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河畔的草房子

  「你怎麼也喜歡叫我小子了，過分了啊。」

  肖雯看著他這幅模樣實在可愛，喜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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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我說肖老師，遇到什麼高興的事了？」 周欣慧神采奕奕地走了進來說。

  「我看你的精神也不錯啊，跟你說多少遍了，叫我肖工就好，老師老師的別把我叫老了。」

  「好好，我的肖工專家同志，」然後望著秦川的衣服說：「你這身衣服款式不錯啊，標誌大方，不會是自己買的吧？老同學！」

  秦川扣了一下鼻子很難為情，他想搪塞過去說：「周隊對於迎客飯店也得派首盯住，我懷疑裡面有我們想要找的人在裡面！」

  周欣慧心裡很清楚他這衣服是誰買的，自然他想岔開話題，自己也只能順坡下驢吧，她看著肖雯紅暈的臉上說：「放心吧，一切按計劃進行！」

  肖雯為了打消這種尷尬局面，理了理長發說：「別站著了，快做周隊。」

  周欣慧說了聲謝謝，坐了下來直直地看著秦川故裝神秘的說：「關於萬苑府的真實歷史你想了解了嗎？」

  「那是當然，只有深入了解才有利於破案，常言說的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呀！」

  周欣慧說道：「那好吧！你們今晚跟我去見一個人，關於你想要知道萬苑府的秘密他可能知道！」

  「這是人誰？」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晚上九點我來接你們，我不當電燈泡了，晚上見！」周欣慧笑著往門外走去，雖然臉上充滿燦爛，但眼神透過一絲絲的傷感，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天生優雅漂亮，具有江南女子的白膚俏麗，由內至外都滿溢著無瑕的女人魅力。

  晚上九點，一輛桑塔納轎車往城外開去，遠光燈光柱順車的速度上下顛覆著。

  周欣慧看出秦川臉上的疑惑解釋說：「我們找一個叫潘大年的老人，聽說他年輕時在萬苑府幹過活」

  車到郊外的一座茅草房前停下，周欣慧從車裡拿出來兩瓶黃酒和兩隻燒雞，對秦川說：「聽說老爺子好這口，找人辦事何空手之理。」

  草房子附近再黑夜下遠處漆黑一片，門上檐掛著一個黃色蠟燭燈籠，僅僅能看四周的竹林、果樹與一道小河。

  「潘大爺在嗎？」周欣慧敲著門叫道。

  肖雯有點擔心的說：「這麼晚了不會影響大爺休息吧？」

  周欣慧回道：「你不曉得，這老爺子喜歡夜釣，保准剛回來，你沒看燈籠還亮著嗎！」

  「誰啊？」這時院門打開走出來一位老者，老者看了看他們說：「你們幾個年輕人是誰？在這個時間點來找我的，都知道我作息習慣的人，你們快進來說話吧！」

  周欣慧連忙說：「潘大爺您好，我們是易老介紹來找您的；」

  潘大年點點頭說：「你是說喜歡釣魚已經退休的老易吧！怪不得，孩子，都快進來坐坐，這幾天也不見老易來釣魚了，他在幹嘛呢？」

  「他這幾天忙著給兒子辦喜事，沒有功夫釣魚了！」

  「難怪沒來釣魚，兒子結婚也不給我說一聲，這個倔老頭。」

  說著話四人來到了房間，周欣慧把禮物放在桌子上。

  潘大年見到禮物高興的說：「還知道我好這口，你們快做坐，要不你們陪我一塊吃吧！」

  周欣慧笑著說：「不了，我們都吃過了，您邊吃我們邊聊天行嗎？」

  潘大年也不客氣，打開一瓶就給自己斟上一杯喝到肚子裡連連說道：「好酒，好酒啊，」 說著話拽掉一條鴨腿吃了起來；「想知道什麼就問吧，只要我知道的！」

  周欣慧笑著說：「您慢些吃，我們就是對萬苑府好奇，聽易老說，您在年輕時候在萬苑府里工作過，我們著你就想了解一下！」

  潘大年沉默了一會，又把第二杯酒喝了下去說：「萬苑府，萬苑之府，敗落之府，冤魂之府！」眼裡充滿著惆悵和恨意——

  潘大年又給自己斟滿上一杯說：「我不問你們幾個孩子的身份是什麼？我年齡也七十多歲了，無親無靠也倒不怕什麼了，」舉頭三杯下肚，杯子裡滴酒不剩甚為乾淨，這就是愛酒之人的惜酒。

  肖雯擔心著說：「大爺您注意點身體，別醉了？」

  潘大年哈哈大笑說：「我圖的就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你們放心吧！」

  潘大年借著酒勁一口氣說完了萬苑府的起落史，秦川仔細聽著基本上和近期了解的差不多少。

  潘大年眼裡充滿迷茫地又接著敘述：「雖說萬軒林有多個婆姨和多位孩子，但是他對小姨太生的孩子萬雲山是最放心和心疼的，表面上對這孩子惡言罵語的其實是在保護他這個小兒子，他這幾個孩子都在暗地裡爭奪家產與幾個姨娘們勾心鬥角。萬軒林心裡知道，他們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表面上微微示好，背地裡什麼相互捅刀，什麼壞事都能幹得出來。」

  肖雯插話問：「他們家這麼大，這麼有錢還要爭嗎？」

  潘大年吃了口鴨肉，有幾分醉意的說：「你不懂，據聽說他們家還有個天大的秘密，是他們祖宗萬喜留下來的，但是什麼秘密？世人都不曉得，當然包裹我自己在內。」

  「潘大爺您原來在萬苑府是做什麼的？」周欣慧接著問道。

  「我只是一個清宮（清理糞便）的人，每天早晨都去工作，所以啊和府內丫鬟都很熟悉而已。」

  周欣慧說：「潘大爺請您接著講！」

  潘大年又給自己斟滿一杯，好像是不醉不舒心，但是把話說出來心裡更加舒服而已，貪酒之人好酒而談也，男人話癆往往就是這種人。

  「有一次我拉著車去的時候，聽說小姨太跳河自盡了。對了，就是萬苑府後面碼頭那條河。哎呦，不曉得什麼事情耶，好好地女人怎麼就想不開呢？ 我看見萬雲山跪在河邊默默的哭著，當時萬家人除了老大萬雲鉑在內都安慰著小弟萬雲山外，其他人不見蹤影，當時老爺萬軒林就遠遠的站在邊處看著，哎...可憐啊，萬雲山傷心哭他這娘把眼睛都哭瞎了！」

  秦川驚嘆順口道：「三瞎子？」

  潘大年打了一下嗝問：「什麼三瞎子？」

  周欣慧認真的說：「請您繼續說完！」

  「後來萬軒林知道餘下幾個兒子和姨太的奸詐的德行盡收眼底。把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萬雲山身上。萬軒林臨死的時候單單把萬雲山叫在病榻前交代後事。但是後來非常奇怪，府里的人都說萬雲山瘋了，他二哥三哥都是當年的國民黨的軍官。他們哥倆為了逼迫他交出老爺子的什麼寶藏，都快大打出手了。老大萬嘉明很心疼這個小弟，可是萬雲山並不領情又疏遠他，窮困潦倒時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人把萬雲山給領走了，好像叫什麼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