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麻醉藥?

2024-06-12 18:09:00 作者: 香菇子

  「主人,加了30分!」007尖叫。

  久違的大買賣啊。

  安杳極快掩飾掉心中的那抹驚訝,紅潤微翹的唇角卻壓不住,汩諦爾俯下身來,伸出雙手輕柔抱著她出了陰暗潮濕的洞穴,來到一棵勁松樹下,隨後取出自己的蛇蛻平整的鋪在地面,才將她放上去。

  用沾水的棉簽清理掉安杳傷口上的淤血,他又抽出幾根新的棉簽,蘸上酒精,觸碰到她傷口的那一刻,安杳身體瞬間緊繃顫抖,粉白的唇瓣咬緊,那雙清澈嬌媚的眸子暈起些許水霧。

  「疼?」

  「不、不疼!你快點,快點我就感覺不到疼啦!」明明疼得要命,但她卻倔強的閉上眼,把臉轉在另一邊,閉上眼不去看。

  汩諦爾見她這幅可愛倔強的小模樣,心中明明是心疼,卻又不自然帶了幾分笑意,快速在傷口上撒上止血粉。

  

  她後背那一道皮開肉綻的傷痕最是嚴重。幾乎深可見骨。

  汩諦爾想起了夢中發生的那些事,心中閃過一抹疑惑,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他撕開繃帶,一邊兒按照安杳的講解,用繃帶包紮好傷口,隨後低下頭用尖銳的犬齒咬下繃帶相接處。

  他修長蒼白的手指沿著傷口划過,沒有一絲指紋,能夠明顯感覺到不是人類的雙手,引起了肌膚一絲危險的戰慄,同時還有點點的酥麻感,她忍不住輕推他一下,「有點癢。」

  汩諦爾看了她一眼,又低頭幫她將繃帶包紮好,無師自通綁了個可愛又滑稽的蝴蝶結。安杳忍不住笑了。

  「對了,你怎麼會突然陷入沉睡,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把我擔心壞了?」安杳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心有餘悸。

  汩諦爾皺了皺眉,其實這件事他也說不太清楚,在自己進食完後,就突然失去了意識陷入沉睡。

  「是不是吃了什麼壞東西?」安杳猜測。

  汩諦爾屬於純正的肉食動物,能被他20年來歸為食物的肉肯定是沒問題,但他偶爾也會找一些野菜草來補充一下身體內的營養。

  別說藥理知識貧瘠的獸世了,就連醫學發達的現代,還有許多毒草要沒有被發現。

  說不定他是吃了一些有毒的野草和果子。

  安杳目光掃過周遭茂盛的草叢,汩諦爾很快明白她的意思,起身在周圍轉了一圈,很快便帶著一捆草放在她跟前。

  安杳,「這是什麼草?」

  汩諦爾搖搖頭,「不清楚,但是吃起來口感很好,所以我從小到大都會去吃。」

  他昨天正是吃了一些這種草,所以才失去了意識。

  安杳要比他更細心一點,在這一大捆草中發現了幾棵外表相似、但有細微差別的草。

  它的葉片邊緣呈現鋸齒形,被大力折斷之後,裡面冒出了一些濃白色的汁液,看起來不像是能吃的。

  安杳將這幾棵長相奇特的草撿起來,草木邊緣那鋸齒十分鋒利,輕易便張嘴割破了她細嫩的指腹肌膚,頓時滲出了血,而草葉上沾染的那種白色的汁液也順勢進入她傷口之中。

  然而更令安杳驚奇的一幕發生了,原本刺痛的指腹突然似被麻痹般失去了所有的知覺,也無法進行控制。

  「系統,這是什麼草,你能辨別嗎?」

  「川烏草,許多部落的獸人們也把它叫做死亡花,它在熱季會開出雪白色的小花,這種草藥具有一定的麻醉效果和和輕微的迷幻毒性,可以短時間內使人全身癱瘓,而且陷入迷幻意識,就比如剛才反派汩諦爾的反應,如果吞食過多的話極有可能會造成死亡。」

  原來是一種具有麻痹作用的毒草。

  安杳想收集一點,做成藥粉,但以後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用。畢竟獸世危機四伏,像她這種戰五渣在沒有人保護的情況下,時刻都有喪命的可能性。

