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人性經不起考驗

  「機關介入？」蘇宛白不解，「不過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報導，墨霆不告他誹謗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雖然我也認為是誹謗，但這次是有根據的。」陸萌見她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直接翻到那篇報導，指著照片裡的外國人，「這個人在M國情報部任職。」

  情報部。聽上去就不是什麼好地方。

  蘇宛白臉色嚴肅，快步走到辦公室，點開報導，這次仔仔細細沒錯過任何一個字。

  

  看完後還特意搜索了那個外國人的名字，出來一大串相關新聞，大部分評價都十分負面。

  這個人是個慣犯，通過和其他國家的商業巨頭勾結，利用不正當手段獲取機密信息。

  嚴格意義來說，就是一個間諜。

  看來報導不是假的。

  可赫墨霆和間諜勾結簡直是天方夜譚，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被算計了。

  蘇宛白心裡不安，立即打給赫墨霆，無人接聽，從小李那兒得知赫氏包括赫墨霆在內的好幾個高管都被警察帶走。

  郭茗和楊天言也不例外。

  「林墨禹沒被帶走？」

  「這我就不清楚了。」畢竟陸萌的信息網也有限。

  蘇宛白將實習生交給其他醫生，轉而聯繫林墨禹，林墨禹接電話很快。

  「你沒被帶去問話嗎？」蘇宛白直白髮問。

  「這麼希望我被帶去問話？」林墨禹還有心情開玩笑。

  她沒有理會他的抖機靈，語氣嚴肅，「到底怎麼回事。」

  那頭也收了戲謔，正兒八經地回答，「就是報導里的那回事，我是第一個被叫去錄口供的，剛回家。」

  「那個間諜，你們熟嗎？」

  「不熟，合作夥伴都是墨霆和郭總在拿主意，我不過是個做事的，所以他們也沒怎麼為難我。」

  言外之意就是赫墨霆和郭茗最麻煩，肯定要面對非常多的盤問。

  「他們知道那個間諜的身份嗎？」

  「宛白，雖然墨霆隻手遮天，但也不是無所不能，對方有備而來，他沒有察覺很正常。」林墨禹這麼解釋著，不知道是安慰她還是暗示著什麼。

  蘇宛白無論如何都無法放心，心內焦急，想儘快確認赫墨霆的情況。

  「他們目前是在s市接受質詢，只要在s市，墨霆就不會有事，你放心。」像是猜到她的所想，林墨禹主動安撫。

  話語太蒼白無力，蘇宛白並沒有被安慰到，反而憂心忡忡。

  「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我可以帶你去。」

  「好。」

  兩人在警局前碰頭，走進去表明來意後，接待員面露為難，「現在任何人都不允許入內，你們還是回去等消息吧。」

  「不能進去？」蘇宛白眉頭緊鎖，意識到事情不大對勁。

  林墨禹率先一步禮貌地沖接待員點頭，「好的，謝謝您。」

  將蘇宛白帶到車上，她雙手無意識地攪弄著，以此緩解內心的緊張，同時鎖定著各個新聞平台。

  「有任何新消息他們都會先告訴我們的。」林墨禹出聲安撫。

  「是有人揭發他們嗎？」蘇宛白試圖捋清事情經過，詢問著。

  林墨禹搖頭，「不清楚，可能有人蓄意為之。」

  她早就知道很多競爭對手暗中虎視眈眈，也猜到可能會在這個項目期間出手，但沒有想到這麼快。

  「昨天才辦開工宴，多少人翹首等待，這下直接省去了宣發。」蘇宛白苦中作樂，說完頓了下，問林墨禹，「一般要搞事都是在項目啟動後吧。」

  「嗯。」項目一旦啟動，資金已經投入，這時候停止損失巨大。

  「但對不知情的人來說，昨天開工宴只表示項目剛敲定。」蘇宛白一邊分析一邊回想，「只有內部人員知道項目已經暗中進行很久。」

  林墨禹偏頭和她對視，「你覺得是項目內的人做的？」

  「是。」蘇宛白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腦內飛速搜索，最終鎖定楊天言，對林墨禹道，「可以幫我調查下楊天言最近的行蹤嗎？」

  「好。」林墨禹沒有拒絕她的請求，立即打電話吩咐。

  他的辦事速度令蘇宛白多看了一眼，原以為他在s市毫無人脈，現在看來也不一定如此。

  回去也無心工作，蘇宛白乾脆待在林墨禹的車上，守在警局外，仔細排查可能的線索。

  她翻出那幾張曝光的照片，辨認著周遭的景色，呼叫三小隻遠程幫忙。

  夏夏和赫寒星負責搜索可能符合的地址，赫寒辰則飛快地調著附近的監控，排查可疑人員。

  林墨禹看著他們默契的配合，露出羨慕。

  他吩咐下去的事很快有了回應，私家偵探發來一些照片和視頻，並將楊天言這幾日的行蹤整理出來。

  蘇宛白暫時讓夏夏和赫寒星自己分辨照片，她則看起楊天言的行蹤，並找到每一處的景色。

  沒有哪一處和曝出的照片吻合，而且楊天言出入的都是聲色場所，身邊來來去去都是各色各樣的美女。

  看上去楊天言沒有什麼疑點。

  「楊天言雖然和墨霆不太對付，但不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林墨禹看著她緊皺的眉頭，有些心疼，主動解釋。

  「這可不一定。」蘇宛白甚至人性經不起考驗，說不定對方給了楊天言莫大的利益也未可知。

  林墨禹不置可否，陪著她看照片和監控。

  「這是郭總嗎？」蘇宛白眯起眼，放大一個角落，在赫墨霆和所謂間諜的合照一角，赫然是郭茗。

  他們在一起，為什麼只拍到赫墨霆清晰的臉？

  有了這個新發現，林墨禹立即去調查郭茗的近日行蹤，赫寒辰那邊也在緊急摸底，查著郭茗的身世。

  片刻後，赫寒辰發來一個文檔。

  蘇宛白打開，迅速瀏覽著頁面，臉色愈發凝重。

  一旁的林墨禹表情也逐漸收斂。

  「難怪我說他那麼熟悉。」蘇宛白心中的疑惑豁然開朗，緊盯著那兩個字「赫敏」。

  「當時赫家大換血，支脈太多，可能是漏了他。」林墨禹也很意外，猜測著可能的原因。

  GM是郭茗借著盛家的資源做起來的，蘇宛白回想著他們每次提到盛家的話語，開口問林墨禹，「盛家和赫家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墨禹怔了下，垂眉，「罷了，遲早要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