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墓穴里的白骨

  王鵬苦笑著臉回道：「沒事，我這是在部隊落下的老毛病了，打針吃藥就行，你也跟來了肖工！」

  肖雯向王鵬點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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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川建議道：「等案子結束了，我帶你找個老中醫看看拿幾幅湯藥，中藥還是很管用的，腸胃病不能拖拉。」

  「你的話我記住了，少不了麻煩你， 秦隊我們說正事吧！」

  「有什麼重大發現，說吧！」

  「最近我去虞草村很多次，這也是所里正常工作需要，今天胃不太舒服，我就蹲在路邊喝水，有一位年近五十多歲大姐瞧見我難受，就問我怎麼了？可能由於年齡的關係，她很善談！」

  「然後呢？」

  「我們就聊到這712的案子，她很關心兇手抓住了沒有，又問朱道友到底跑到哪兒了？村民都很好奇關心， 提起朱道友她罵了半天不帶重複的。」

  「有沒有問朱道友的女兒到底在哪裡？」肖雯問道。

  王鵬看了肖雯一眼回到：「問了，她就沒有見到他女兒長得什麼樣？一切都是他瞎編亂造的，威脅村民不准亂說話， 村民膽小也就忍了幾十年，朱道友又會巴結鄉領導， 領導只要來村視察一定要到朱道友家吃喝，所以村民才敢怒不敢言。」

  「你不會也喝了他家酒了吧？」

  「這倒沒有，我們和鄉行政不是一個管理政策，我們工作屬於治安類。」

  秦川問道：「朱道友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這位大姐說，他有一個乾女兒，幾年前不知道什麼原因吵了一架，他乾女兒再也沒有來過！」

  「叫什麼？家住在那兒？」

  「住在平口村，叫錢小妮，我已經派民警過去了解了！」

  秦川點點頭問：「就這些嗎？」

  「當然不是， 我和她閒聊著，就提起了三瞎子上吊的事， 後來又講到唱大鼓的劉二， 她說聽她父親講，劉二跟人家學習武藝不小心把右腳搞骨折了，他人又很聰明上過幾年私塾有文化， 武學不成又跟人家學唱大鼓，學成後就到處走南闖北唱大鼓說書！」

  秦川背後一熱自語道：「右腳骨折？」

  肖雯也感到蹊蹺問：「後來呢？」

  「劉二不經常回家，她在小時候也就見他本人一二次， 劉二的突然死亡， 她說村里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是朱道友一手操辦的。我感覺裡面一定有文章，所以通知你！」

  秦川頓悟安排道：「通知你們所里警員，我們到虞草村！」

  王鵬不明白的問：「現在去虞草村幹嘛？」

  肖雯回道：「開棺驗屍！」

  在山南坡，虞草村的墳地，四周站滿了人，他們在一位老人的帶領下來到一處長滿荒草的土墳包，老人指著說：「這就是劉二的墳地，當年我年輕時也參與埋葬他的棺槨。」

  王鵬組織幾位村民要開挖時，老人阻止的說：「你們先不忙挖， 劉二雖然沒有親人在世，按照我們風俗得給他燒把紙錢再開墳，這也是對死者的尊重！」

  老人低頭在他身邊的十幾歲的少年耳邊說了幾句話，只見少年飛快向村裡的方向奔跑而去，沒有多會少年手裡拿著一疊黃紙和三根香交給老人。

  老人拿起三根香點灼圍著墳墓轉了兩圈，口中念道：「今須開墓，陰魂離去，神靈召喚，不得怨言！」

  然後老人把三炷香插在墳頭，又燒起黃紙，拉著長音喊道：「陰魂去——開——！」

  幾個年輕的壯漢聽到「開」後，動起手中的鐵鍬，開始挖墳。一個鐘頭過去，已經腐爛的棺木呈現，秦川示意警員讓村民往後站著，指導開始開館。

  棺蓋隨著撬槓的撬動，慢慢被掀起。裡面的屍體早已變成成白骨，陪葬的衣服隨著時間的推移化為灰燼，肖雯戴上手套和口罩，跳進棺材裡檢驗這屍骨，秦川蹲在邊上看著。

  肖雯扶正頭骨，一點點往下檢驗，肋骨已經散落，當她查看到屍骨骨盆時愣了一下，掏出捲尺測量後，伸出手讓秦川拉她上去。

  秦川不明白原因問：「看看左腳骨？」

  「拉我上去再說！」

  肖雯上來後脫掉手套搖搖頭皺著眉頭，她這表情秦川還是初次看見，著急的問：「到底什麼了？快說啊！」

  「這根本就不是男性的屍骨！」

  「啊！ 怎麼會呢？ 難道不是劉二？」

  肖雯點點頭回道：「這是一具女性屍骨，從牙齒上判斷年齡用該在二十五歲左右，頭蓋骨有明顯裂痕，大腿骨斷裂，這是典型的謀殺致死的！ 」

  秦川聽著肖雯的勘驗結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問：「死亡時間呢？」

  「和劉二死亡時間一致！」

  「那麼劉二呢？難道是朱道友偷梁換柱，隱瞞真相！」

  「現在可以確定，蔡秀蓮屍體邊和三瞎子房間裡的腳印，應該就是劉二留下的，他沒有死，這是彌天大謊。」

  「也就是說，劉二和朱道友是一夥的，親手製造712殺人案件， 合謀偷走木盒。」

  「你這樣推理很對！」

  「這就對上號了， 這具屍骨又是誰的？」秦川說著向王鵬招了招手。

  王鵬走了過來問道：「怎麼樣？」

  「這不是劉二屍骨！」

  「我的天，這怎麼可能？把我搞模糊了！」

  秦川低聲對王鵬說：「把剛才的老大爺叫來！」

  「大爺請你過來一下。」

  老人不知道怎麼回事，走過來問：「找我有事嗎？」

  秦川問道：「大爺不要緊張，你回憶一下多年以前，你們村有沒有走失的女人？」

  老人捋著鬍鬚回憶著說：「嗯，有一個女人失蹤了，當時我們以為吵架跑了，也沒有怎麼在意，怎麼嗎？有問題嗎？」

  肖雯連忙問：「這個村里失蹤的女人，年齡多大？身高多少？」

  老人想了想轉頭向一個中年男子喊道：「狗蛋爹，你來一下！」

  中年男人聽到叫自己也不知道咋回事，挪動著腳步走了過來。

  「你給警察同志說說，你媳婦當年走丟的事情吧！」

  秦川見這位中年人，中高個頭，留著光頭，黑漆漆的皮膚就知道是個本分老實的人，秦川想了想說：「我現在問你每一句話，你都要如實回答，懂嗎？」

  「我知道，你問吧！」

  「你媳婦走丟的時候年齡多大？」

  「有二十六歲吧！」

  「身高多少？」

  中年男子用手在自己的胸前比劃了一下說：「差不多有這麼高！」

  秦川向肖雯看去，肖雯默許的點點頭。

  秦川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郭勇！」

  「你媳婦呢？」

  「她叫李小娟！」

  「你對你媳婦還有印象嗎？」

  郭勇難過的說：「我咋沒有印象呢， 他人長得漂亮， 朱道友還沒有當村支書的時候，經常來我家玩，我很反感他對我老婆的眼神， 有一天我懷疑他們可能有一腿，我就和她大吵了一架，她可能受不了丟下孩子和我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