  她還在沉思間,手指卻被人抓住。

  原來是川烏草割傷她的手指之後,雖然進行麻醉的疼痛,但是卻沒有治癒效果,越來越多的血液正在從傷口中涌動,將她一整根手指都快染成紅色的了。

  汩諦爾上身伏過來,一隻手壓在她的大腿旁,另一隻手臂攬住她的纖細柔軟的腰肢沖自己壓過來,他微微張開那張紅潤的嘴唇,低頭抿住她細嫩的手指。

  冰涼的蛇信子正無比輕柔的舔舐掉指尖上的血液,酥酥麻麻的感覺從皮肉中傳到骨子中,又從骨子中傳到她的脊髓中,令安杳身軀都忍不住微微戰慄緊繃,臉上也浮起一抹薄紅,輕輕吟道,「汩諦爾……」

  她足以看見男人纖長的睫毛上下煽動,在他狹長的眸底投下一片陰影。兩人現在的姿態十分親昵曖昧,令人浮想聯翩。

  ……真是個妖精啊。

  安杳在心裡嘖嘖感慨。

  「好啦。」她抽出手指,在裙子上擦了擦,那濡濕的感覺令人心底又驚奇又不適。

  汩諦爾已經直起身來,天色漸暗,「你今天要離開嗎?我送你回部落。」

  安杳搖了搖頭,抬了抬被打上繃帶的手臂,可憐兮兮的看他,「要是讓部落其他人看見了,他們肯定會問東問西,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打算等養好傷再離開。」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見大客戶,不多薅點分,怎麼能這麼快就走?

  汩諦爾依舊是那幅清冷淡漠的樣子,但唇角卻忍不住壓了壓,他彎腰從善如流將她抱起,一隻有力的手臂墊在她屁股下,又伸出另一隻手,修長的手指穿過她柔順的長髮,將她的臉扣在他的胸口上微微下壓了壓。

  安杳,「……」

  差點呼吸不暢。

  突然體驗了一把美男胸,這結實的肉感、這飽滿誘人的肌肉,簡直上天派下來挑戰她薄弱的意志力,要不是得操人設,她真想上手抓兩把。

  汩諦爾身為流浪獸,大江南北都有他留下的巢穴,但他為了等她,所以才一直留在河畔邊的這處巢穴。

  但是這處巢穴已經陰暗潮濕了,他可以將就住,但是受傷的雌性不行,會引起她的傷口惡化。

  他又帶著安杳找了一處新的洞穴,還順便去河裡收了魚簍,等到達目的地,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等倆人吃完飯後,安杳照例從空間中拿出艾草藤掛在牆上、點燃,隨後又拿出一張嶄新柔軟的獸皮鋪在地上,側身滾了上去,打了好幾個滾才停下。

  扭頭去看折下一根魚骨針的男人,「你不睡覺嗎?」

  她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置,用一張十分單純可愛的小臉,說著別有用意的話,「我這裡還剩好多位置,足夠兩個人一起睡。」

  她的「兩個人」「一起睡」三個字似乎帶上了幾分赤裸裸的勾引,汩諦爾不禁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見面時,肌膚相貼、呼吸交纏……他喉嚨滾了滾,呼吸有些紊亂,下半身變成蛇尾將她半個身子捲住,「你先睡。」

  天色已經很晚了,但他不知道從哪兒撿了幾塊發亮的瑩石,擺在身前突起的石塊上(當桌子),足以照清夜間的視線。

  安杳只見汩諦爾扯下一根長長的頭髮,綁在骨針的鈍口處,隨後又拿出一張完整的蛇蛻,開始一針一線地認真縫合。

  安杳很快反過來他想給自己做新衣服。

  她現在身上穿的這身獸皮裙上面沾了不少血,不過半天時間就變得臭烘烘的了。

  雖然她平常從空間裡拿出止血粉、酒精等小物件,還可以勉強說自己衣服里有個口袋,但是憑空拿出一件嶄新的獸皮裙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安杳便沒說話,安靜的躺在床上,看著他在光下認真工作。

  男人身形瘦長,但並不是那種干扁扁的瘦,而是充滿著力量感的勻稱修長,漂亮的肌肉附著在骨肉上,也不顯得像肌肉男那般誇張粗魯,反而給人一種美的享受。

  他那張臉也是無法言語的俊美,線條凌厲而美艷,柔和光線卻給他鍍上了一層溫柔溫馨,一頭柔順如瀑的長髮在低頭時會垂落在他的胸前,隨著動作與如湖水般微微蕩漾……安杳不禁腦補如果汩諦爾換上紅色錦衣,絕對是那種一見誤終生的古風妖孽美男!

