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兩邊一起感化
2024-06-12 18:08:35
作者: 香菇子
燼愣愣注視著眼前溫馨的一切,腦海中浮現一個很遙遠很陌生的念頭——家。
他的獸父獸母還有兄弟早已死去,只剩下他一人孤苦伶仃在蠻荒之地流浪多年飽受欺壓,世界黯淡無光之際,他卻看見一朵美麗的花卻在荒漠中綻放,為他灰暗的視野碰撞出一抹鮮艷的顏色。
他看見另一個、全新的、屬於他的家。
有雌性在等他回家的感覺令燼心中升起一抹無法言喻的滿足。
他長腿幾步走到床邊,修長骨感的手指掐住雌性纖細的腰肢,低頭久久吻向她的唇瓣,清冷低沉的聲線醉的人耳根痒痒,「很好,我很喜歡。」
不知是在回答她的問題,還是在說其他什麼。
凌冽而溫柔的氣息侵略過她的唇瓣,安杳不由自主心臟狂跳,身軀微微發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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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不敢眨眼。
他們離得實在太近了,近到只要眨眼就會碰到對方的睫毛,鼻息間儘是對方的氣息。
「主人,積分加十!」007狂呼。
……
燼這段時間很忙,很少在屋裡呆著,每天大早上就出門,晚上也不一定回來,聽季伯說他要向聚獸城城主談什麼事情?對方開出的條件很棘手。
安杳是條躺平的鹹魚,對這些彎彎道的權謀、復仇啊不感興趣。
反正狼崽崽是男主之一,最後肯定會成功,她不擔心。
安杳在屋前的一片菜園子種上了一排青翠翠的蔥蒜和野菜,這天照例澆完水之後,她摘了幾根小蔥去了廚房。
安杳前天在熊族獸人的攤位上買了一大罐蜂蜜,便用一塊牛排,做了一份蜂蜜烤肉。
除此之外,她還往籃子裡放了三個巴掌大的燻肉菜餅,一碗蝦仁蛋羹,還有一包冷凍魚丸……
她裝了滿滿一籃子的食物,還換了一件漂亮的白裙子。
這身裙子是是她前段時間特意去了一間裁縫店,用蛇崽崽的蛇蛻製成,穿上去輕薄如紗,而且柔軟又貼身。
「主人,你這是要去幹嘛?」007疑惑。
安杳拿一張乾淨的獸皮蓋在籃子上,看向窗外陽光明媚的天氣,春風拂面而來,吹動她那一頭海藻般茂盛的墨發,「算算時間,蛇崽崽應該冬眠結束了……」
她白嫩的小臉上染上愁緒,「如今狼崽崽的黑化程度越低,分越難薅,一個冬季過去直到現在才拿了10分,這樣下去肯定會被女主那邊甩下。」
她可不想自爆。
「而且最近狼崽崽不經常在家,拿不到分,該去蛇崽崽那裡薅分了!007,把我傳送到蛇崽崽附近!」
隨著話音落下,一道光芒閃過,等安杳再次睜開眼,面前的場景就變了。
不再是溫馨整潔的石屋,而是山林坍塌的荒郊野外。
「奇怪,怎麼這裡好像遭到了恐怖襲擊,樹全都塌了,隱隱約約還能聞到一股血肉腐敗的味道……」安杳腳上穿著藤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走過滿是碎石枯木的地面,她心底浮現疑惑,隨後朝著系統指示的方位走過去,來到一處破敗的山洞。
「咳咳——」
洞穴裡面傳來男人虛弱的呼吸聲,偶爾夾雜著兩聲咳嗽,安杳精神一震,心臟緊緊揪起,連忙快步跑進山洞。
昏暗潮濕的洞穴中,遍體鱗傷的黑髮紅眸俊美男人癱倒在地面,他身下的土地被染成黑紅色,十幾米長的蜿蜒蛇尾也軟趴趴的,好幾處傷口失去了鱗片的保護,翻出粉紅色的血肉。
聽見動靜,汩諦爾渾身緊繃到極致,十幾米長的漆黑蛇尾直衝洞口襲擊而去,直到他聽見一聲軟軟的呼喚,「汩諦爾?」
汩諦爾一雙猩紅獸瞳驟縮,蛇尾襲擊的力道驀然變弱,微微彎曲著輕柔地將安杳拖拽到自己身邊圈起來。
鮮紅分叉的蛇信子在她臉上舔了舔確認身份後,低沉暗啞的嗓音又驚又喜,「……杳杳?」
是他失血過多,出現幻覺了嗎?
「嗯,是我,先別說話,你受傷太嚴重,躺在那裡別動,我給你治療。」安杳從空間中拿出酒精棉和止血粉,手落在他臉上輕輕安撫,「可能有點痛,你先忍著,我要先用酒精給你的傷口消毒滅菌。」
汩諦爾聽不懂安杳口中所說的那些名詞,但他知道雌性是過來幫自己的,他緊繃多日的神經驀然放鬆,一陣疲倦感襲上心頭,「好。」
「我不疼的。」
安杳用酒精棉輕輕給他的傷口消毒,感覺到手下男人渾身肌肉驀然緊繃,發出輕輕的顫抖,但他卻一聲不吭,俊美昳麗的臉上浸滿了柔情深深地望著她。
原來蛇是有痛覺的啊。
安杳不禁想起了從前,明明他那麼厭惡火焰,卻不惜燙紅了一雙手為她烤肉……
安杳一邊為汩諦爾治傷,心中抽氣連連,蛇崽崽可是強大的四階獸紋戰士,未來的大反派之一,日後可是要成為獸王的強大存在,怎麼會被傷到如此境界?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把她心疼極了。
「獸潮。」
他輕聲道,滿不在意,「前段時間遇到了一波獸潮,由幾十頭巨獸組成的大獸潮,每當嚴寒離開,便會經常爆發獸潮,獸潮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周邊的部落也全部被襲擊了。」
「我前段時間剛剛從冬眠中甦醒,力量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不小心受了點傷。」他輕聲道,其實這點傷對他而來早已是家常便飯、微不足道,年幼時期的他數次瀕死都沒有喊過一句疼。
這種皮外傷只要讓他蜷縮在洞穴里睡上一個月,就能好的差不多,但是看到雌性焦頭爛額為自己治傷,汩諦爾心中升起一股滿足感,並沒有出聲打斷。
「好了,今天先幫你把傷口消毒,撒了一些止血粉,等明天還需要繼續上藥,這段時間你不要活動,免得牽扯到傷口再次崩血。」
安杳說完話,看見他懷中還抱著兩個石罐,有點眼熟,她後知後覺想起這是自己當時留給他的那兩罐油炸肉,連用木藤封口綁出的蝴蝶結都沒有變過。
「你沒有吃嗎?」
她震驚極了。
過去了三個多月,肉都快壞了!
「這是你留給我的,吃了就沒了。」他輕聲道,眼中滿是珍惜。
安杳 :……
這也是個缺愛的崽呀,連幾塊肉都能寶貝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