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裙子就是證據

  她做足了姿態，方才對一臉探究的沈老夫人道，「祖母，並非我執意處置這婢女。而是見母親被這婢女矇騙，不得不說出實情了！」

  竟然還有內情？

  沈老夫人眉頭緊皺，在沈雲瀾、採薇和馬玉姣之間來回穿梭，厲聲道，「雲瀾，你說那話什麼意思，什麼叫陷害你母親？」

  沈雲瀾一聲輕嘆，「祖母，您可知孫女兒為了給您采蓴菜，差點就見不到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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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老夫人的眸光中帶著幾分探究，「什麼叫差點見不到？還有什麼隱情，說！」

  沈雲瀾輕聲道，「祖母，我給您看一樣東西，您就知道了。」

  老夫人目光專注的看著她，而見她撩起裙子，馬玉姣的心幾乎被同時撩起，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不會吧！沈雲瀾這蠢貨能發現裙子中的秘密？

  可下一刻，沈雲瀾雙手用力，「刺啦」一聲，裙子沿著被割開的小口撕裂，裡頭成團的黑色鐵粉灑了下來。

  鐵粉落地，滿屋子逼人般的寂靜中，唯有沈雲瀾的聲音清脆響起。

  「祖母，這裙子是前些日子母親送過來的，我今日出門采蓴菜之前，採薇卻故意叫孫女換上。誰知道這裙子中卻做了手腳，您瞧，穿了這麼一條裙子，若不是僥倖，我還能活過來嗎？」

  沈雲瀾接著反問，「這條裙子是母親送給我的，且只經過了採薇的手，祖母您說，若不是採薇害我，難不成是母親？」

  她語氣從容，質問之時卻鋒芒乍現。屋內輝煌的燈火都壓不住她身上的光亮，清麗絕艷，氣勢斐然。

  馬玉姣心中的不安落在了實處，登時慌了起來。

  沈雲瀾發現了裙子中的秘密，可這怎麼辦？

  沈老夫人看了眼那裙子，的確想起馬玉姣從她這兒支取了布料做了說是給沈雲瀾的，卻不想做成的裙子裡竟內有玄機。

  若是叫沈雲瀾穿著這麼一件裙子，屆時一旦入水，鐵粉結成一團墜著裙子往下拉，她十有八九游不上來。

  好一招殺人不見血天衣無縫的好計策。

  看著眾人恍然的神色，沈雲瀾語氣幽幽的補充，「祖母，今日在采蓴菜之前，我還想著母親如此好心把這件事告訴我，我定要好好謝謝母親。所以，我又怎麼能忍心看到母親被採薇矇騙，甚至還三番兩次為採薇說好話？」

  這話簡直誅心。

  剛剛讓眾人想不明白的馬夫人放著沈雨晴不說，反而要把攬翠湖裡有蓴菜的消息告訴沈雲瀾的這事兒，瞬間便有了答案。

  並且馬夫人為何要替採薇說話，甚至一開始也是馬夫人提出的要把採薇找來質問，這些線索串在一起，事情立刻清晰明朗了。

  恐怕採薇害人是假，馬夫人從中作祟才是真。

  眾人側目中，馬玉姣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怨毒的眼神恨不得把沈雲瀾戳了個對穿。

  她全想明白了，這小賤人早就給自己下好了套，難怪要把從攬翠湖裡發現蓴菜的功勞讓給自己，就是在這兒等著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