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別有用心
2024-06-12 17:26:01
作者: 一半浮生
程知遇駐足,等著她看夠了,兩人這才繼續往前走。雖是穿了厚厚的外套,但走到溫泉時手腳仍是凍得透冰涼。溫泉里被霧氣環繞著,溫度比起外邊兒高了許多。
這邊仍舊是不對外開房的,十分安靜。付熾站在一片氤氳的霧氣中,感嘆道:「我記得那年過來時看到過螢火蟲。」
程知遇的嘴角浮現出點點的笑來,拍了拍她的頭,說:「去換衣服。」
這邊一切都是早已準備好的,他還準備了紅酒和果酒,付熾平常喝酒喝得少,更喜歡微甜的果酒。
熱水下很快就祛除了一身的疲倦,她忍不住舒服的喟嘆起來。不經意的抬起頭時才發現程知遇在看她。
她已不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兒,太知道他那眼神的含意是什麼,不自覺的往水裡縮了縮,卻還是被他抵在了溫泉邊兒上,吻住了她的唇。
兩人這一晚在溫泉帶了很久,程知遇很有興致,付熾到最後甚至記不清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裡的。
第二天早上起來渾身酸軟,她才動了動就忍不住的悶哼了一聲,發誓再也不會和他去溫泉。
程知遇的精神倒是極好,將她從被窩裡拖了出來吃了早餐,要帶著她和寶寶去看雪。
付熾整個人是沒精打采的,他伸手拍了拍她的頭,嘆息道:「以後鍛鍊起來,小阿熾這體力不行啊。」
「去去去。」付熾瞪了他一眼,臉皮到底沒他的厚,微微的紅了臉。
這邊竟然有滑雪場,下午時程知遇將喬申程歆都叫了過來。讓付熾驚喜的是一起來的竟然還有顧一新。
付熾見著她在驚喜之餘又有些驚訝,前段時間才剛見過面,但在這段時間裡,顧一新竟然痩了一大圈,下巴都快尖起來了。
簡單的寒暄後她將她拉到了一旁,問道:「怎麼瘦了那麼多?」
顧一新聳聳肩,笑笑,說道:「特地濺的肥,效果是不是挺好的?」她是嬉皮笑臉的樣兒。
付熾不知道她這話是真還是假,說道:「你本來就很瘦,不用刻意再去減什麼肥。」
顧一新笑笑,不置可否。
下午時大家便一起去滑雪場滑雪,除了付熾是新手之外大家都滑得挺好的。那幾人的玩心重,很快便滑去了老遠。倒是程知遇很有耐心的跟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由最初的不熟開始慢慢的滑起來。
雖是慢慢滑了起來,但付熾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跤。她最後索性癱坐在地上,悻悻的說:「不玩了,你玩你的,不用管我。」
程知遇挑了挑眉,低笑著說道:「這就放棄了?」
「沒力氣了。」付熾沒精打采的。揮手讓程知遇去玩兒,她在這兒等他們。
程知遇早就過了愛玩的年紀,當然不會獨自行動,就在原地陪著她,等著她休息好了,兩人這才又繼續。
玩了一個下午回去時才發現顧一新早就已經換好衣服了,正在場外等著他們。他們都是成雙成對的,她獨自一人顯得形影單只。
付熾很快去換好衣服出來,問道:「不想玩嗎?」
她記得她以前是挺愛玩兒的。
顧一新搖搖頭,笑笑,說道:「沒有,有點兒累。」她說得輕描淡寫的,卻難以掩蓋她的心事重重。
付熾想問點兒什麼的,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只得將話給咽了回去。
晚上是大家一起吃燒烤,雖是一群陌生人在一起,但也十分鬧熱。這樣的場合不合群的顧一新更顯得孤零零的。付熾只得分出了更多的心思照顧她。給她拿了燒烤和酒,然後在她的旁邊兒坐了下來。
顧一新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阿熾,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會拿。你和程總難得出來……」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付熾給打斷,她無奈的說道:「你確定你要那麼客氣嗎?」
顧一新擠出了一個笑容來,沒再說話。
兩人默默的吃著東西,付熾想找話題的,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待到吃了一會兒東西,才問道:「怎麼突然過來了?」
顧一新唔了一聲,說道:「也不算是突然,程總身邊的喬助理給我打了電話,正好手上沒什麼事兒,就過來了。」
她過來是因為那家人的女兒的事,現在黃老大已經死亡,關於他的案件還在審理之中。有了媒體出面,效果會更好。這事兒原本就是她一直在跟,雖然中途因為沒有任何進展放下,但現在有了進展,自然也該由著她來繼續跟。
付熾點點頭,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顧一新倒是沒有瞞著她,說道:「今天在喬助理的介紹下見了上頭的人,說涉案極多,需要慢慢來。但會優先這件事,一旦有結果就會馬上通知我。」
黃老大已經不在,但他身邊的那些事兒,他身邊的幾個狗腿子都再清楚不過。相信很快就會知道當時具體是什麼情況。
付熾嗯了一聲,說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別客氣,告訴我,我一定盡力幫忙。」
顧一新笑著應了一句好,低頭拿起燒烤吃了起來。
付熾看著她的側顏,眼中有些擔憂,但她什麼都沒有問,只是開了一罐啤酒遞給了顧一新。
顧一新今晚倒是喝了不少的酒,付熾也未阻止她,只是在她喝得差不多時將她送回了酒店的房間。
待到從房間裡出來,她拿出了手機給舒子濬打了電話。
舒子濬那邊倒是很快就接了起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怎麼了阿熾?」
「沒怎麼。你下班了嗎?」付熾問道。
「下了,現在在回家的路上。」舒子濬回答,開玩笑般的問道:「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付熾乾笑了一聲,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說道:「今天一新到洛合這邊來了,她喝了點兒酒,好像很難過。」
聽到她提起顧一新,舒子濬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側頭看向了窗外,隔了會兒後鬆了松領帶,淡淡的說道:「不用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