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學醫天賦

  李懷景十分細心，連忙吩咐左右告知這幾日守城門的官兵，一定要注意從南方進京的方向。

  若是發現有人手持自己的貼身玉佩，一定要立刻將人護送到自己這裡來。

  李懷景的心腹凌風急忙領命下去辦事，但走之前，也不忘提醒多李懷景一句。

  「主子莫要忘了今日還要去太尉府上，您之前特地讓小的傳了話的。」

  凌風口中的段太尉，正是李懷景的舅父段齊。

  段太尉現在手握兵權又門生眾多，在這朝堂上的分量是，自然數一數二的。

  說起舅父的事情，李懷景連忙收起臉上的笑容，表情十分嚴肅地點了點頭。

  他一開心起來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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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賑災回來之後，舅父的病就反反覆覆。

  冬日裡他的咳急本就最易復發，今年更是因為意外提前犯了病。在從鄉僻壤時沒有得到最好的治療，待一路趕回京城之後，段齊的病就不停反覆。

  李懷景原先都是住在宮中的，眼瞧著過了年之後，就快到他十歲生辰。

  加之他在賑災之中立了大功，皇帝又念及已故先後的情分，早早地便給李懷景給李懷景立府封王，賜封號為「譽」。

  如今以大隋朝的禮制，能夠在十歲之前就封王立府的，九皇子李懷景是頭一份。

  可段齊卻高興不到哪裡去，在他看來，以李懷景的身份，明明可以直接被封為太子的。

  而如今皇上卻故意避開此事不提，太子的人選也久久未定，段齊的心中便一日難安。

  李懷景剛從上書房旁聽回來，收好密信，連忙收拾妥當來到段齊府上探望。

  才剛一進門，李懷景就看到背著手在院中踱步的江洋子，頓時喜上眉梢，快步上前問號。

  江洋子也很欣賞從來不在自己面前擺架子的李懷景，兩人一路相談甚歡，一道往段齊所在的書房中去。

  京城的都知道，江洋子這一次可算得上是李懷景親自去請出山的。

  當日才聽聞江洋子出現在了京城中，李懷景便親自上門求醫，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皇子身份，甚至願意三顧茅廬，請了又請。

  江洋子感念李懷景的這份仁義孝心，所以點頭同意，打破自己之前的規矩，在給段齊治好咳疾之前都不會離京。

  如今他在這京城中，一留便是好幾個月了。

  「九皇子可算來了，你若再不來，老夫都快憋壞了！你舅父的病還是老樣子，他如果肯聽老夫的話，早就得到根治。可惜啊，他這脾氣比驢還倔！」

  路上江洋子一邊說著，一邊不甚高興地搖了搖頭。

  要不是李懷景苦苦相求，他許下承諾，他早是打算走了的。

  李懷景皺眉，他當然知道舅父的脾氣。

  他只能向江洋子拱手致歉，態度十分誠懇。

  「老先生莫怪，我今日來了定會好好勸勸。舅父就是平日裡太忙了，不肯好好歇一歇，他也是為了整個大隋著想。」

  李懷景這話說得沒錯，如今段齊作為皇帝的左膀右臂，勢力極重，所處理的事務也是耽擱不得。

  江洋子雖常年在江湖行走，但是有些事情他還是有耳聞。

  如今他只擺了擺手不再多言。

  兩人一道來到段齊房中，段齊果不其然還在看著兵書，會見門生。

  他根本就沒把江洋子的囑託放在眼裡。

  「九皇子今日怎過來了。皇上不是傳你去上書房了嗎？如今是只你一人出來了，還是其他幾位皇子也都出來了？」

  段齊才一看到李懷景來了，先是一愣，立刻脫口而出詢問了起來。

  看到李懷景的表情有些許不悅，再看了看左右還有其他人，段齊這才放下手中的事宜，起身朝李懷景行了禮。

  「老臣見過譽王殿下，殿下今日怎麼來了？王府剛剛修葺好，你過幾日便要搬到府上去，理應事務繁忙，要留心別被人趁機安插人手。」

  段齊一見到李懷景，說的好像只有公事。

  李懷景心中不免有一絲失落。

  但是還有外人在場，他不想表現出自己跟舅父不和，只能努力壓抑著心中的不適。

  「舅父不用跟我這般客氣，我今日就是來看望您的。之前我本就遞過帖子，聽說你這幾日夜間咳嗽難以入睡，舅父是不是沒有好好休息？你一定要按照江洋子老先生給的藥方，好好調理。」

  聽到李懷景關心自己的身體，其實段齊心中是很受用的。

  但他表面上，依然非表現出一副嚴苛的模樣，還微微皺了皺眉。

  「老臣的身子，自己心中有數，這不該是譽王殿下擔心的。」

  對於段齊的不領情，江洋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無奈地搖了搖頭。

  李懷景卻不能表現出任何不滿，只能裝作聽不懂。

  兩人又隨意閒聊了幾句，段齊完全不提自己的身體情況。

  漸漸的，李懷景便覺得有些無趣，想要離開。

  沒想到一直在旁邊沒有吭聲的江洋子，卻是突然說話了。

  「說起來老夫有一件事還忘了跟段大人說。我瞧著九殿下很有慧根，在醫術方面也很有天賦，著實是百年難遇的奇才啊！若是能夠讓他學一學醫……」

  說起學醫的事情，江洋子眼睛都亮了起來。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段齊立刻怒目圓瞪，非常沒有禮貌地出口打斷了對方。

  「老先生不要再提了！如今九皇子已經是譽王殿下，他是國之棟樑，之後還要為陛下分憂解難，怎能學那些不入流的東西？」

  沒想到江洋子話還沒說完，段齊率先不高興起來了。

  他那不怒自威的模樣，震懾別人是有用的，可是對於散漫慣了的江洋子來說，卻是氣不打一處來。

  懶得再跟段齊多說，江洋子立刻便氣呼呼地轉身離開了。

  李懷景有些窘迫，江洋子可是他費心請來的名醫，如今也只有江洋子放言，有辦法能夠完全治好段齊的咳疾。

  他覺得舅父這樣做有些不對，正斟酌著想要開口勸的時候，段齊便神情嚴肅地盯著他，看樣子是又要說教了。

  「臣早就說過，如今譽王殿下年紀不小了，過了十歲之後便不能再當自己是小孩子。若有這個閒工夫，多去御書房待著，也總好過跟這些人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