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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九十八章 有情總被無情傷

2024-06-12 18:47:10 作者: 流彗

  對於段肅重給的金錢誘惑,藍臻沒動容,也沒回頭,背對著他冷笑:「呵,謝謝您的好意,不用!我輕浮啊!這兩天已經讓你吃虧了,哪能再圖你的錢……」

  段肅重苦惱的想要撞牆,有些急躁和不耐煩,不是沖藍臻而是沖自己,惱恨自己的笨嘴和無能為力。

  「藍臻,我收回那句話,我說錯了!不是那個意思,我們……我們還是結婚吧!」

  「哎呀,肅重哥,你不能一時頭腦發熱呀!肅重哥,你往遠了想一想,你不擔心嗎?你常年在部隊,我肯定守不住寂寞,平時在片場幾個月都是住酒店,身邊都是男人,萬一扛不住,呵呵,你不怕我給你戴綠帽子嗎?」

  「藍臻!你……你怎麼……」

  氣死段肅重了,拳頭握得咯咯響,對她打不得,罵不得……

  

  藍臻關了淋浴,不搭理他,披上浴巾轉身往外走。

  段肅重下邊圍著一條浴巾,赤著上身擋住藍臻的去路,目光黯沉異色。

  No,這回藍臻可不答應了,推開他,又被鉗制,就拼命掙扎,死活不許他再碰自己。

  楊柳細腰的女人,當然是擰不過段肅重的一半力氣,但還是被她掙脫了,因為段肅重不忍狠力抓她的胳膊和腿,怕把她弄傷弄疼了。

  藍臻跑出浴室,頭髮都沒擦,氣呼呼的穿上衣服、拎起包,開門就走。

  .

  出了門院,不遠處停著一輛車。

  一位助理下來,給開車門。藍臻對她說句什麼,助理拿出提前買好的東西給藍臻。

  藍臻回頭看,段肅重站在離她兩米遠的地方目送她,神色是掩不住的低落。

  藍臻心裡也一陣不舒服,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離別,反正心裡不舒服。

  走回去,站在他面前,當著他的面把那盒事後避孕藥撕開。

  一粒裝,藍臻不急不緩的擠出來。揚起臉,當著他的面放在舌頭上,捲入嘴裡,連水都沒喝,硬生生直接咽下去。

  兩個人的表情都不好看,藍臻還不罷休,拿著一個空藥盒在他面前晃一晃。

  沒甩在他的臉上,看看他上衣的T恤沒有兜,藍臻就拽著他的褲腰,把這個藥盒塞進他褲襠里。

  段肅重也沒動,也沒躲,只是把目光凝視在她的臉上,捨不得,她很快就要走了。

  藍臻看看他這副樣子,剛才床上還凶蠻的混蛋,此刻又變這麼可憐巴巴。

  唉,算了,終是不與他生氣了,只是他說的什麼結婚什麼的,藍臻真的不能接受。

  「肅重哥,你還記得嗎?在古城山道上,我說會記住你的恩情,你當時說了『不用』。之後那次你開槍救我,也是執行任務而已。還有前天你保護我,但你畢竟沒受傷,只是一份情誼……哎,我也不知該怎麼說,我不是不領情,我只是不知道如何來算這筆帳?不知道自己欠你多少?但我知道你這兩天一共上了我13次。你罵我輕浮也好,說我沒良心也罷,反正我就當還你人情了,以後我也不會再覺得欠你的!咱倆就是普通朋友吧,各自保重吧!」

  說完,藍臻轉身就走了,看不出絲毫留戀。

  女人如果無情起來,一點不遜於男人。

  車子啟動,很快消失在視野里……

  直到車影都看不見了,段肅重還是直挺挺的站在烈日下,茫然的看著那個方向……

  .

  空寂,安靜,殘存著她的味道。

  床上處處都有她的痕跡,枕畔上的髮絲,她穿過的 T恤衫,她蓋過的毯子……

  段肅重僵直的坐在床邊,良久不動。記憶中,他從來沒有這樣茫然過,是藍臻把他的心帶走了,只剩下一具軀殼。

  不知過了多久,他開始收拾東西。

  軍人有整潔的習慣,機械的想讓自己找點事做。將T恤衫疊起來,將染髒了的床單換下,拿到衛生間去洗。

  在水流下,洗去一塊一塊的斑漬,上面還有她的落紅。

  他搓洗時,手法異常溫柔,甚至有一點不捨得把它洗掉……

  目光掃過一旁,看到架子上有幾個髮夾和頭繩,是婚禮那天她盤發用的。最簡單的幾個小黑夾和發繩,上面還掛著幾根頭髮。

  段肅重拿在手裡,仔細的看看,拽出兩張紙抽將它們包好,放在面池下面的抽屜里。

  哎呀,他這是幹嘛呀?留著還有什麼用呀?別說藍臻不會再來,就算再來,她還會稀罕這麼幾個破髮夾嗎?留著幹什麼呀?

  可是段肅重也不知在想什麼,就是想留下,而且寶貝似的包裹完好。

  他就是太喜歡藍臻了,可是留不住……

  .

  .

  另一邊的天賜和曦露。

  熱鬧的婚禮結束,忙了兩天,親朋好友都歡鬧夠了,他倆終於回家了。

  下午4:00,門鈴響,方景宇去開門。

  余秋坐在沙發那看電視,轉頭看一眼兒子和兒媳,有一種久候多時的感覺。

  天賜也知道媽媽肯定是有話要跟自己說,乖乖的先去洗洗手,然後過來坐下。

  曦露去廚房,方景宇切了西瓜,她給端過來,然後大家都坐在沙發那。

  正前方茶几上放了一盤西瓜,旁邊還有一個突兀的手飾盒,裡面有一對藍寶石耳環,但是沒有項鍊。

  天賜認出來了,這是結婚那天媽媽帶的,但是關於項鍊摘掉的細節,天賜不知道。

  他就隨口問:「盒擺在這,項鍊呢?」

  「送給袁元了!」

  「……」

  「10個億還給袁元,你沒有意見吧?」

  關於這件事,余秋沒有問兒子,根本不需要再聽他的講述。

  余秋有判斷力,她能感覺到袁元所說,就是真相。

  就算,就算是一面之詞,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也不能掩蓋事實真相。

  她都不用再問兒子,直接說:「沒意見就通知財務部,調出錢秘密轉到她戶頭裡,秘密給她!」

  天賜沒回答,就是默認了。

  余秋很少有這樣冷臉的時候,訓斥兒子:「天賜,你覺得自己做的對嗎?」

  「……」

  「我不喜歡聽到別人說我兒子卑鄙,手段陰損!不喜歡聽到這種詞來形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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