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你的問題太多了

  蘇宛白心臟被大手揪緊，痛得她幾乎窒息，她努力維持著微笑，直視著赫墨霆的眼睛，「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妻子，關心你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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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他像是被戳到痛處，盯著她，冷笑一聲，「是指我一失蹤，就和我的兄弟搞在一起的妻子嗎？」

  她眼神收緊，大為受傷。

  林墨禹眉頭擰緊，一個箭步上前，不悅地盯著他，「墨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赫墨霆見誰懟誰，炮火轉到林墨禹頭上，「倒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你失蹤後，宛白為了你茶飯不思，還要費心守護你的家業，這不是你苛責她的理由。」林墨禹怒火上涌，連帶著聲音都沉了些，和赫墨霆更像了。

  赫墨霆面上譏諷更甚，目光逡巡在兩人之間，扯開嘴角，「我看她巴不得我永遠失蹤，然後和你遠走高飛。」

  一腔真心被這般污衊，蘇宛白原先的擔憂化為受傷和憤怒，後退一步，的驚訝地看著赫墨霆，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墨霆，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想我。」

  「不用和我套近乎，」赫墨霆冷漠地回話，一字一句仿佛一把把刀插在她的心上，「你讓我感到噁心。」

  話已至此，再多待一秒，不過是自取其辱，蘇宛白咬著下唇，鼻頭泛酸，「那真是對不住你。」

  她拿起包，看了林墨禹一眼，「我們走吧，他已經瘋了。」

  說著摔門離去，林墨禹深深地看著赫墨霆，態度冷硬，「你最好為你的話負責。」

  「我比你更知道『責任』兩個字。」赫墨霆不為所動，眼裡沒有半點表情。

  「赫總，這是目前的進展。」說話間，一個明亮的聲音打斷他們的對峙，陳澄抱著文件夾走進來，路過林墨禹的時候還挑了下眉，「林總好。」

  看到陳澄的一瞬間，赫墨霆的目光柔和下來，仿佛當初看蘇宛白的眼神，伸手招呼著，「這種事讓小李去做就行，你費什麼勁兒，不好好休息。」

  陳澄笑得很甜，熟練地靠上他，在他的大腿坐下，勾起他的領帶，「是誰不好好休息，非要來工作。」

  兩人親密程度可見一斑。

  林墨禹眼神收緊，冷哼著轉身，陳澄叫住他，「林總，我知道你和蘇老師關係不錯，麻煩你幫我勸勸她，成全我和墨霆。」

  「成全你們？」林墨禹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扭頭沖赫墨霆求證，「你要和陳澄結婚？」

  「我要做什麼，不需要過問你的意見吧，林總。」赫墨霆咬字清晰，故意拉開兩人的距離，讓林墨禹認識到他已經不再是赫家的一員。

  林墨禹嘴角抽了抽，忍住怒氣，咬牙離開。

  走出赫氏的蘇宛白一時沒有方向，去醫院太突兀，回家又難免被三小隻追問，思來想去，便在離赫氏不遠的公園落了腳。

  後腳追出去的林墨禹直接打電話找人，在公園木椅上找到她。

  「他是真的被催眠了嗎？」蘇宛白注視著虛無，問話很輕，融在風中，不仔細聽，可能還注意不到。

  早在他失蹤的時候，林墨禹就提前警告過這個可能，但真的當赫墨霆用陌生的眼光注視著自己時，她還是無法接受巨大的落差。

  「陳澄的催眠手段高超，又和墨霆相處這麼久，可能性很大。」林墨禹有心安慰蘇宛白，強調著，「現在的他不是他，不過是被陳澄操縱的木偶。」

  操縱。

  這個詞放在赫墨霆身上格外違和，蘇宛白想著不禁笑出聲，她扭頭看著林墨禹，「真的嗎？」

  「……嗯。」

  長久的催眠需要相當的意志力掌控，赫墨霆向來是個內心強大的人，陳澄到底有什麼能力可以催眠他這麼久？

  「我聽說，如果被催眠者主觀配合，催眠時間會更長。」蘇宛白茫然猜測。

  「墨霆不會那樣的。」林墨禹看著她哀傷的側臉，很想摸摸她的腦袋，但理智控制了他的衝動。

  蘇宛白沒有回答，只是望著眼前的地面，陽光透過樹葉撒下斑斑點點的陰影，周遭都是炙熱的空氣，悶得她喘不過氣來。

  「你找催眠師，找到了嗎？」先前找了幾個，都說沒有見到具體的案例，無法做出準確地判斷。

  林墨禹拿出手機翻出一個名單，發給下屬，讓他們一一去聯繫，「催眠師的能力不同，擅長的領域也不同。」

  「我可以等。」她可以等到一個合適的催眠師出現。

  「好。」

  當天晚上，蘇宛白坐在沙發上，邊翻看催眠師的資料，邊等著赫墨霆回家。

  「咔噠」

  「赫先生！？」就連管家都驚了驚，連忙迎上去。

  赫墨霆沒什麼表情，換了鞋進門，一眼看到沙發上的蘇宛白，臉色瞬間陰沉，沒有多看她，吩咐管家，「給她找個公寓。」

  管家頓了下，沒有反應過來，遲疑地確認，「給夫人嗎？」

  「我的話很難懂？」

  「沒有，只是為什麼……」

  「你的問題太多了。」赫墨霆一個冷眼橫過去。

  管家不敢多言，只能著手去辦，同時求助地看向蘇宛白，後者勉強地笑著，示意他去安排。

  「非要這麼絕情嗎？」蘇宛白還保持著微笑，試圖活躍氣氛。

  赫墨霆在她對面坐下，兩人之間隔了一條鴻溝，面上滿是不耐煩，「你沒有自覺，還說我絕情，真是賊喊捉賊。」

  「我和林墨禹什麼都沒有，反而你失蹤的這段時間，是他在幫忙……」

  「幫忙什麼？幫我掏空公司？」赫墨霆打斷她，不給她說完的機會，眼中堆滿了諷刺和生疏。

  蘇宛白的話堵在嘴邊，受傷地望著他，良久無聲。

  「還要礙眼？」赫墨霆發現她不說話，也不離開，心裡相當不舒服，冷聲趕人。

  「爹地，你是在說媽咪礙眼嗎？」聞聲而來的赫寒辰瞪圓了眼，直白追問。

  赫墨霆掃過去，眼裡有了些微的波動，但看向蘇宛白時還是滿滿的嫌惡，「你最好不要替她說話，不然一樣礙眼。」

  連赫寒辰都不放過。

  「寒辰可是你的孩子，有必要這麼對他說話？」不管他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但凶孩子就是不對。

  「你在教我做事？」他聲音冷下來，夾雜著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