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被算計
2024-06-12 23:03:21
作者: 往日時光
好不容易出城之後。
入眼的是滿地難民。
大家在城門外或坐或躺,都是想要進城。
可此時的城門口,只出不進。
除非是達官顯貴。
不然只能在外面等著。
因為春滿帶著羅羅這隻野豬格外惹眼,也不敢過多停留。
趕緊離開了人多的地方。
隨後才向人打聽是什麼情況。
就在啊聽人說原因的時候,天又開始下起了雨。
雨下的很大,淋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實在沒辦法,春滿只能找地方避雨。
可在城外,除了有幾戶人家,什麼都沒有。
而那些人家都擠滿了人,連落腳的地兒都沒有。
春晚還帶著羅羅,更沒地方待。
最後,她只能冒著雨帶著羅羅,到處找地方。
在城裡面殺了人,她打算換個遠點的地方生活。
最後想來想去。
想到了洵城。
那裡在邊境處,除了土地富饒遼闊之外。
還能與鄰國通商。
而且與洵城相鄰的義族土地上很適合打獵,春滿準備重操舊業,先養活自己。
至於李家人,還有那個玉娘和桃夭,她是不會放過的。
是冒著大雨趕了兩天的路。
春門好不容易找了戶人家,給了點銀子暫住。
因為從城裡出來的太急,她什麼都沒有帶。
正好在這戶人家買點吃的和用的帶上。
可她才住了一晚上,天沒亮就被巨大的聲響吵醒。
等到她睡眼惺忪的走出房門時,被眼前的景象嚇夠嗆。
本來好好的房子已經垮了大半。
而房前的積水已經沒過了膝蓋。
「洪水來了,洪水來了!」
房主急得團團轉。
他的老婆孩子瑟縮著抱成了一團。
春滿已經遇到一次漲水。
毫不猶豫的帶著大家就往山坡上跑。
只有在高處才暫時安全。
現在山下的積水大部分都是雨水,只要雨停了,積水也許就退了。
一切都是猜測。
這場雨又下了三天,依舊沒有減小的架勢。
春滿和房主一家人躲在山上的小山洞裡。
因為出來的太急,大家都沒有帶什麼吃食。
春滿只能帶著羅羅去山上找野物,挖野菜。
好在羅羅夠聰明。
每幾乎天它都能抓到野雞野兔,再不濟也能有,什麼青蛙,黃鱔之類的。
住的環境不好,可天天有肉吃。
就連房主夫妻臉上都看不到多少愁苦。
只是房主在春滿提著獵物,回來時總會問:「這又是羅羅抓到的吧?」
春滿也沒隱瞞,點點頭。
一來二去,他們一家看著羅羅的眼神里都泛著金光。
在山洞裡待的第四天,春晚依舊一大早就帶著羅羅出門找吃的。
雨很大。
好在春滿身上披著房主給的蓑衣。
這蓑衣是棕樹做成,十分厚重,走起來有些礙事兒。
今天的運氣很好,羅羅找到了兔子窩。
這個兔子窩他們找了好久了。
今天終於找到了。
一人一豬,高興的快要飛起。
兔子洞有很多的出口。
春滿小心的將所有的洞口都找出來。
然後只留下一個洞口,其餘的全部堵上。
做完這些,她和羅羅就坐在外面守著。
守了大半天才見有兔子冒頭。
兔子小心翼翼的朝周圍打量。
就在這時,羅羅猛的竄了上去一口把它咬住。
就這樣,他們一連抓了三隻兔子才罷手。
春滿帶著兔子回去,房主和他老婆熱情的迎上來主動接過。
這幾天基本上都是他們在做吃食。
春滿也沒太在意,把東西直接丟給了他們。
到晚上吃東西的時候,他們直接給羅羅丟了一整隻烤兔子。
然後又拼命的讓春滿吃。
他們比往常要熱情很多,春滿感覺有些不對勁。
可是兔子肉是她看著這兩口子做的,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她想了想也就順勢吃了。
吃飽喝足,就剩下等天黑睡覺。
夜深時,忽然有人喊。
「丫頭,小丫頭,睡著了嗎?」
春滿睡得正香,聽到聲音不太想動,也就沒理。
「媽的,浪費了整整兩隻兔子才把她放倒,真是可惜了。」
房主罵罵咧咧的。
他一改往日和善的表情,變得無比兇狠。
房主老婆帶著孩子,躲在旁邊。
他們在試探,看羅羅是不是也睡著了。
在喊了兩聲羅羅之後,見它沒有動。
房主的兒子大膽的開始用腳踢它。
羅羅是野豬,長相醜陋又兇狠。
房主十來歲的兒子平時見了大氣都不敢喘。
此時見羅羅睡著了,他便一腳一腳的踢著泄憤。
「死豬,臭豬,我踢死你!」
這邊房主,拿出繩子,將春滿捆了起來。
「那頭豬這麼有靈性,跟著一個小丫頭,真是虧了。」
他說著制止了兒子,踢打羅羅。
「當家的,這小丫頭,我們怎麼辦呢?」
房主老婆看著丟在地上的春滿問道。
「這丫頭性子太野,留在家裡是不妥當的。」
房主說到這裡眼神微眯:「不如我們將她賣了吧,這樣得了錢,重新建個新房子。」
「這也行。」房主老婆點點頭道。
他們本身是在打野豬羅羅的主意。
羅羅那麼會打獵,留在家裡就能成天吃香的喝辣的。
而春滿留著就太礙事了。
把她賣了還能換筆錢,這也算得上是一舉多得。
房主一家三口說到新房子都很高興,他們商量著要建幾間房,每間房做什麼?要用多大的院子,院子裡種什麼養什麼。
越說他們越激動。
而這時。
本該被迷暈的春滿睜開了眼睛。
此時,她手上捆著的繩子已經被割開。
就連旁邊的羅羅也醒了過來。
「當家的,修個這樣的房子要多少錢呀?賣了這丫頭夠嗎?」
房主老婆關心的事情很實際。
春滿回答。「只賣一個人怕是不夠哦。」
房主老婆絲毫沒注意是誰在說話,還繼續問:「不夠那又怎麼辦呢?」
「那我給你們燒怎麼樣?」
春滿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壓的很低。
房主一家三口這時候才回過味兒,轉頭一看。
只見本該躺在地上的春晚,手裡拿著明晃晃的匕首站在了洞口。
而他們的另一邊,是呲牙咧嘴的野豬。
「你不是,你不是被……」
房主十分壓抑。
人是他親自捆住的,迷藥也是他看著老婆親自下的。
「你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