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向西河郡進發

  「新任的并州牧又如何，張懿都被白馬銅族長襲殺了，再來一人殺了便是，漢人孱弱不堪，領地中又戰亂四起，我等匈奴還怕他不成。」

  須卜一臉不屑地給自己到了一碗酒，端起酒碗看向兩人，說完一飲而盡，呼出一口氣背靠座椅。

  聽了須卜所講，瞧著身旁白馬銅那一副唯吾獨尊的模樣，攣鞮安笑道：「單于所言甚是，不如我等先出兵。」

  「我贊同，西河的漢人變的太少了，全部跑去了南方，部族們可都缺少奴隸。」白馬銅一聽要出兵，當即大喊，滿臉的興奮。

  「可不是，雲中、五原等地的漢人全跑到雁門了，害的族民們無奴隸可用，哼，待我們拿下太原就可以夾擊雁門李旭了。」

  攣鞮安點了點頭冷哼一聲，白馬銅的話提醒了他，在他們的瘋狂劫掠下，漢人百姓流徙南下，讓他少了很多奴隸。

  聞言，白馬銅更加興奮，激動道：「對，聽聞雁門李旭能夠擊敗鮮卑人，我倒是要讓他看看匈奴的雄威。」

  握著拳頭繼續道：「我部族第一勇士金日兀正在皋狼城，可令他先去滅殺一下這個新任并州牧的威風，讓漢人知道匈奴的高貴。」

  「甚好，有金日兀出馬，那漢人并州牧豈不龜縮在晉陽了，哈哈哈。」 攣鞮安點頭回應，金日兀的勇猛那是匈奴眾所周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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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別人誇讚，白馬銅別提有多得意，臉都翹上了天。

  須卜靜靜聽著兩人的話語，臉上現出興奮，他自然也不反對，他還要感謝兩人，讓他舒舒服服的當上了單于，而且出兵去劫掠漢人可是大好事。

  但是說到太原，須卜的臉色微變，頓了頓，沉聲繼續道：「那於夫羅好像跑到了太原河東一帶，還自命為匈奴的單于甚是可惡。」

  「單于放心，羌渠都被我殺了，區區於夫羅不足萬人，我照樣可以殺了他。」 白馬銅揮手不屑的回答，他明白，須卜是怕於夫羅干擾他們出兵。

  一旁的攣鞮安捋著鬍鬚附和道：「於夫羅如果敢助漢人，匈奴第一勇士金日兀足矣滅殺了他。」

  聽了兩人的話，須卜恢復臉色，兩人說的沒錯，現在的於夫羅猶如喪家之犬，就他那數千人，也只能靠著漢人施捨存活。

  隨後，將於夫羅拋到了腦後，緩緩坐起身來，雙手按在桌案上，高聲道：

  「好，那就讓金日兀先去太原，再召集部族所有兒郎，我要親自帶領他們去漢人的地方放放馬。」

  「是，單于，哈哈哈。」白馬銅和攣鞮安倒是很恭敬地一手握拳靠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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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陽如血，黃昏下的大地，萬物都回到了自己的窩，那本該是升起裊裊炊煙的村莊，卻冒出十數股濃烈的黑煙。

  白馬銅第二日就派人給金日兀下令，而金日兀帶著匈奴士卒在皋狼以北地區四處劫掠，一度跑到了古臨水縣的遺址。

  那日突其不意破了離石城，怪自己的大人心存顧慮沒有占據它，只是掃蕩了一番，而後越來越多的漢人百姓聚集在離石城中。

  害的他只能帶著部落士卒到處燒掠，就單單他的人馬，想攻破眾志成城的漢人城池那就是痴心妄想。

  何況此時的離石城還有一員年輕漢人猛將，讓金日兀更加不想觸霉頭。

  今日恰好看到一處漢人村莊，金日兀大喜過望，彌補了連日來的苦悶，立即令人攻了進去，頓時安逸的村莊雞飛狗跳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村莊被破壞的支離破碎，有血性的男兒還敢反手，合起伙來殺了幾個匈奴士卒。

  這一下惱怒了金日兀，導致村莊之中的所有男人看著自己的女人孩子被匈奴人糟蹋，無論怎麼嘶喊都無濟於事。

  而金日兀與匈奴士卒肆意大笑，這一幕太讓他們興奮，他更是當眾挑了幾個姿色尚佳的女子，展示了雄風。

  完事後的金日兀，站在那張開雙臂滿臉的舒暢，早有士卒過來幫他穿戴衣物，目光藐視著那些被捆綁起來，不斷嘶吼地漢人男子。

  穿戴好後，金日兀提起自己的矛槍，轉身跨上了戰馬，冷聲道：「讓還沒品嘗滋味的族人們去享受，然後全部殺了。」

  頓時，整個村莊再度被嘶吼聲覆蓋，臨近夜晚，聞著血腥而來的烏鴉，啄食著地上凌亂的屍體。

  那最後的陽光消失在天地間時，村莊陷入了死寂，偶爾有『呀呀~』的聲音，好似哭泣一般，令人生寒。

  金日兀沒有在村莊暫住，而是直接打包豐厚的戰利品，帶著匈奴士卒再去尋找其他的漢人村落。

  報信的匈奴士卒四處尋找，終於兩日後，在老遠就看到那滾滾黑煙升騰而起，當即加快速度向那裡而去。

  村莊南五里的小樹林之中，僅有一隻帳篷搭建，帳篷周圍數十處篝火燃燒。

  在火光的照射下，金日兀臉旁逐漸變的猙獰，嗜血地目光，殘忍地笑容讓周圍的匈奴士卒不寒而慄。

  尤其是在金日兀身側述說白馬銅命令的士卒，渾身汗毛豎起，篝火的溫度都讓他感覺是冰冷的。

  聽完命令的金日兀冷笑一聲，道：「兒郎們，明日回皋狼，隨我去太原抓捕那些滿地跑的兩腳羊，呵呵。」

  「是，大人，我等遵命。」匈奴們聽了都紛紛回應，也從寒慄中恢復過來，各個臉上都是顯現出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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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晉陽的李旭沒有過多的停留，讓程昱徐晃留下整頓那黑山降卒，自己帶著雁門大軍向西河郡進軍。

  而太原與西河之間隔著一條呂梁山脈，有很多的峽道，但是能容納大軍過去的路只有兩條，其他基本都是山野小路。

  一條是晉陽西北方向的羊腸倉小道，位於汾陽城的西面，道如其名，大軍想要從那裡過太難，勉強算一條路。

  雖然沒有去羊腸倉小道，但是汾陽城乃重地，李旭也不會大意，令魯達與從錢、伊禮領山林軍前去駐守，以防萬一。

  而另外一條路，名頭道川，是一個山勢較為平緩的谷川道，在晉陽南的茲氏縣北十八里處，向西而行就可直達離石南的中陽城。

  在得知那個被徵調去幽州幫忙平亂的於夫羅正帶著不足一萬的匈奴騎兵游竄在界休一帶，與白波賊勾結在一起。

  李旭當即帶著軍隊南下，準備先收拾了於夫羅，再不濟將他趕到河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