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誰才是渣滓？

  第二天一早，秦坤盯著熊貓眼拉著一車水果便往縣城去，昨晚他又嘗試了好幾次，想再度進入寶瓶空間，卻發現這塊洞天福地似乎一天只能進入一次。

  也不知是空間本身的限制，還是他這個宿主精神意識不夠強大。

  菜市場裡，秦坤熟悉地把水果擺在攤位上，等待著顧客，別看只是個小小的水果攤，但其實競爭很大，遠的不說，就這家菜市場裡，這樣的水果攤就有七八家，而且家家生意清淡。

  這一天從早上一直賣到中午，秦坤還沒賣出一百塊錢，若是平時，秦坤肯定會犯愁，但現在自己有了寶瓶空間，卻是讓他對未來充滿了信心和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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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閒來無事的秦坤一直在思考著如何去開發銅瓶內的洞天福地，首先那塊唯一沒被封印的田地肯定要利用起來，看空間內的環境與土壤肥沃程度，顯然比現實中好上百倍，無論種什麼都鐵定豐收！

  只是那塊地太小了，種不了多少東西，想靠這個賺錢不太現實，除非種些經濟價值極高的作物，或者專門用來培育種苗？

  對！這主意不錯，寶瓶空間內靈氣十足，說不定種出來的東西品質會超出想像，如果真培育出什麼優良品種的蔬菜瓜果，倒是個發財的好路子。

  秦坤越想越覺得這事靠譜，他可是親眼見證過那肥到流油的田地和神奇的靈溪，只要用溪水灌溉種苗，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種出市場上絕無僅有的極品蔬果。

  「晚上回去的時候買點種子試試！」秦坤心裡下了決定。

  「老闆，買點水果……咦？秦坤，怎麼是你？」就在秦坤浮想聯翩時，耳邊突然傳來一個清脆且熟悉的聲音。

  「王語純？」秦坤抬頭看去，怔了一下，攤位前站著一對年輕男女，剛才說胡打那位長髮披肩，清純秀麗的女孩，名叫王語純，正是秦坤的高中同學。

  半年前，兩人還是同桌，一起相互鼓勵，迎戰高考，沒想到命運弄人，半年後再相見，王語純已成為江南大學的天之驕女，而自己卻退學當起了擺攤小販。

  收起心底的苦澀，秦坤微笑道：「是你啊，老同學！」

  「恩，我也是剛放假回來。」王語純嫣然一笑，「秦坤，好久不見了，什麼時候有空去我家玩玩吧，就在這附近。」

  「這……不太好吧？」秦坤面色有些糾結，王語純當年是靈雲縣一中的校花，暗戀她的人很多，秦坤也是其中之一，只不過他性格沉穩，隱藏得比較好，即便同桌三年，也沒表露過心跡。

  「這有什麼呀，我們是老同學嘛，再說了，我又不只約你一個，很多同學都會來聚會，有什麼好不好的？」見秦坤猶豫，王語純急了。

  「語純，你跟個賣水果的小販墨跡什麼，他不去就算了唄，我們走吧，」就在秦坤考慮著要不要參加聚會時，王語純身旁的小青年卻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蔑視地瞥了秦坤一眼，「哼，不識抬舉的東西！」

  秦坤見這傢伙一身名牌服飾，滿臉倨傲，一看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頓時心底冷笑，並不想跟他一般見識。

  但王語純聞言卻顯得很不滿，語氣冰冷道：「周奇，我並沒有讓你跟著我，你要著急走就走，我還要和老同學多聊會兒。」

  「語純，我不是急，只是你不覺得和一個小販聊天有失身份嘛？你可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這個名叫周奇的富二代，是王語純的大學同學，更是她的追求者，為了追到王語純，周奇已經使盡了方法，但還是難得美人垂青。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視為禁臠的女人，居然會對一個賣水果的臭小販熱情有加？這種落差讓周奇極為不舒服，心裡憋著口悶氣，便想方設法來譏諷秦坤。

  「周奇，你怎麼能這麼說話？」王語純蹙起好看的秀眉，替秦坤不平。

  「哦？難道我說錯了嗎？」周奇冷笑著看向秦坤，「你叫秦坤是吧？我奉勸你別仗著是語純的同學，就以為可以接近她，一個賣水果的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周奇，你閉嘴！」王語純俏臉頓時氣得通紅，剛想罵他幾句，卻被秦坤笑呵呵地攔下。

  秦坤微眯著眼看向周奇，似笑非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爸應該就是江城市有名的富豪周厚徳吧？」

  「哼，你知道就好！」周奇滿臉得意，語氣傲慢地道，「既然你知道本少的身份，那就應該懂得什麼叫貴賤有別，要不是因為語純，我都懶得搭理你這種社會底層的渣滓！」

  「呵呵，」秦坤掏了掏耳朵，簡直被這傻逼逗樂了，接著說出一句讓周奇抓狂的話來，「你好像理解能力有點問題，我的確聽說過你父親，但這關你屁事？那只是你父親的名聲，至於你算哪只鳥，抱歉，我還真沒興趣知道。」

  「艹！你這渣滓在胡說些什麼？」周奇從小到大都是養尊處優，聽慣了阿諛奉承，何曾被人如此譏諷過？秦坤的話狠狠刺激到了他。

  「唉，看來你不止是智商有障礙，連聽力也殘疾，」秦坤面露冷笑，盯著周奇一字一頓地道：「我說你就是個混吃等死的廢物紈絝，要不是投了個好胎，你連渣滓都算不上！」

  「你！」

  周奇肺都快氣炸了，剛想發作，秦坤卻又補了一刀：「沒錯，我就是個小販，但我是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養活家人，遠比你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廢物活得實在！」

