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蔡大家和曹老闆來了

  二十萬人的隊伍加上輜重拉的很長，足足有十餘里，此時的程昱等人才出井陘口，到達上艾縣境內，還未出常山郡。

  要知道太行山脈直接是跨在常山郡內的。

  程昱看著前面的縣城和童淵說道：「童老，不如我等在此等候主公，想必主公用不了多久就趕上來。」

  「我那徒兒我知道，無需多等，還是快些趕路，天寒地凍，百姓們要緊。」童淵的眼睛在百姓們身上，雖然自己的徒弟有給置辦禦寒衣物，一路走來還是有損失的。

  「童老說的是，那我們繼續趕路吧。」程昱應了一聲，隊伍直接略過上艾縣城，朝著太原晉陽前進。

  井陘口十幾騎在快速的奔馳。

  兩日前在真定城外的趙家村看過趙雲所住的房舍後，也沒有多留，李旭就帶著廖化和夏侯蘭等人快馬加鞭的返回隊伍。

  廖化指著前面破敗的關隘說道：「主公，前面就到固關了，出了固關就是上艾縣。」

  「好，駕~」李旭簡單的回應廖化。

  

  一行人奔至固關，李旭見這裡似乎有打鬥的痕跡，周圍怪石上還有血跡，心裡咯噔，暗想著『莫非程昱他們遭遇攔截，誰這麼不開眼』。

  李旭倒是不擔心，有劉刕以及萬餘士卒在不會有大的損失，只是怕百姓們驚慌互相踐踏，露出急切的在前頭呼喊著眾人加快行進：「駕~我們快些趕上先生他們。」

  廖化和夏侯蘭也看到了不尋常，全都加快了速度。

  陳留圉縣城內一座不大且普通的宅院門口，停著三輛馬車和十幾個人。

  「勞煩通報一聲，俺家老爺李修玉拜訪蔡公。」典韋半披著虎皮大衣對一個年輕小廝大聲呼喊。

  年輕小廝只是看門的下人，被凶神惡煞的典韋嚇著連忙關上大門跑回府內。

  「卓勇（李瓚給典韋取的字，自擬）啊，勿要嚇著人啊」李瓚撫著長須輕笑著。

  越兮也在一旁打趣：「典兄這是想吃了那廝不成，哈哈哈」

  典韋摸著自己的光頭不好意思的露出他的大白牙，典韋這五六天看著李瓚專門繞路去接自己的家小，沿途施捨百姓，已經基本上認可了。

  在眾人打趣的時候，大門打開，裡面竄出五六個手拿棍棒的下人在一個管家模樣的老人帶頭下擋在了李瓚等人面前。

  「咋地！讓你去通報，還喊人過來，是想嘗嘗俺的鐵拳嗎！」典韋一見這架勢，揮舞著沙包大的拳頭對著剛剛那個小廝喊著。

  年輕小廝嚇得後退，李瓚及時出聲：「卓勇，休要魯莽」然後向著管家模樣的老人笑道：「不知蔡老可記得我李瓚李修玉否？」

  年過古稀的老人聞言眯著眼睛仔細的瞅著李瓚，熟悉的感覺湧現，蒼老的聲音驚訝道：「莫非是李家小子？」

  李瓚微笑的回道：「是極！」

  老人一聽對著下人們喊道：「快快收起手中傢伙事，這是貴客，你們都下去吧。」

  說著走到李瓚面前露出歡喜的神情：「公子快隨老夫進去，老爺正好在會客。」李瓚連忙上前扶著老人就一起進了府院，身後眾人也是跟了上去，馬車自有下人安排好。

  進門是一堵蕭牆，繞過就是一個庭院，走過庭院就到了會客的正廳，走的並不快，一路上老人都在碎碎念，李瓚也得知了蔡邕年前剛剛回到祖宅。

  待眾人來到正廳前，早有下人報給蔡邕，此時蔡邕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身邊站著一個身長七尺皮膚略黑又瘦又壯的長須小眼睛的三十左右的中年男子。

  「修玉，許久未見啊，你怎麼會來到此處？」蔡邕熱情的喊著李瓚。

  李瓚笑道：「伯喈，近來可好，瓚辭官路過圉縣就想著過來看看，說來也巧，伯喈果然在此地。」

  蔡邕笑臉盈盈的和李瓚介紹道：「來的巧，修玉來，這位是曹孟德。」

  「曹孟德？許劭評價『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的曹操？不是在濟南國任職嗎？怎會在此處？」李瓚一連三問好奇的說道。

  曹操從容的拱手道：「李兄謬讚，月前某也辭去了官職，在家鄉隱居，聽聞蔡公回到圉縣，昨日剛剛到來，今日才拜見蔡公。」

  蔡邕欣喜的喊道：「哈哈哈，都隨我進屋坐下相談，蔡老吩咐下人準備酒食。」

  夜晚，曹操沒有留宿蔡邕這裡，過來也僅僅是討論文學和書法，吃完晚飯就離開了，現在的正廳中只有蔡邕和李瓚兩人。

  李瓚說起自己和蔡邕一起定的一件大事，出聲問道：「伯喈可還記得往昔之事？」

  「某記得！」蔡邕露出為難的神色說著。

  李瓚沒有注意到蔡邕臉上的為難，輕聲笑道：「既然伯喈記得，那也好辦，就依往昔所定就好。」

  「可。。。」

  這時從外面傳來黃鸝般清脆響亮的嬌聲「爹爹，那曹操可是離開了？」就見一身藍色的留仙裙，腳踩繡花絲履，披著白色絨毛帶遮帽的披風，差不多十四五歲的女子闖了進來。

  李瓚見著這位秀雅絕俗，肌膚嬌嫩，氣若幽蘭的女子微笑著和蔡邕詢問：「可是伯喈之女？」

  蔡琰進屋看到自己父親的客人還在，有些不好意思的就要轉身離開。

  「既然來了，何不過來拜見一下你李叔父。」蔡邕面帶慍色的叫住蔡琰，轉身卻是平靜的對李瓚說道：「正是小女蔡琰，字昭姬。」

  「見過叔父！」蔡琰低著頭輕聲道。

  李瓚心想這兒媳婦還是不錯的嘛，越看越歡喜，出聲笑道：「昭姬出落的水靈，秀麗端莊。」

  被這麼一夸，蔡琰立馬就臉紅了，逃也是的告別兩人跑出正廳。

  「修玉見笑了，小女魯莽。」

  「無事，伯喈當按照約定，方今是女孩當許與我家旭兒才是。」李瓚現在的心情還是愉悅的。

  蔡邕卻是無奈的嘆氣道：「哎，修玉有所不知，河東衛家兩年前已來求娶，待得琰兒及笄，衛家就會上門，當時不知修玉所處啊。」

  「什麼！所言無虛？」李瓚拍案而起。

  「是的，修玉。」蔡邕面露無奈。

  眼神凝視著蔡邕，見其面色難堪，李瓚暗忖還是讓自己的兒子決定吧，平靜地說道：「也罷，我會給旭兒去信，一切由他定奪。」

  屋內的氣氛冷到了極致，李瓚繼續笑道：「既然如此，伯喈也無需掛懷，明日我將繼續西行，不知伯喈打算？」

  見李瓚沒有惱羞成怒，還主動緩解氣氛，蔡邕拱手道：「哦，西行雒陽嗎，不知修玉可否多待幾日，這邊安排妥當，與修玉一塊西行可好？」

  「甚好！哈哈哈哈」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