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黑山張燕下山搶吃的

  「啪~忘了與修玉介紹，此乃服虔也。」蔡邕輕拍桌案，不好意思地笑道。

  李瓚驚訝道：「可是撰春秋左氏傳解的服子慎。」

  之所以這麼驚訝，除了服虔撰書的名氣外，還是一個經學大師，與鄭玄輩分略等，想到自己兒子正缺乏此等人才啊。

  見服虔三人點頭，李瓚當即直身，端起酒樽笑道：「幸會幸會，請~。」

  「哈哈哈~」蔡邕盧植服虔三人相視一眼。

  四人正在三樓飲酒談笑，酒舍門口到了一輛木棚棧車，正好停在了陰涼之處邊緣。

  看著來往的人群，董扶輕謂駕車奴僕：「你去沽酒，我在車中等候。」

  「是，先生。」奴僕小廝拱手領命，向酒舍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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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雖然有些多，聲音雜亂，但是董扶卻聽到歡暢地笑聲，奇怪地左右看看，隨後抬頭看向酒舍，三樓飲酒歡笑的盧植蔡邕幾人被他盡收眼底。

  「這兩人怎麼會在此處，那人又是何人。」

  抬著頭的董扶眉頭微蹙，恰好一道陽光透過，恍了眼睛，使他趕緊低下頭，嘟囔起來。

  董扶突然一震，連忙掏出衣袍中圖讖（chèn），結合剛剛所現，深邃的眼眸呈現出不可思議地眼神。

  正當此時，沽酒而還的小廝恭聲道：「先生，酒沽得了，是否回返。」

  「不，扶我下車，我要去酒舍會見此間主人。」董扶被喊聲喚醒，作勢就要下車。

  小廝聽了，將酒壺掛在胸前，連忙上前扶住董扶，兩人就向酒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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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原郡陽曲城以東兩百里常山郡內，太行上中有一處山谷，四周生長著茂密的森林，高山環繞。

  該山谷靠近一處巨大的水湖，水湖是滹沱河東流滯留形成，池邊地域還算寬闊，不少草屋石寨。

  此時可以看到人頭攢動，大多是身穿麻衣的尋常百姓，從水湖岸邊一直延伸至谷口。

  山谷不大，谷口兩邊都是手持短刀木盾，身穿黑灰色單衣的士卒，仔細看有些單衣甚至褪色變得斑白。

  自從鄭姜將沾縣搬空，留下嗷嗷待哺的百姓，張燕氣憤地帶著部眾向南劫掠上黨各地，補充給養後上表請降。

  被封平難中郎將後遁入太行山區，將各部分散在了中山、常山、上黨三郡以及太原東面的區域。

  得知匈奴寇西河進逼太原，與自己同樣是賊的白波谷郭太正在劫掠太原河東，張燕心癢了，忍不住。

  「叫你們聚集此處想必都知道了吧，我等隱匿山中，部民靠山而活長久不了，現在并州亂了，是時候占據一地。」

  山谷大寨中的木屋，張燕高坐石座上，雙手搭在兩邊背靠石板，雙目微合，一副桀驁不遜的模樣。

  兩邊坐著九大頭領，其餘小部頭領則是站在後面，因為大都歸附這些人中。

  聽了張燕的話，屋中小部首領都是興奮地起來，九大頭領也有四五人叫吼著拿下郡縣，表示願意跟隨。

  左手首位的楊鳳皺起眉頭，顧慮道：「將軍，我等貿然舉眾復叛大漢，恐怕會招來朝廷的不滿。」

  「你楊鳳得了那狗屁皇帝的封賞，當了黑山校尉舉了孝廉，是不是忘了我們被官府如何迫害了。」

  張白騎一臉怒氣地站起來，指著楊鳳罵道。

  「要我看，楊鳳捨不得他那校尉之職，必有投靠官府的意思，將軍，當立即殺了楊鳳，以絕後患。」

  與楊鳳不對付的白繞也起身說道，手已經放在了他的劍上。

  其餘頭領也都起身，惡狠狠地看向楊鳳，大有張燕一下令就上去殺人的衝動，只有於毒，雖然站起來，卻是一臉冷笑。

  每人身後的小頭領也都參與進去，楊鳳身後的人自然力挺自己的頭領，一時間整個木屋中劍拔弩張。

  也難怪，他們大分部時間都各自為戰，今日聚集一起，沒有點摩擦是不可能的，不過基本都是眼紅楊鳳。

  當初魏忠前來宣旨的時候，只有楊鳳一人客客氣氣，其他人凶神惡煞，因此楊鳳就有了這個校尉之職，可吃香了。

  被眾人圍罵的楊鳳氣憤地看向張燕，大喊：「將軍，我對黑山忠心耿耿，怎麼會投靠官府，還請將軍明察。」

  這才剛開始討論就亂做一團，張燕非常的不悅，目露寒光冷聲大喝：「都給我閉嘴，爾等想要把官府吵滅不成。」

  看向白繞的目光更加不善，他張燕得了平難中郎將也很不舍，在得到之時就直接讓手下稱呼將軍。

  但是他就是要頂著這個平難中郎將的頭銜，占領郡縣稱霸一方，現在機會到了，朝廷定然無瑕顧及。

  見自家首領發怒，張白騎等人不說話了，都是重新回到位置，手下們也都安分下來。

  終於安靜，張燕一臉肅然道：「今日聚你們前來，不是聽你們吵鬧，是想聽，我黑山軍該去往何處。」

  「將軍，出兵打雁門，這幾年雁門的百姓過的很好，且家家有餘錢，各縣城必然是財富極多呀。」

  一身肌肉，面上虬髯，個頭不小的黃龍抱拳出聲。

  「我說黃大個，想尋死可別帶上我們，誰不知雁門乃李旭的地盤，異族十幾萬人都奈何不了他，去犯境就是找死。」

  在黃龍身側的孫輕嫌棄地別過頭，挪了挪身子，想要遠離這個傻子，其他頭領都是白了黃龍一眼。

  見眾人的表情，黃龍想了想好像也對，尷尬地笑了。

  張燕聽了臉都黑下來，心中腹誹這腦子都長到那一身肉里了，自己是想占領郡縣，不是想被人按著打。

  良久，張白騎說道：「將軍，并州毗鄰太行山有三郡，太原、雁門、上黨，雁門太守李旭不該招惹，當出兵太原與上黨。」

  聞言，張燕贊同的點了點頭：「那你們認為是攻打太原，還是攻打上黨。」

  「將軍，小人以為當進攻上黨。」將身子挪到一邊的白繞說道。

  「不可，并州的武猛從事張楊已帶兵退至上黨，攻略上黨不易，現今的太原除了士族私兵，僅剩少許縣兵，攻打太原最善。」楊鳳馬上反駁。

  白繞臉上不悅，立馬回嘴道：「太原可是毗鄰雁門，如果雁門李旭出兵怎麼辦。」

  兩人的對話，讓張燕陷入沉思，臉色逐漸陰沉，他李旭雖強，也不過數萬兵馬，自己大兵十數萬，真怕他不成。

  不知不覺間記恨上李旭的張燕也不再多想，沉聲道：「我意已決，你們都去整備，即刻出兵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