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入獄

  赫墨霆神色微頓，抬起眼看蘇宛白。

  她不解地回視，立即意識到什麼，瞪圓了眼，不可置信，「別告訴我你在吃醋。」

  男人冷峻的側臉替代了他的回答。

  「……」蘇宛白既無語又好笑，靠上他，溫言軟語，「當務之急是救出林墨禹，而且他可能知道些內幕。」

  「哼。」赫墨霆冷哼著，目光卻轉向身後的保鏢，保鏢會意點頭。

  半個小時後，空曠的走廊響起沉穩的腳步聲，蘇宛白一聽就猜到是林墨禹。

  她面露詫異，徵詢地看向赫墨霆，「這麼快？」

  「我要帶人出來，還沒有失敗過。」他面無表請，仿佛這件事對他來說平平無奇。

  當然也得益於林墨禹本身並沒有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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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噠」

  總裁室的門打開，林墨禹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外，神色疲憊，想來被盤問得也費心神。

  蘇宛白遠遠看著他的臉，目光跟著他坐下，猶豫著是否直接發問。

  林墨禹主動打破沉默，直直地看向蘇宛白，「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但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

  作偽證有他的考量，現在還不是全盤托出的好時機。

  沒有想到他還是選擇隱瞞，蘇宛白面露失望，可嘴長在他身上，她也無法逼迫，只垂眉確認，「你瞞著的事對墨霆有負面影響嗎？」

  這種污衊她可不想再來一次。

  「沒有。」林墨禹一副料到如此的模樣，「我隱瞞的事只和我自己有關。」

  言外之意，像是把他自己推入了某種絕境。

  蘇宛白心神微動，又不好直白地追問，扭頭看向赫墨霆，等著他的反應。

  赫墨霆波瀾不驚，鋼筆在指尖轉了半圈，維持著平衡，慢條斯理地接話，「你要做什麼我不會幹預，但如果牽扯到赫氏，不管是你還是郭茗，我都不會放過。」

  「你現在該擔心的是奇科項目能否順利完成。」面對赫墨霆的威脅，林墨禹神色凌厲了幾分，緊緊盯著他。

  聽他們的意思，項目能否順利完成關乎赫氏的前途，蘇宛白大腦飛速轉動，隱約猜到林墨禹可能和郭茗達成了某種一致。

  林墨禹對赫氏的不甘她心中有數，總不能在這關頭聯手外人對付赫墨霆。

  「墨禹，你應該知道墨霆是真的把你當兄弟。」不是對誰，赫墨霆都能拱手讓出一半公司股份。

  聞言林墨禹眼神閃了閃，目光從赫墨霆轉到蘇宛白身上，定定地看著她，欲言又止。

  「我不過是公平競爭。」良久，他才說了這麼一句。

  如今楊天言確定無法繼續親自參與到項目來，原先他負責的帳務則需要重新分配。

  重新分配投票時，蘇宛白才明白林墨禹在隱瞞什麼。

  他和郭茗顯然已經暗中聯手。

  「赫總，既然林總推薦了我來負責帳務，我就不推辭了。」郭茗漫不經心地笑著，看向赫墨霆。

  雖然說的是投票表決，但作為擁有一票的林墨禹主動推薦了郭茗，郭茗顯然不會放過這大好的機會，因此無異於單方面決定。

  「好。」赫墨霆從頭都尾只說了這一個字，對於帳務由誰負責沒有絲毫意見。

  這倒是出乎郭茗意料，他打量著赫墨霆的神情，試圖從中找出蛛絲馬跡，但赫墨霆的臉上只有一派平靜。

  掌管帳務，自然就多了許多操作空間，有了更多針對赫墨霆的手段。

  會議結束後，蘇宛白的擔憂掛在臉上，已經想到未來的艱難。

  「郭茗原本就打算逐步限制你，現在你反而把選擇權交到他手裡，這不是給他遞刀嗎？」她無法理解，低聲問他。

  赫墨霆淡定地翻看著項目內容，沒有多少慌張，「給他遞刀，也要看他拿不拿得起，況且赫氏會派人過去，無妨。」

  當初楊天言掌管，郭茗和赫墨霆都派了自家的財務，而且有楊念做內應，問題不大。

  可現在改為郭茗，楊念插不了手，派過去的財務也可能被林墨禹和郭茗那邊的員工擠兌。

  「怎麼比我還著急？」赫墨霆看著她這模樣，有些好笑，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頂，哄小孩兒似的，「寒辰都還沒著急。」

  蘇宛白不是著急，只是擔心再次陷入之前她無法幫忙的境地。

  「你保護好自己。」她沒有太多奢求，只希望他在這場博弈里做到全身而退。

  「放心。」赫墨霆眼神幽深，項目合同正停在GM那一頁，仿佛已有打算。

  楊天言最終入獄，整個過程利落且悄無聲息，消息爆出來的那天，商界沸騰，楊念在各種目光和議論中接管他的位置。

  不少媒體的標題都分外誇張，例如「一代神話的隕落」。

  蘇宛白看著媒體報導，又抬頭看向吞雲吐霧的楊念，「你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我擔心啊，不然我怎麼會來找赫總。」楊念吐出一口煙圈，三小隻同步皺眉，不太能習慣這個味道。

  她知趣地掐滅，閒適地靠在沙發上，自上而下地打量著蘇宛白，語氣輕飄，「我還以為蘇小姐會憂慮得茶飯不思，現在看來狀態還不錯？」

  「有墨霆在，我何必憂慮。」回家後赫墨霆有意無意透露了一些計劃，蘇宛白逐漸安下心來。

  只是看到林墨禹和郭茗越走越近，她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聽說林總和郭總天天都在一起，看樣子在商量怎麼拿捏赫總，蘇小姐也不擔心？」楊念像她肚子裡的蛔蟲，輕易看出她的想法，煽風點火地發問。

  「船到橋頭自然直，我擔心也沒用。」

  「說正事，不要說些亂七八糟的。」才從書房忙完出來的赫墨霆擰起眉頭，不滿楊念在這裡散播焦慮。

  楊念無趣地癟嘴，換了個條腿翹起，「我說的就是正事，與其按兵不動，還不如先發制人。」

  「我們把GM搞垮，郭茗還拿什麼和你斗？」

  她說得輕鬆。

  搞垮一個集團豈是那麼容易的事。

  更何況GM後面還有人。

  楊念似是已經考慮清楚，撥了撥指甲，「藍天剛好有個領域和GM是對家，我已經讓人去操作了，不久赫總應該就能收到消息。」

  這是先斬後奏。

  說的是不久，但電話馬上就響了起來。

  管家接起，低聲應了幾句，掛斷後轉告，「有幾家媒體想就今天GM的醜聞採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