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跟蹤

  付熾看了他一眼，說道：「不行就是不行，你說破天也沒有用。在家裡是不是挺無聊的？你要是有朋友，也可以叫過來陪陪你。這兒和你家裡一樣，別客氣。」

  她多少有些歉疚，雖是讓他住到家裡來，但她卻沒時間陪他。都是將他一個人扔在家裡。

  舒子濬搖搖頭，說：「這樣挺好，正好借這個機會好好靜靜。」

  程知遇打了電話回來不回家吃飯，阿姨很快準備好了飯菜，讓他們倆去吃飯。

  今晚吃的竟然是小火鍋，食材擺了滿滿的一桌。家裡是很少做火鍋的，付熾不由得有些驚訝。

  阿姨笑著說道：「這是程先生吩咐的。」

  哦，難怪。

  舒子濬的胃口不怎麼好，喝了半碗雞湯後就只吃了半碗飯。付熾替他涮的菜也只吃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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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熾倒是挺有胃口，見他放下了筷子便看向了他，問道：「不喜歡吃嗎？」

  舒子濬端起了水喝了一口，笑笑，說道：「沒有，下午吃了挺多點心，還不餓。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付熾點頭，繼續吃了起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隔了會兒舒子濬突然開口說道：「阿熾，我打算回京都去了。那邊事兒多，我不能離開太久。」

  付熾看向了他那受傷的腿，問道：「你現在……」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舒子濬給打斷，「沒事兒，我讓人開車回去。不用擔心，不是什麼嚴重的傷，醫生說拆了石膏就可以試著慢慢走路了。」打著石膏讓他很不習慣，石膏太重，他很不舒服。幸而現在是冬天，如果是夏天這樣子恐怕熱得不行。

  他這齣院才三三四天，離拆石膏還遠得很。付熾仍是擔憂，說道：「要不再過幾天，你現在這樣兒自己開車也不方便。」

  「沒事兒，會有人照顧我。」

  付熾本是想問問他有沒有給顧一新打電話的，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吃過飯後便安排了起來。

  程知遇晚些時候回來，在得知舒子濬要回京都後他並不驚訝，只是讓有需要幫忙的告訴他。

  舒子濬在第二天就返回了京都，開車一路走走停停的，足足的開了二十多個小時才到。他沒有回舒家老宅去，也並不打算讓父母知道，而是住到了婚房那邊，因為他知道顧一新一直都未回去，未來也不可能會回去。

  家裡冷冷清清的，好在有鐘點工按時過來打掃，不然恐怕已經蒙上了一層灰。他自然也沒有告訴任何人的打算，給阿姨打了電話，讓這段時間都來這邊做飯，又打電話給助理，讓將這些日子堆積的公務送過來他處理。

  在他回京都的當天晚上，他竟然接到了顧一新的電話。他看著那號碼久久的沒有動，在她那邊快要掛斷時才接了起來，冷冷淡淡的喂了一聲。

  顧一新有些遲疑，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舒子濬沒想到她開口就是這句話，冷冷淡淡的說道：「有話直說。」

  顧一新在電話那端沉默了一下，到底還是說道：「過幾天就是我爺爺生日，你能不能……」

  對於雙方長輩的事兒，兩人一直都默契的配合著。但提出離婚是她提的，現在又讓他一起應付長輩，她多少有些沒底氣。

  本是以為舒子濬會像往常一樣說會過來的，但卻沒有，他淡淡的說：「抱歉，我最近都沒時間。」

  他說完也不管顧一新，直接便掛斷了電話。他其實是抱了些期待的，這會兒不由得自嘲的笑笑，拿出了一支煙出來抽了起來。

  這天晚上程知遇應酬完出來上了車之後示意司機開車便給付熾打電話說起了話來，付熾最近因為論文的事兒焦頭爛額的，這會兒難得片刻休息，便同女兒玩了起來。這會兒正向同樣早出晚歸的程知遇說起女兒最近新解鎖的技能來。

  小小的每學會一樣新的東西，父母都忍不住的驕傲。付熾驕傲的同時又愧疚著最近陪女兒的時間太少。

  程知遇聽著她喜悅的聲音以及細細碎碎的抱怨唇角不自覺的溢出了微笑來，多數時候都只是點頭嗯上幾聲，聽著她說。

  車子駛出一半，司機突然就緊張的看向了他，說道：「程總，後面好像有車跟著我們。」

  這車出酒店沒多久他就發現了，他剛開始時以為是順路，但他們走的路比較偏，一直都順路顯然說不過去。

  他的心裡忐忑，只得先將這事兒告訴程知遇。最重要的是平常出門都是有幾輛車跟著的，因為今天要應酬，程知遇讓他們不用跟，誰知道今天竟然那麼巧的有車跟上了他們。

  程知遇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同付熾那邊結束了通話。比起司機的緊張，他顯然很鎮定，看也未往回看，說道：「一直往前開。」

  司機應了一句是，不用程知遇吩咐便拿出了手機來，給喬申打了電話，讓他安排人過來。

  他們已經在不動聲色間改變了路線，但那輛車仍舊跟著他們。由在繁華地段的隱晦的跟變成了明目張胆的跟。

  司機更是緊張，額頭上不自覺的冒出了一層密密的細汗來。

  就那麼駛了一段，到了稍稍偏僻的地兒，後邊兒的程知遇突然開口說道：「停車。」

  司機聽到這話吃了一驚，回頭看向了他，「程總，喬哥還沒有過來……」他擔心後面的人會對他們不利，而以他一個人，顯然是沒辦法護程知遇周全的。

  「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對方竟然明目張胆的跟了，顯然就是要讓他知道。他們當了縮頭烏龜那麼久終於露了面，他當然要看看是何方神聖。

  司機仍是猶豫，他是新來的，來時就被叮囑一定要保護程知遇的安全。但現在顯然沒法保證。

  程知遇現在倒是極有耐心，耐著性子說道：「你不是給喬申打過電話了嗎？他會很快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