  「至於你引以為傲的江南大學 ，你能進去肯定花了你爸不少錢吧？真不好意思，我半年前就從那退學了，早知道你要靠父輩關係走後門，倒不如來我這買名額，看在語純的面子上，可以給你打個八折？」秦坤一字一句如同尖刀一樣扎在周奇心上。

  「你敢說我是廢物？連你這種社會渣滓都不如？」周奇臉都綠了，偏偏還無力反駁！

  「啊，對不住，我這人有個缺點，就是喜歡說真話，你說你每天除了浪費點空氣製造點二氧化碳以外，對社會有什麼貢獻？就憑你這種連渣滓都不如的人形垃圾，也有資格看不起勞動人民？」

  「噗！」王語純本來驚訝於高中時期沉默寡言的秦坤居然這麼會打嘴炮，可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掩嘴輕笑。

  這一下更讓周奇感覺顏面掃地，可秦坤卻絲毫不準備放過他，頓了頓又道：「咦，我記得你爸當初剛下海的時候，也做過小販吧？既然你這麼看不起小販，也就是說看不起你爸咯？」

  周奇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沒錯，但他父親周厚徳卻是江城市遠近聞名的企業家，當年下海經商，艱辛創業，曾從事過很多行業，也的確做過街頭擺攤的小販。

  說起來，周厚徳本人對這些往事毫不避諱，偏偏周奇虛榮得很，最討厭別人說這事，認為讓自己很丟面子。

  「你找死！」這一下扎心至極的周奇已經氣得失去理智，揚手就想給秦坤一耳光，可就憑他那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又豈是秦坤的對手？

  啪！

  秦坤輕鬆伸手便擋了下來，反手重重抽了他一個耳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讓他後悔做人！

  秦坤的處事原則很簡單，這傢伙狗眼看人低就算了，還敢動手？要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還真以為農民伯伯都是泥巴做的任你踐踏？

  這一記響亮的耳光頓時讓圍觀者傻了眼，王雨純看向秦坤的眼神更是像第一次認識這個老同學一般，至於周奇本人，更是直接被打懵逼了。

  「你敢打我？艹你媽！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周奇眼底都快噴出火來，怪叫著就揮拳砸向秦坤面門，可秦坤常年幫家裡干農活，身板兒雖瘦，但力氣反應什麼的比周奇這種花花公子要強得多，一個側身躲開周奇的攻擊，接著便是毫不客氣地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把這傢伙踹了個狗啃屎，兩顆門牙都險些磕斷。

  「媽的，臭要飯的！有種你給本少等著，今天不叫人弄死你我就不姓周！」周奇吃了個大虧，悶哼著爬起來，眼中透著極度的怨毒，他知道單憑自己這點力氣，對付不了秦坤，於是一邊放著狠話，一邊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叫幫手。

  「周奇，你別太過份了！」王語純從頭到尾看在眼裡，原本她並不介意讓周奇這剛愎自傲的傢伙吃點虧，可現在事情鬧大了，不禁有些替秦坤擔心，便出聲阻攔周奇叫人。

  她很清楚周奇那幫富二代圈子，平時有不少混混樂意給他們當打手，因此都橫行霸道慣了，今天要不是周奇為了纏著自己，沒跟那些人跟著，恐怕秦坤再能打也要吃個大虧。

  「我過份？你眼瞎嗎？」周奇憤怒之下早已失去理智，顧不得維持在王語純面前的風度偽裝，指著自己的臉厲聲喝道，「你搞清楚，現在是我被打了，你居然還說我過份？」

  王語純無奈道：「要不是你先動手，秦坤也不會還手。」

  「閉嘴！你個賤婊子 ，還幫他說話？」王語純話還沒說完，周奇便猛地一把推開她，「你個小掃貨裝什麼清高，是不是早就和這臭小販勾搭在一起了？難怪這麼偏袒他，被他艹爽了是吧？」

  眼看王語純踉蹌著就要跌倒，秦坤趕忙上前扶住她，當那軟玉溫香的嬌軀摟入懷中的瞬間，秦坤沒來由地只覺心神一顫，眼角餘光與王語純對視一眼，看到佳人那羞紅的俏臉，趕緊將她鬆開。

  這一瞬的曖昧就像一顆投入心湖的小石子，在兩人心頭泛起陣陣漣漪。

  「周奇，你今天說的話，做的事，我都會如實告訴你爸，相信周叔叔會好好教育你怎麼為人處世。」秦坤揚了揚拳頭正想再教訓對女人動手的周奇一頓，王語純卻輕輕拉住了他，語氣冰冷地說出一句話。

  「好，好！你們這對狗男女，給本少等著！遲早弄死你們！」周奇聞言大恨，但想起父親的嚴厲家法，不由心生忌憚，只得丟下一番狠話，便在眾人的鬨笑聲中灰溜溜跑了。

  雖說他那些狐朋狗友一個電話隨叫隨到，但周奇還真不敢在王語純的面前動手，不單單是因為他老爸再三告誡過他行事要低調，不許太張揚。

  更重要的是，最近上頭的檢查組來了江城市，正在抽查周氏集團的帳目與關係網，而周家現在正在到處活動關係，尋求保護，王語純的父親王江海就是周家指望的靠山之一！

  眼下老爸周厚徳正在王語純家做客，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因為這點小事被人抓住把柄，還得罪了江城市副市長的女兒，非得把自己活扒了不可！

  思前想後，周奇還是咬牙咽下了這口氣，反正秦坤這臭小販跑不遠，日後不愁沒機會暗中收拾他，他就不信一個沒錢沒勢的水果販子，能逃脫自己的手掌心。

  至於王語純這個外表清純內心悶騷的小賤貨，等自己把她弄上床，自然會讓她生不如死，跪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