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你願意麼

  「切，什麼意思？給你丟臉了，我又不是你真的女朋友。化妝品還是我自己買的呢！」這丫頭也不在乎，嗔怒的瞪了她一眼。

  「行，回去的時候我怕給你買。」

  

  「你說話可要算數。」這丫頭伸出小手指跟凌陽拉鉤。

  那白淨修長的手指讓凌陽有些神往，凌陽拉住她久久不願意放開。

  「姐夫，你弄疼我啦！」林允聲音很柔，柔的根本不像是她說出來的。凌陽嚇得急忙撒手。

  林允不再和凌陽說話，而是把臉轉過去看外面的風景去了，而凌陽則盼著汽車快一點，能夠早一點看到那臥床不起的奶奶和那雙目失明的媽媽。

  車子到了一個小鎮，人們都下車吃飯。林允什麼都不吃，拉著凌陽進了一家超市，非要給家人買些東西，凌陽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就給家裡買了些東西。

  結帳的時候這丫頭卻不讓凌陽付錢，也不知從哪裡弄來的錢，花了不少錢，說是第一次去凌陽家怎麼能空著手。讓凌陽感動了好一陣子。

  咦！

  她哪來的錢呢？不是說早就沒錢了嗎？凌陽搖搖頭。暈了！

  終於到了凌陽的老家，一個在半山腰裡的農村山舍。

  門口聚集了很多的人，有些人是來探望奶奶的，也有些小孩是來看凌陽的，其實是來看林允的，因為不大的山村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凌陽今天帶著女朋友回老家探望奶奶。

  見過林允的人都誇她長得漂亮，從她們真摯的話語裡凌陽能看出，他們並不是虛偽的客套，林允也學得乖巧可人，和他們打招呼時從來沒有過的溫柔，輕言輕語，平時大大咧咧的性格一掃而空。連凌陽都懷疑她是裝的。

  奶奶見了凌陽和林允，精神似乎是好了許多，竟然能夠在眾人的輔助下能夠從床上坐起來。林允並不懼怕奶奶是個將死之人，任她握著手。

  「閨女，你教什麼名字。」奶奶緊緊攥著林允的手，凌陽擔心林允能不能撐的住。

  「奶奶，我叫林允。」

  「哦！你和小陽認識多長時間了？」奶奶精神好了許多。

  「奶奶，我們認識時間並不長，但是關係還不錯，現在我們住在一起了。」這丫頭說的是實話，可是內涵卻完全是另一回事。

  凌陽聽了她的話，苦澀的搖了搖頭，奶奶和爸爸媽媽聽了她的話，都高興地笑了。鄰居們也笑了，儘管含義不同，甚至有些玩笑的成分，但是凌陽還是挺感謝的林允的。

  「小陽，你給我過來。」奶奶把臉轉向凌陽。

  凌陽急忙走到床前，坐在奶奶的身邊。

  「靠我近點。」

  凌陽又往前挪動了一下，奶奶伸出手，把凌陽的手抓過去，緊緊的和林允的手握在一起；「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沒有我的准許，以後說什麼也不能分開。林允，小陽這孩子從小是我帶起來的，脾氣不怎麼好。你要多擔待些。小陽，林允是個好女孩，是個懂事的孩子，以後你可要本分，不能欺負人家。咳咳……」

  「奶奶，沒事的，你放心養病就是了，凌陽待我很好。」

  凌陽也說道；「奶奶，你放心好了，我倆會好好的。」兩個人又在奶奶的身邊呆了一陣，就閃到一邊了。主要是奶奶的身體虛弱，凌陽們不能打攪她時間太長。

  暫時別了奶奶，凌陽陪著林允去看媽媽，媽媽一直看不見，和凌陽交流主要是靠觸摸，雖然林允是凌陽假的女朋友，她卻不知道。媽媽雖然不說，但是凌陽能明白她的心思，她很想摸摸她的未來的兒媳。

  「林允，假如我媽媽想摸一摸你的話你願意嗎？」

  「願意，摸就是了，有不少什麼？」這丫頭仿佛少根筋一樣，毫不在意，儘管凌陽的媽媽又老又丑，由於看不見，手指甲里全是泥土灰燼。

  「小陽，林允在哪裡？讓媽媽摸一下好嗎？」媽媽坐在一院子裡的小凳子上，一臉的信息。

  「伯母您好，凌陽是林允。」林允說著話，抓起身邊的一個小凳子，靠近凌陽媽媽坐了，並主動地去抓凌陽媽媽的手。

  媽媽握住林允的手，就像握著凌陽的手一樣，來回的摸索著，凌陽知道這個時侯她很幸福，因為她那失明的眼角里流下了兩行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