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修建客棧
2024-06-12 23:05:15
作者: 往日時光
修建客棧用的是青磚。
而屋頂也是青瓦。
五十個房間為一層,修了兩層。
院子前一大塊空地。
院子後也有一大塊空地。
院前那塊空地春滿擺上了桌椅板凳,準備用來賣茶,讓客人休息。
而院子後呢,就是用來拴馬,或者讓客人擺貨。
在客棧院牆的旁邊開了扇門。
春滿在旁邊又修了一套小院子。
這套小院子她是準備用來自己住的。
晚上門一關,客棧是客棧,小院子是小院子,各過各的,不影響生活。
在客棧另一邊還有一大塊空地。
春滿把它修成了一間一間的小格子房間,但並沒有門。
寧王來時問,這是準備做什麼?
她神神秘秘的不肯說。
這小丫頭古靈精怪,寧王在接觸後無比喜歡。
春滿有時候會去上山打獵,打到有什麼狐狸呀什麼貂呀之類,珍貴的野物,她會讓人給寧王送去,說是孝敬自家爹的。
寧王也清楚春滿和白蘭的身世。
要知道他這樣地位的人收乾女兒,可不是張口就來,說喜歡就點頭的。
他讓人去查了春滿和白蘭的出身。
知道他們倆姐妹是孤苦無依,所以才收下他們做乾女兒。
不只是因為自己覺得兩個姑娘善良,覺得喜歡,就一拍腦袋決定了。
客棧蓋好,已經是第二年的春天。
春滿在寧王的幫助下,請了夫子,好好學認字打算盤。
畢竟她以後可是想當大掌柜的人,怎麼能不識字呢?怎麼能不會算帳呢?
雖然這個過程非常痛苦,但春滿還是咬牙堅持下來了。
春季還沒過,客棧就準備開張。
城內的那個客棧,他們請了新的掌柜看管。
白蘭和春滿則在城外這個客棧里住著。
寧王怕她們不安全,每天都派人去看守著。
有這麼大尊佛在旁邊鎮守,幾大世家也不敢動,其餘有小心思的人更不敢動。
寧王現在就像春滿和白蘭的護身符。
客棧賣的飯菜,還是普普通通的家常飯菜。
但客棧的房間很多,讓那些沒有令牌進城的異國人,都可以落腳。
而春滿的那些格子房間,就有了用處。
遠道而來的商人們不用進城,就可以在那個格子間裡把貨物擺出來與人交易。
非常方便。
在這裡做生意不害怕被騙,因為每個來往的商人,春滿都會仔細的讓人打聽清楚。
他們不會因為對方不是本國人,不知道這裡的行情就胡亂瞎說。
這些東西,春滿一開始是不懂的。
多虧了她的那個便宜爹在後面指點。
寧王現在老了,不能打仗了,他也沒事兒做。
新城主也就是寧王的兒子,他有很多個老婆,卻一個兒子都沒有。
寧王想找事兒做都找不了。
以前他天天都催著自家兒子,趕緊給生個孫子,讓他含飴弄孫,好好安享晚年。
他念得新城主都怕了。
現在他有春滿和白蘭兩個新閨女。
天天都念叨著這倆姑娘。
也忘記催自家兒子給生孫子這事兒。
新城主倒是很高興。
他有時候甚至還會作為感謝,讓人給春滿和白蘭送點東西。
客棧開張後,生意非常好。
春滿每天都在數錢。
他有時候算盤打累了,直接就罷工不干。
白蘭拿她沒法子,只能自己算。
其實店裡也有自己的算帳先生。
但寧王說,有些事兒還是需要自己親力親為更加好。
不然被人糊弄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因此兩姐妹才開始撥弄起算盤,每天晚上等客棧關門後,才把帳本拿回家盤算。
「一百七十兩銀子!」看著今天的收穫,春滿無比高興。
這麼多錢。
普通人攢多少年都攢不到,她們一天就賺到手。
客棧才開業十幾天,她們已經攢了上千了。
但這些錢,春滿和白蘭都準備還給寧王。
要知道客棧買地修房子都是寧王出的錢,她們倆可不能白白占著便宜。
兩姐妹準備攢足了錢之後,再一起還。
可沒想到客棧開了,不過月余。
大燕國和北涼國之間,就起了戰事。
瞬間,來往的客人全都不見了。
春滿和白蘭住在這城外的客棧里,變得非常不安全。
店裡的小二和掌柜的都已經辭了工。
偌大的客棧只剩下姐妹二人守著。
晚上睡覺都不踏實。
出門去茅廁,她們都要帶著羅羅一起壯膽才行。
寧王和新城主不斷派人來,讓她們回城。
可春滿看著自己一手一腳建起來的客棧捨不得。
花了這麼大心血,建了這麼多房子,如果她丟了不要了跑了。
那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白蘭不是不想回城,而是不願意把春滿一個人丟在這裡。
兩姐妹就這麼守著這塊地方。
北涼軍隊到的時候很突然。
那天早上春滿剛起床在洗臉,就聽門屋外轟隆隆的一片馬蹄聲。
聽這動靜人數不少。
她還沒出去,就聽白蘭慌慌張張的喊。
「敵軍來了,春滿我們快跑!」
春滿還沒回過神,就被白蘭拉著往外拼命的跑。
羅羅在前面撒著蹄子。
可是她們沒跑多遠,就讓人給抓住了。
對方騎在高頭大馬上。
手上的馬鞭子抽的呼呼作響,打在背上生疼。
「啊!」馬鞭從背後抽過,打在了春滿的臉上,她疼得尖叫一聲,跌坐在地。
跑在前面的白蘭,想要回來拖她。
「快走!帶著羅羅快走!」
春滿朝著白蘭大喊。
白蘭有些猶豫。
「你不走我就死在這兒!」春滿摸出腰間的匕首往脖子上。
白蘭見狀不敢耽誤,含淚逃走。
騎在馬上的北涼人想要去抓白蘭,春滿拿著刀就往對方的馬身上捅,可是還沒靠近,就被馬兒一腳踢翻在地。
她捂著胸口,痛得蜷縮在地。
「還敢跑?看我不打死你@」
聽到這人說話,本來就疼痛難忍的春滿臉色煞白。
渾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般。
她緩緩抬起頭,仰著臉看上馬上那人。
肆意漂亮的少年長壯實了不少。
那張臉還是那麼勾人。
逆著光,他的皮膚幾乎白的透明,完全不像是習武拿刀的者。
「看什麼看?」
馬上那人被人直勾勾的盯著,很是不悅,一鞭子下來抽得春滿皮開肉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