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接頭暗語的玄機

  吳建宇長大嘴巴看著眼前正在審問的秦川說：「怪不得你知道的這麼清楚？好像就在旁邊看到了一切，難怪韓美麗經常提醒， 我徹底服氣了。」

  秦川看著他說：「沒有你說的這麼玄乎，你們的計劃也不簡單，你只要記住再隱蔽的邪惡，放在正義面前都是透明的， 再往下說吧！」

  「秦警官我真是冤枉的，她早前讓我把家裡的漁船停在二道灣，她為什麼這樣做，我也不敢問，我不知道她抽的那股風，當天晚上又讓我把漁船也划過去交給那老頭，我划過去的時候正在收拾繩索，就是你抓到我了，我所說的句句實情，真沒有半句謊言。

  「然後呢？」

  吳建宇接著又說：「她三兩天就逼著讓我學習怎麼把握手槍和槍械知識，又讓我練習瞄準訓練，媽的，有時候就連黑夜也不讓我閒著。」

  「你為什麼不報案？」

  

  「我說了，我被她的誘惑蒙住了眼睛，再說我也不敢啊！」

  「她有沒有給你講過她自己的事情？」

  「沒有，從來不講，也不能問！」

  「她有沒有說過想帶你去哪裡？沒有準確的目標你也不會信啊？」

  「秦警官你真的厲害，她跟我說，只要我老老實實的為她做事，將來可以帶我和我的家人去華洲享受榮華富貴，說只要去了就有人接應，」

  秦川沉思良久問道：「她有沒有跟你說是到華洲的哪裡？怎麼和他們接頭？」

  「她給我交代說，在華洲市西北方向有個叫迎駕橋的古街，街道南邊中間有間藥鋪，進去後可以直接給掌柜的說：給我秤三錢二兩當歸，他會回道：當歸沒貨，血見愁要不要？你說：要不給我來三錢二兩金不換吧。 自然就會有人帶你去別的地方享受生活。」

  「什麼地方？她給你說了嗎？」

  吳建宇堅定的回答：「沒有！」

  「她讓你以船換船，你就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

  「韓麗美突然有一天神秘的跟我說，讓我完成這次任務就可以去享受人間富貴和她遠走高飛。」

  「她是什麼時間段跟你說的？」

  「她常有起夜手的毛病，有天她上完夜手，一回來就跟我交代的！」

  「你真的不知道，船上的人是誰？」秦川證言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咋就不信我呢？我沒有半句瞎話！」

  「你第一次到這受審的時候交代的也是實情？」秦川大聲道。

  吳建宇聽到秦川的呵斥，慢慢地低下頭回道：「在我沒被你在船上抓到之前，韓麗美就跟我說，假如有一天我被抓到了，除了我和她的關係和秘密外，什麼都可以直說，只有這樣才能贏得你們信任，她說你們不可能就這麼快發現的，等你們發現的時候，我們早就跑了！」

  秦川手心冒著汗，強壓住自己的怒火道：「吳建宇，你的妻子和母親知道你在犯罪嗎？」

  吳建宇焦急的伴著哭腔說：「求你一定別給她們說，我的母親心臟不好，一定承受不了打擊！」

  秦川嘆了口氣對身邊的警員說：「先押回去吧，按照正常羈押。」

  江燕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發現吳建宇已經被押回羈押室，對秦川說道：「已經查明，他的家庭成員基本和吳建宇描述的一樣！」

  第二天的下午，烏雲蓋住了天空，沒有多會下起了中雨。

  黑暗的審訊室，吳翔宇低著頭坐在椅子上，精神也比昨天好了很多，燈光依舊照射著他。

  秦川壓重複著昨天的問話，冷冰冰的說道：「吳建宇把頭抬起來！」

  吳建宇慢慢的閉著眼睛抬起了頭，昨天他已經領教過燈光的刺眼。

  秦川緊盯著他的面部變化說：「韓美麗是什麼時候找到你的？」

  吳建宇用奇怪的表情問道：「警官我昨天不是已經回答了嗎？」

  葛雲冷冰的說：「回答我的問題！」

  吳建宇崩潰地重複著昨天的話。

  「她就沒有跟你交代其他的事情？」

  「真的沒有！」

  「你可以再重複一遍和韓美麗狼狽為奸的經過。」

  吳建宇是二丈摸不到頭腦，狼狽為奸的詞都不出了，不知道審問他的秦川是什麼意思。沒有辦法又重複的把韓麗美和他從認識到結尾交代了個遍。吳建宇當然也不是傻子，今天又重複昨天審訊的話題時，他忽然認識到，坐在他對面的秦川確實是位偵破高手，他想讓自己重複昨天話題是否一樣，來確定整體審訊中自己有沒有撒謊，簡直太陰險了。

  吳建宇昨天所有說的供詞沒有撒謊，當然面對今天的甄別也不會出錯。但同時自己似乎明白了韓麗美這個女人，她除了女人身子是真的外，其它都是假的。

  秦川話鋒一轉問道：「那你就給我說說，和她保持聯繫的人姓名和特徵吧？」

  吳建宇靠在椅子上面如表情的說：「他們見面，根本就不讓我知道，其它的真的一無所知。你們別折磨我了，抓緊判我的刑吧，我真快受不了了！」

  「秦隊，你都審吳建宇幾個小時了，怎麼還沒有下班？」江燕挎著手提包向正在辦公區思考的秦川問道。

  江燕見他沒有搭理自己，於是就走了過去：「喂！ 你想什麼呢？」

  秦川這才發現江燕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笑道：「是不是在想肖雯同志啊？不要掉魂了！」

  「大姐你就別取笑我了， 我在想中草藥。」

  「怎麼身體不舒服了？」

  「沒有，」秦川見江燕想要下班的樣子問：「到下班時間了？」

  「我剛忙完手裡事， 今天是星期六， 兒子還不容易從學校回趟家 ，我想提前去菜場買點肉和韭菜，包頓餃子給兒子享用。」

  「也是，學校伙食不怎麼樣，也該讓他的胃受到優待， 大姐你回吧！」

  江燕望著他的笑容實在太難看了，就像石刻一樣不協調，就擔心地說：「有什麼事給大姐說說，不要憋在心裡，對身體不好，」江燕說著就坐在他的對面，用眼睛盯著他看。

  「大姐，你原是法醫出身，你對中草藥熟悉嗎？」

  「對於中草藥知識你算找對人了，在沒入警前，我可是醫科大學出身，對藥草頗有研究，原來想開家私人藥鋪的，但是理想很偉大，現實很骨感，就當法醫了，這都是過去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了， 你說吧什麼中草藥！ 」

  秦川豎著拇指說：「大姐厲害， 我對醫學就是個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 」

  他然後往四周看了看小聲問道：「當歸這草藥是幹嘛用的？」

  「我們說是療效，不是幹嘛用的。」

  「對，能治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