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總之不是你
2024-06-13 08:51:04
作者: 咔咔哇咔
唐淺沒想到他們這麼多年了還會來往,就像梁子謙沒想到唐淺會出現在這裡,而且笑顏如花,含羞帶怯。
「你好,我是唐淺。」
唐淺就倚在門口,笑的甜滋滋的。
林開陽心跳的極快,潛意識告訴他,唐淺來者不善,但是身體遠比大腦反應的快,就像唐淺主動伸過來的胳膊,他下意識接過,並十指緊扣。
梁子謙的眼睛落在唐淺身上,隨後落在林開陽手上。
耳目欲裂,心魂劇碎。
林開陽未曾忽略手掌下哥們的僵硬,卻下意識鬆開了搭在他肩上的手,和唐淺站在一邊。
「子謙,這就是我正在追求的小姐姐。」
「我很喜歡,以後要跟著我喊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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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曖昧夾著試探的撞了撞唐淺的肩膀。
唐淺從善如流,笑的充滿惡意:「你好啊,子謙哥。」
上一次唐淺這麼笑還是大四剛開學,梁子謙從角落裡拽出全身灰塵的唐淺。
她就是這樣,成那個德行還不願意認輸,當著眾人的面挎上他的胳膊,笑的又甜又惡,她說:「子謙哥。」
這幅樣子無異於招惹眾怒,梁子謙拉她離開後問她:「你為什麼不能求求我!」
唐淺說:「你有病還是我有病。」
最後唐淺走了,走之前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就像三年後的每一次見面,又嫌惡又毒辣。
獨自一人,挺直腰背,永遠的消失在他碰不到的地方。
梁子謙喉嚨滾動,深深的盯著唐淺:「你為什麼會和他攪合在一起?」
唐淺像不懂一樣的反問:「不和他攪合在一起,難道要和你嗎?」
梁子謙覺得自己不該問,問了就是自己給自己一刀。
他伸出手想扯開那礙眼的十指緊扣的兩人。
卻被林開陽推開。
滿不正經的人正經起來有難得的嚴肅:「你們什麼關係。」
梁子謙喃喃無言,唐淺不陰不陽:「老相好。」
明晃晃的帽子扣上來,梁子謙卻不想反駁。
林開陽的手握得很緊,就像十根古代刑具,咯吱咯吱的輕響。
唐淺渾然未覺,反倒很滿意。
林開陽和她是同類,占有欲只會更甚,不管在不在意,喜不喜歡,唐淺知道他現在對自己興趣正濃,不管這興趣始於哪裡,興趣正濃,沒膩之前,斷不會給別人。
這些就夠了。
雖然真的便宜了梁子謙。
於是唐淺接著笑,像做戲要做全套的木偶人。
「淺淺,你跟我走。」
林開陽拂開梁子謙伸過來的手,決絕中帶著冷然:「她現在是我的人。」
唐淺挑眉,心中為林開陽鼓掌。
「只要你姓林,她就不會是你的人,而且,你不缺這一個。」
梁子謙的反駁很強硬。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唐淺覺得自己不像其中一員,為防這不知走向如何的鬧劇傷到自己,她抬了抬被緊握的手:「鬆開。」
聲音依舊甜,甜的林開陽他勾起笑:「這可是小姐姐自己主動的,所以我不要。」
拒絕的乾脆利落,唐淺斂下眸底的不耐:「我困了。」
「困了自然是跟我回家。」林開陽說完就摟住她的腰。
唐淺穿的睡衣,很寬鬆,漏出的大片鎖骨白的刺眼。
林開陽喉嚨滾動,斜眼看向梁子謙:「你可以走了,不要打擾我和小姐姐做壞事。」
梁子謙身子僵在原地,惱怒、憤恨、嫉妒幾乎要將他逼瘋。
他慢條斯理的脫下外套,聲音又冷又冰:「你給我放開她。」
林開陽緊了緊手,眯起眼:「我要是不放呢?」
緊貼著的身子帶來一陣香水味。
唐淺強忍著,重重的在他腰側掐了一把。
林開陽似笑非笑的看她:「小姐姐乖一點,弟弟等會就來對你好。」
說罷鬆開手,與梁子謙面對面。
唐淺嫌棄的看了眼沾上香水味的衣服。
隨後看向他們。
心中的弦鬆了一瞬。
看,梁子謙,就算不是那個人,也會是別人,總之……唯獨不會是你。
毒蛇回過味遠比想像中容易,唐淺明白,卻不是那麼在乎。
只是噁心下樑子謙罷了,告訴他,一廂情願的深情,在她眼裡什麼都不是。
於是唐淺向前兩步,關門。
門框被巴住,是梁子謙的手,根根分明,用力到猙獰。
「淺淺,我們談談。」
唐淺顎首略過他看向林開陽:「你不管管?」
回過味的林開陽沒了之前的煞氣,反倒像迅速思考好對策的獵人,招手等著獵物主動送上門。
「我們什麼關係?」
唐淺面無表情:「你覺得呢。」
「我覺得是情侶。」
兩人的隔空對話在梁子謙的神經上反覆跳躍,他大力的拉開門,一字一句,句句沉重:「唐淺,我們談談!」
這是警告,唐淺戰略性鬆手:「你說。」
說罷房門大開。
所謂的談不過是站在門口四目相對,唐淺的私人領域明顯並沒有讓他們踏足的打算。
梁子謙看向林開陽,林開陽吹了個口哨,回房關門。
吱呀一聲,給了他們臨時的空間。
「你為什麼會和他攪和在一起,你不知道他姓林嗎?」
「知道啊。」
唐淺說的滿不在乎,手臂被抓住搖了搖:「他不是你該招惹的!」
「關你什麼事?」
梁子謙臉色有點白,還滲出一些汗。
「你想幹什麼?」
你想幹什麼?這句話很多人問過,早掀不起唐淺半分波瀾。
「我想讓你死,讓林清荷付出她應該付出的代價。」
唐淺說的很認真,且沒有半點後悔。
「如果我們的故事變成小說,也許會有很多人罵我,說我不識好歹,辜負了深情相對的你,但是未居其中,談何明白?」
「梁子謙,你曾經將我附註一切得來的人生毀滅,所以你沒有資格問我想做什麼,對於我要做的一切,最該心知肚明的就是你。」
梁子謙呼吸聲很重,就像做大學時看著她一樣,又燙又重,那時是心動的信號,唐淺那時未曾被人喜歡過,於是也會羞怯,也會不好意思,她甚至為了如何拒絕還苦惱過。
但回頭再看,那時的煩惱像是最大的笑話,如果喜歡被拒絕,得來的是看不到盡頭的屈辱,那麼這個世界還有王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