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殺魚燉肉

  書院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還有各位夫子可以幫忙。

  蕭司業想著時間來得及，便點點頭：「那我就厚著臉皮留下了。」

  蕭念織一聽這話，悄悄在於姑姑身後，輕輕的戳了一下對方的後背，那意思很明顯，要不，讓她下廚？

  於姑姑瞬間明白了小姑娘的意思，正好她也想打發了蕭念織出去，好讓她跟蕭司業說說話，所以她笑了一下：「你最近幾日一直忙著，想來還沒機會嘗嘗想想的手藝，今天中午便讓想想下廚吧。」

  一聽要讓蕭念織下廚，蕭司業忙擺了擺手：「不用，不用，昨日的梨湯我喝了，味道很好。」

  蕭司業從前也喝過梨湯，不管是食堂的，還是自家廚子做的，味道都不及蕭念織做的這道甜香味正。

  那滿滿的一大碗，蕭司業半點沒留，幾乎是一口氣全乾了。

  不知道是不是梨湯的作用，他今天已經不咳嗽了，嗓子也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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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蕭司業拒絕，於姑姑無奈的搖搖頭：「讓小姑娘去吧。」

  聽於姑姑這樣說，蕭司業轉念一想，昨天的事情聽著兇險，他也怕小姑娘胡思亂想再後怕，所以讓她忙起來顧不上那些破爛事兒也行。

  想明白之後，蕭司業點點頭，轉過頭叮囑蕭念織：「多讓廚娘幫忙，莫切到手……」

  後面還不放心的叮囑了不少，於姑姑在一邊聽著，忍不住搖搖頭，唇角卻是噙著笑意。

  蕭念織很快跟著胡管事去了廚房，留下於姑姑和蕭司業，還有站在門口處的兩名婢女。

  看著蕭念織遠走的背影，於姑姑看了蕭司業一眼：「想想比你想像的勇敢堅強的多，這下看到了，放心了？」

  蕭司業之所以忙完就過來，也是怕蕭念織一個小姑娘，初來乍到又碰上這樣的事情害怕。

  如今看著蕭念織的樣子，心已經放下大半，被於姑姑調侃，他也不惱，無奈的笑笑：「是個可憐孩子，我若不多照拂，她要怎麼辦吶？」

  聽了這話，於姑姑心生好奇：「想想沒有別的至親了嗎？」

  對於這個問題，蕭司業猶豫了一下，然後搖搖頭：「也不是沒有，我那嬸子娘家倒是還有人，只不過有些不好相與，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父親才會寫信給我託孤。他父親在時，尚且處理不好嬸子娘家那些人，更何況想想一個小姑娘？族人雖然友善，但是有些事情，到底不好出頭，讓她遠離那些人也不錯。」

  蕭司業的嬸子家裡？

  那就是蕭念織的祖母娘家了？

  於姑姑一聽就知道，蕭司業是嘴下留情，說是不好相與，指不定多極品難纏呢。

  所以，蕭父怕蕭念織一個小姑娘，沒有家人倚仗應付不過來，索性離那些人遠點，雖然背井離鄉的，但是蕭司業總比那些人靠譜。

  而且沒有極品在側，日子相對也清靜一些。

  想明白之後，於姑姑點點頭：「以後我多照拂一些就是了，當年承了你的人情，如今終是有機會回報一二了。」

  提到當年事，蕭司業不好意思的笑笑：「說起來，當年送給姑姑的人參，還是想想他爹寄給我的。」

  於姑姑聽完就愣了，反應過來之後搖搖頭：「所以，有些事情，可能是冥冥之中自有註定，我跟想想的緣分吶，多年前就註定了吧。」

  兩個人的對話，蕭念織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跟著胡管事去了廚房，準備跟廚娘碰了一下食材。

  不管怎麼樣，蕭司業算客，蕭念織總不好炒兩個菜對付。

  三個人吃，至少得四菜一湯，最好再有點飯後甜品什麼的。

  廚娘一看蕭念織過來，笑著迎上來：「姑娘，咱們這有早上新送來的鯉魚，草魚，現殺的雞，剁好的排骨……」

  兩個人簡單的碰了一下，蕭念織心裡就有數了。

  送來的豬肉不多，不過有一條裡脊肉。

  一看這個，蕭念織就想到酸甜口的糖醋裡脊。

  這味道，於姑姑肯定喜歡。

  蕭司業之前風寒，嗓子不太舒服，那就再來個家常青菜。

  正好莊子這邊有新鮮的綠葉青菜，蚝油的話，她還需要解釋那道菜是怎麼回事兒，先清炒，以後有機會再說蚝油的事情。

  新鮮的鯉魚，紅燒一下，肉香味濃。

  新鮮的雞肉，蔥油炒起來也不錯。

  最後再來個湯，配個甜品，齊活了。

  想明白之後，蕭念織就動手了。

  有廚娘在旁邊幫忙，備料的壓力減少了一半。

  她先指揮著廚娘把裡脊肉切了：「切成手指粗細的長條就可以了。」

  說話間，蕭念織已經拿著剁刀去把雞給剁了。

  蔥油炒雞不需要焯水，這樣可以最大程度保住雞肉的鮮香。

  只不過，如果處理不好，就會有濃重的腥味兒。

  所以，剁好的雞肉，加鹽水反覆來回清洗幾遍，把血沫和雜質清洗乾淨，接著放調料生醃，這樣更容易入味兒，也更容易去除腥。

  看著蕭念織麻利的剁刀，廚娘頭皮一緊，很快收回目光，進行自己的操作。

  廚娘對於蕭念織的廚藝沒有任何懷疑，因為昨天的豆腐白菜煲，已經足夠征服她了。

  不管是刀工，還是味道，蕭念織處理的都太好了。

  別管有沒有配方，就讓廚娘一比一複製進行，她覺得自己都不見得能做出來同樣的味道。

  對此，蕭念織默默評價：確實很難，因為他們調料不足。

  雞剁好了，也清洗乾淨了，蕭念織又去處理魚。

  魚是鮮活的，沒殺也沒處理。

  殺魚這活不太好干，因為魚身上的粘液多，一個抓不好，就容易剁到空氣了。

  蕭念織找了塊舊布，按住魚頭進行固定，接著拿刀背狂敲幾次，魚是昏過去了，還是斷氣了，不得而知。

  接著她就麻利的開始去鱗片，去魚線，處理內臟。

  魚腹里的黑膜也要處理乾淨，不然容易影響魚肉的口感。

  蕭念織處理的很乾淨，而且全程動作利落。

  廚娘偶爾轉頭看到她的動作，都不由暗暗佩服。

  說實話，廚娘自己都不會殺魚，日常碰上殺魚的事情，還要叫莊子上的長工，或是管事的幫忙。

  此時看著蕭念織的動作，廚娘有佩服，也有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