  安杳更沒想到未來殺人如麻的兇狠大反派這麼賢惠。

  居然給她親手做衣服哎。

  真是個討人喜歡的男媽媽。

  試問哪個女生可以抵擋住這種在外兇狠在內溫柔體貼的蛇系男友?安杳心裡美滋滋的,假裝睡著了,其實偷偷睜開一隻眼縫觀賞男色。

  汩諦爾自然是注意到小雌性過分灼熱的視線,那雙清冷淡漠的俊臉依舊沒有顯露出任何表情,然而嘴角的弧度卻無論如何也壓不下去。手下的動作也快了不少。

  他頭頂的小粉花又悄然變紅了一瓣,現在已經是三片小紅花瓣了,馬上就要變成全紅了!

  沒想到看上去最兇狠危險的崽崽卻是最好感化拿分的一個。

  「主人,加10分!」007也喜滋滋道。

  安杳裝不下去了,腳一蹬,便從被子中探出腦袋,「對啦,你還沒有量過我的尺寸,萬一做出來的衣服不合身怎麼辦?」

  汩諦爾手下的動作一頓,然後扭頭看向她,露出意味深長的笑,「量過了。」

  「哎?」

  安杳一愣,觸碰到他眸里的揶揄,她終於想起了什麼,然後臉瞬間爆紅,又把頭鑽回被子裡。

  她想起來,倆人第一次見面,她就已經被這條流氓蛇摸光……

  夜越來越深,安杳規律的生物鐘提醒她該睡覺了,聽著耳邊清淺的呼吸聲,汩諦爾停下手中的動作,沖睡顏恬靜的雌性那邊看了一眼,尾巴一轉便將她輕輕勾在了懷裡。

  他只喜歡抱著她睡。

  「啾啾~」

  洞外的陽光大明,安杳是被一陣嘰嘰喳喳的蟲鳴鳥叫聲驚醒的,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起床。

  汩諦爾也幾乎在瞬間被驚醒,收回了搭落在她腿上的蛇尾。面色恢復鎮靜,將自己熬夜做完的衣服遞給她,「試試穿,看合不合身。」

  安杳接過這身具有獸世風格的白裙子,蛇蛻的質地十分柔軟輕薄,入手輕薄,如果不是她提前知道,一定以為這是用某種名貴的絲綢做成的。

  「我換上試試。」安杳剛想換上新衣服,想起自己身邊還站了個活生生的大男人,隨後又沖他撇了一眼,「你轉過身,去不許偷看!」

  「好。」

  汩諦爾只喜歡占大便宜,並不在於這些小便宜,他轉過身,聽著身後一陣淅淅落落的聲音,卻莫名其妙有些口乾舌燥,等安杳換好之後他才轉過身來。

  雌性那張小臉本就俏麗,身體的弧線極美,皮膚也白,那一頭海藻般茂盛的漆黑長髮垂落在雪白細膩的肩頸,晃眼又又誘人。

  這身白裙子樣式簡單,卻很貼身,襯著她的肌膚更加如雪般細膩,姣好的身形也被勾勒的玲瓏有致。

  那種口乾舌燥的感覺更甚了,汩諦爾簡直想瞬間將她勾到自己的懷中狠狠親了一番,但是想起小雌性當年的害怕模樣,他在心裡一次又一次告誡自己,不能嚇到小雌性,要慢慢來。

  「很漂亮,很適合你。」他面帶微笑。

  安杳穿起來也很舒服,她跑到河邊臭美的轉了好幾圈才做罷。

  「你餓了嗎?我去捕獵。」汩諦爾記著小雌性需要一天吃三頓,早飯、午飯、晚飯,這個時候她應該餓了。

  安杳點點頭,「我跟你一起去!」

  「好。」汩諦爾的實力很強,普通的野獸根本對他造不成威脅,周邊的流浪獸也以他為尊,所以他並不像那些普通的部落雄性一樣勒令雌性呆在部落不准外出,實力的強大可以保護雌性肆意的在這片森林裡撒歡。

  安杳其實是想偷偷摘一些川烏草,然後將其研磨成粉末,既可以自己留著防身,也可以拿出去售賣。

  這種毒草雖然有毒,但是毒性並不大,她問過系統了,只要用量控制在一定範圍之內就不會誘發危險。

  安杳主要是看中它的麻醉性,未雨綢繆的看到了它還沒有被開採過的巨大醫療潛力。如果她能搶占先機,下一個獸世小富婆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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