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被罰緣由

  「直到有一日，我失手將某個大戶人家少爺的腿，給打折了，那人從此，一蹶不振，那戶人家說什麼也要讓家給個說法，我氣憤難平之下，索性直接過去將人給打死了.....」

  「那後來呢？」

  水小虎聽到這裡，見季凡停下了話頭，忍不住緊張的追問道。

  「以前的我，總覺得祖父是無所不能的，直到那日，父親因我之事受了懲罰，就連我祖父也未能倖免，我姑丈，也因此受到牽連，一夕之間，周邊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變了，父母兄弟都恨不得殺了我以泄憤，祖父為了保我安危，將我送到了這燕城縣祖地，為我季家列祖列宗守靈。」

  季凡轉頭看向岩塘山的方向，有些悵然的道，「那時候的我，才真正認識到，祖父也不是萬能的，並不能為我兜住所有的禍事兒。」

  「大凡哥，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水小虎聽完這些，一臉的若有所思。

  「好，你問。」

  

  季凡歪頭看了小虎一眼，見他雙眼明亮，一臉的好奇，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你為何要打斷那人的腿？」

  水小虎沉吟了一下，一臉認真的道，「阿姐跟我說過，很多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不能光看表面，我總覺得像大凡哥這樣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打斷別人的腿，最後甚至還衝動之下將人打死，我相信這其中一定是有您的緣由。」

  「事情都有兩面性？」

  季凡沒有立馬回答他的話，反倒是咀嚼起他說的這句話來，「這話是你阿姐跟你說的？」

  「是啊。」

  說起水佳靈來，水小虎一臉傲然的點點頭，「阿姐可厲害了，會許多別人都不會的東西，還教了我不少為人處世的道理。」

  「你阿姐說的沒錯，當初我會將那人的腿給打斷，是因為他在我面前欺男霸女，乾淨了傷天害理之事兒，卻因家族的背景強大，無人敢管，那日恰巧被我撞上他強搶名女，還當街殺了那女子的爺爺，我不過是想教訓他一頓罷了。」

  季凡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道。

  「只不過，那傢伙是個軟蛋，我一腳過去，他那腿就折了，後來，他仗著自己身上有傷，惡人先告狀，反咬一口不說，還出言辱罵於我，讓我父親將我交出去，並給他們家跪地磕頭贖罪，我一時衝動，便直接將人給弄死了，這才受了罰。」

  季凡見此，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小虎的腦袋，「所以啊，小虎以後做事兒，一定要三思而後行，至少，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千萬不能衝動行事，明白嗎？」

  「嗯，我知道了。」

  小虎聞言，很是認真的點頭應聲，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大凡哥，你是咋知道我家發生的事情的？」他記得，自己沒跟他說過啊。

  「因為你家來人的時候，我在那裡，所以，你家院子裡所發生的一切，我都看到了。」

  季凡笑著伸手指了指牽牛山與岩塘山交接的某處，那裡，是平素里季風教授水小虎習武的地方，而季凡速來喜歡坐在樹上或者高出，恰好就能將水家院子裡發生的事情，收入眼底。

  今兒楊全等人一來，他就發現了，當時並未在意，後來見情形不對，怕水家吃虧，便帶了季風火速的趕了過來，打算靜觀其變，必要的時候出手。

  卻沒想到，水家竟是給了他這麼大的驚喜，他親眼見證了水家父子三個帶著兩條狗，大戰楊家七名護衛的場景，雖然覺得當初三人的處理方式有些不太妥當，好在吃虧的並不是他們。

  「哦。」

  水小虎點了點頭，隨即問道，「季風哥呢？他今兒又不來嗎？」

  「怎麼？不喜歡我給你上課？」

  季凡聽他再次問起季風的事兒，不由挑眉。

  「沒...沒有....其實，我也挺喜歡你跟我上課的，還會時常給我講故事兒，季風大哥成日裡都冷冰冰的，似乎不太喜歡我.....」

  水小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到後面的時候，神色不由有些黯然。

  「你季風大哥就是那德行，對誰都是愛理不理的，他願意真心實意的教授你功夫，就說明他也很喜歡你。」

  季凡本不想解釋的，可是看到這樣的小虎，最終還是解釋道。

  「季風是我的侍衛，很多時候，侍衛就是影子，他們的任務，是無聲無息，形影不離的保護主子，這次，我讓他來教授你功夫，也著實有些為難他了，他會的，都是些殺人的功夫，你年紀太小，並不合適，當初，是我考慮不周了，所以，接下來，你的功夫，將由我來親自教授，你可願意？」

  「你的意思是說，季風大哥其實現在就在附近？」

  水小虎聞言沉吟了好久，才回過未來。

  「不錯。」

  季凡點頭。

  「那我咋看不到他？」

  水小虎舉目四望，這裡除了他們之外，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季凡見此，不由失笑，若是他的藏身之處能讓你個小傢伙給找到了，那他這侍衛也就形同虛設了。

  為了滿足小虎的好奇心，季凡還是當著他的面，抬手做了一個簡單的手勢，下一刻，季風便在小虎的目瞪口呆之下，如鬼魅一般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少主，水公子。」

  季風悄無聲息的站在離兩人不足兩米之處，恭敬的道。

  「沒事兒了，你下去吧，去看看水家現在什麼情況，那一伙人是怎麼處理的。」

  季凡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季風應了聲是，便再次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就像是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水小虎的嘴巴張的老大，他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竟然能有這樣的能耐。

  「如何？你季風大哥是不是很厲害？」

  季凡看到小虎這般模樣，不禁笑問道。

  「嗯嗯，季風大哥真的是太厲害了！」

  水小虎連連點頭，面色潮紅的問道，「以後，我也可以做到跟季風大哥這般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