺和林清荷的事情,骨子裡反駁的是,林家有能力搶王室的特殊訂單,同樣有能力向閆氏反擊。

  唐淺有些想笑,商人逐利,誠不欺我。什麼未來的老婆云云,自己不過是拿出來示威的工具。

  工具人理應有工具人的自覺,於是唐淺沉默看著。

  閆箏的身形很俊朗,一如他的人,從裡到外,透著溫和的風度。

  但這風度此時沒了,眉眼不止是犀利,更多了狠厲:「你說誰是你的老婆?」

  林開陽挑眉看向他,心底無端沉了沉,因為這句帶點別的意思的問句,但是依舊面上不懼:「唐淺啊,我的小姐姐。」

  轟的一聲,變故比想像中突然。

  閆箏鬆開林清荷的手快到看不清,揮在林開陽臉上的拳頭更快,在人反應不及之時,一手拎起他的衣領,徑直甩了出去。

  林開陽已經被甩出了幾米開外,這些還沒完,像是溫和的神被觸碰到雷區,他嚴肅的上前,就像是去做演講一般,帶著認真和不易察覺的偏執。

  砰的一聲。

  林開陽低呼,整個人蜷成一團,緊縮在地。

  閆箏腳下動作未停,狠辣到非比尋常,一下又一下的踹在他的小腹。

  「愣著幹嘛呢!攔住他啊!」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林清荷,猙獰著臉對一邊的保鏢喊。

  閆箏的力氣極大,被幾人架開前,還不忘狠狠的碾壓林開陽的臉。

  事畢,他若無其事的彈了彈身上沾到的灰塵。

  聲音很淡,很平,卻很強硬:「管好你的嘴,否則你們林氏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唐淺默默的看著,手腕被攥住,閆箏回頭看向保鏢:「送夫人去醫院。」

  說罷拽著唐淺向前走,就像拽著一個寵物狗,沒有半分情感。

  唐淺回頭看了眼林開陽,眼底黑沉沉的,帶著探究和疑惑。

  她嘗試掙開,閆箏卻回頭看了她一眼,冷冰冰,比毒蛇還要毒蛇。

  現在不要試圖激怒他,理智這麼告訴。

  唐淺任由他拽進商務車。

  車裡空蕩蕩的,她被安置在副駕駛座,隨後車廂啟動,朝著未知的方向前行。

  「你要帶我去哪?」

  「你們在一起了嗎?」

  「你要帶我去哪?」

  「你們在一起了嗎?」

  車輛漫無目的的開進偏僻的路線,唐淺胸膛急速起伏,隱約有些危險的感覺。

  於是她反問:「關你什麼事。」

  囂張尖銳的話題帶來的往往是怒火,扯不斷理還亂。

  車停下,靠在路邊。

  下午的陽光不算濃烈,溫溫柔柔的。

  唐淺看著閆箏的眉眼有些發愣,往常來說,陽光會照進他的瞳孔,像是漫天數不盡的星光,洋洋灑灑。

  如今,就像黑暗的河流在涌動,悄無聲息的將光亮吞噬,吞噬到什麼都沒有。

  唐淺摸了摸腦袋,覺得有些疼,還有些倦:「我們什麼都沒有,只是合作關係。」

  閆箏伸手懸在她頭頂上,唐淺躲開,手掌如影隨形。

  唐淺乏了,默默的合上眼。

  手掌摸了上來,沒什麼感情的拍了拍,像是看看小狗是否還活著。

  這種滑稽的想法逗笑了唐淺。

  她彎彎眉眼:「煩請閆總送我回去。」

  閆箏沒動,唐淺有些看不明白了,臉上冷冷清清的。

  「有人給我證明了,還是你們公司的,是林清荷找賤。」

  閆箏抿唇,隨後吐出一句話:「你不是不喜歡設計了嗎?」

  唐淺笑笑:「我得生活啊,不然喝西北風嗎?」

  「Y太太是你嗎?」

  車廂內陷入詭異的安靜。

  唐淺回頭看他,很認真,一字一句的說:「不是。」

  因為老公死了,所以Y太太殉情了。

  閆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有些無力:「珠寶訂單你們可以拿走,你應得的,但是別的,林家沒機會。」

  唐淺心往下落了落:「你什麼意思?」

  閆箏像是比她還煩,說話冷的像冰:「境外商貿市場,林家沒資格,就算拿到一個珠寶訂單也是徒勞,除了閆家,誰都沒資格。」

  這話有些誇大的成分,唐淺不置可否。

  繞開話題,重複說道:「煩請閆總送我回去。」

  比上前一句,這一句多了很多的不屑。

  閆箏似無所覺:「林清荷只要還是我太太,林家便動不了她分毫,更不要說你,唐淺,不管你想幹什麼,停下。」

  車廂內靜悄悄的,除了逐漸濃重的呼吸,什麼都沒有。

  良久後,唐淺開口,聲音帶了啞:「如果我非要動呢?」

  閆箏像是真的生氣了,握著方向盤的手掌青筋畢現:「唐淺。」

  低低的一聲喊。

  唐淺如釋重負的長出口氣,她回頭看他:「我說過,我們完了,完了的意思是字面的。」

  字面的意思,就是真的完了。

  閆箏下意識反駁:「是我先說的!」

  唐淺失笑:「是你先說的啊,但並不妨礙我接著說。」

  她抿唇接著說:「閆箏,我從不曾欺負她,你信嗎?」

  唐淺在等他的答案,或者說也沒有在等。

  因為答案就寫在專屬閆箏的學生會主席台上。

  那是少年人跟隨時尚的潮流,一筆一划所刻。

  只相信,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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