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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八十六章 林恕做父親了

2024-06-12 18:46:48 作者: 流彗

  剛出生的小寶寶,那麼幼小,那麼嬌嫩。

  抱輕了怕孩子掉地下,抱緊了又怕勒到他。

  

  林恕低著頭默默不言,臉上的表情也不知是高興還是悲傷。

  「怎麼,生個兒子你不高興啊?」

  「不是,媽,我就是太……不敢相信。謝謝你們,謝謝冉冉給我一個家,我再也不孤獨了。」

  哎喲,這話說的,陸婉婷眼淚掉下來了。

  「好了,高興點啊,林恕,你是好孩子!」

  .

  這一天,林恕做父親了。有家庭,有溫暖,還有一個兒子。

  古語云:不養兒,不知父母恩。

  如今林恕也做父親了,往後餘生,慢慢體會什麼是「父親」,什麼是「兒子」?

  夜深人靜時,他獨自默默,也會想起自己的父親林新。

  說不清道不明,扭曲的父子關係。林新不是一個好父親,林恕也不是一個好兒子。

  林恕,他對待所有人都寬容了,可是他對待父親……決裂到極限!能跟父親動手動刀,到父親臨死前,他沒去看過一眼。一直到現在,林新的墳在哪,他都不知道。

  別忘了,那是生身父親,養育他20年,結下死仇了?

  不念一點好,全剩恨了?!

  唉……

  糾葛,恩恩怨怨……

  後來,很多年以後,林恕去了父親的墓前,他說:「爸,我還是恨你,也恨我自己……是我枉為人子。」

  .

  這世上,最厲害的東西就是時間。

  它能讓頑固的人,自己轉變。

  它能讓錯誤沉澱出來,也能讓真情永存。

  別說誰變了,別說誰前後矛盾。是歲月在改變,是從生到死這個過程前後矛盾。

  林恕從一個兒子,變成一個父親。從20歲,變成40歲。他從偏執極端,變成了有家、有愛、有溫暖。

  看到自己的孩子一天一天成長,他回憶自己小的時候,回憶自己的父親。父親也曾將他抱在懷裡,將他抱在膝上,給他檢查作業,陪他堆積木樂高……

  恨還是恨,愛呢?有沒有?

  太難了,太複雜了,誰能說清楚?

  林恕給自己的兒子取名為「林憶歡」,寄託願望:常憶歡樂忘掉痛苦。

  孩子,祝願好運伴你,如果沒有請學會堅強。

  孩子,祝願有人愛你,如果沒有也請你心存寬容。

  ……

  曦露的新婚第2天就沒有再回新房,而是在產房裡陪姐姐,看寶寶。

  一連幾天,在天賜的N次暗示之後,她終於回家了。

  某位弟弟撅著嘴,在醫院樓下接。

  剛坐進車裡,立刻落下車鎖,就腳踩油門一路加速,曦露眼睜睜地看著儀錶盤上指針不停地轉動。

  天賜將車開到了一片城郊園林放下手剎,下一秒就把心肝摟進懷裡,撲天蓋地地吻下來。

  突然,他抬起臉,想到一件驚奇的事,提出問題:「我們上次做完,你會不會懷孕?或許你現在肚子裡已經有寶寶了?」

  曦露抿嘴笑道,「傻子,那是安全期不會懷孕的。」

  天賜長這麼大頭一次被人喚做傻子,他不但不氣,反而覺得一種異樣的壞想法。

  勾唇燦爛一笑,他的手已經將外衣剝去了,曦露約摸知道他想幹什麼,伸手去推他。然而她裡面只穿了一件彈性針織衫,天賜的手溜進了里,在她的背上四下流連開來。

  在暗扣處一捻。

  「你,你不會是想那個吧?」

  曦露磕磕巴巴問出這麼一句,自己的臉卻已然羞紅。

  天賜滿意地點頭,有些邪惡地挑眉,「誰讓露露不肯回家,是不是覺得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才是極佳的意境?」

  他特意在「停車坐a「上加重了語氣。

  「呸,這裡可沒有什麼楓葉……」

  還沒說完,整個人已經被天賜放倒。她的身體在黑色的真皮座椅上白得驚人,是一種讓人心悸的美感。

  唇從頭髮一路吻下來,蠱惑的壞笑道:「沒有楓葉,有青松也不錯啊。……露露放心,昨天我特意去貼了新的車膜,顏色絕對夠深。我的老婆,絕對不能有任何春光之泄。」

  ……

  ……

  「喂,哪位?」曦露顯然還沒睡醒,眼睛眯著,語調軟軟糯糯的。

  天賜握著電話,聽到聲音,唇畔浮現出一個清晰異常的弧度,「露露,你可真是狠心,才一個晚上連枕邊人都不認得了?你說我是哪位呀?」

  曦露聽得電話那頭男子故作曖昧的聲音,睡的迷糊又無語,「我的枕邊人是方天賜。」

  「嗯,總算你還有點良心。」

  三層的別墅,天賜頂層的書房剛開完一個電話早會。交疊著一雙長腿,姿態異常閒散,「還沒起床,真是小懶豬。」

  「你還好意思說,昨天晚上還不是你——」

  曦露剛氣鼓鼓地接了兩句就說不下去了,硬生生住了口。

  天賜輕笑起來,她這會兒一定裹著被子,臉漲得通紅吧,忍不住逗她,「昨天晚上我怎麼了?露露怎麼不說了?嗯?」

  一邊打趣老婆,一邊愉快地將轉椅旋轉了一圈。

  曦露氣結,這個男人真是不要臉,昨天晚上兩個人車戰之後,她是被某人像包粽子一樣用大衣卷得嚴嚴實實的抱進臥室的。

  都睡著了,他半夜又來纏磨……

  「色胚!」曦露憤憤吐出兩個字。

  曦露笑得愈發得意,「我只對你色。」

  這倆人真有趣,一個在3樓,一個在2樓,還在打電話。

  天賜打著打著,放輕腳步,走回了臥室。

  曦露沒蓋被子,大紅的睡衣,蜷著像一條美人蛇。

  窗簾縫隙透過一點光,她身體優美的曲線半明半暗,引人入境。

  曦露聽到身後動靜,又看到天賜那種眼神,她就扯過被子。

  天賜也緊跟著鑽進被窩,從背後抱住曦露,「怎麼,不滿意?我記得昨晚你還挺滿意的,露露……」

  她假裝睡覺又閉上眼睛,天賜邪惡地勾了勾薄唇。手悄然滑到她腰間的癢肉,撓了上去。

  曦露頓時沒轍了,笑得直打顫,被子都被她蹬掉了。

  「天賜,哈哈,天賜,別鬧,我不睡了,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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