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白輕煙退縮
2024-06-12 14:19:18
作者: 一杯丞汁
他原本還滿是暴虐的臉色在見到白輕煙的時候立馬變得柔和下來,「阿煙,自然是假的,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一向鎮定自若的臉上出現一絲慌亂,慢慢地挪到了白輕煙身邊,緊緊地抓著她的手。
阮雲薇見狀,眸光微閃,「王爺,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們明明……冷炎也看到了,王爺,你就讓我留下照顧你吧!」她說完,轉頭望向冷炎,眼神懇切。
白輕煙將視線落在了冷炎的身上,冷炎感受的阮雲薇的眼神示意,眸底閃過一絲厭惡,他轉頭看向白輕煙,「夫人,王爺與阮姑娘什麼也沒有發生!」
阮雲薇聞言,臉色變得色變得慘白,她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置信地看向冷炎,「你為什麼要說謊?」
冷炎望向她責問的眼神,聲音淡淡道,「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阿煙,你聽到了吧,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他臉上滿是慌亂之色,生怕她不相信自己。其實白輕煙並沒有怎麼生氣,其實她內心深處是相信許也的,她只是惱怒,如果他沒有放她進來,如果從一開始就不給她這個機會,她又怎能藉機生事呢?
「聽到了。」她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阮雲薇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王爺!」阮雲薇的聲音柔柔地響起。
「閉嘴!」
一旁的老人見狀,輕咳一聲,「即便你們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她一個黃花大閨女,三斤半夜半夜從你的房間出來,這傳出去她還怎麼嫁人!」阮雲薇微微低頭,掩住了眸中那抹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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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輕煙聞言,嘴角划過一抹嘲諷,果然還是親徒弟親啊,從前那般,怕是沒有機會吧?如今見有了機會,便立馬向著她。她只慶幸自己沒有把有關為許也治腿一事告訴他,保不齊哪一天他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阮雲薇呢?她可不是聖人,她不想自己辛苦研究的藥方被她人搶走!
許也聞言眸光微閃,「師傅,我說了,我跟她,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況且,今天之事,只有我們幾人知曉。」言外之意便是拒絕他的提議。他的臉色有點難看,不悅地望向許也。「我看這裡也不適合再待下去,阿煙,我們回家!」
阮雲薇見狀跪著挪到他身邊,「王爺,我想彌補你,你就讓雲薇留下來吧。」
白輕煙不耐煩地皺了皺眉,「王爺,既然阮姑娘這麼低聲下氣地求你,我看,你不如就將她收做填房得了,還能伺候伺候你!」
「阿煙!」
「夫人,您一定要相信屬下,王爺和阮小姐,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冷炎有些著急,卻沒有發現阮雲薇那張有些扭曲的臉龐。
「好了,你們都不要爭了。小十,你師妹從小到大一直鍾情於你,連煙丫頭都不在意,你不如就把她收了吧,隨便什麼名分也好。就當看在,她死去的師傅的份上。」
「師傅,什麼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件事情不行。」
老人一聽,鬍子氣得都吹了起來,「臭小子,你說什麼?」
許也輕輕地瞥了一眼他,沒有出聲。阮雲薇的眸底閃過一絲不甘心,臉上卻還是一副柔弱的樣子,臉色有些發白,「算了師傅,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吧!」見她故作堅強的樣子,老爺子心中一陣心疼。他有些自責地看著她,她師傅走得早,臨走時交代自己要好好照顧她,結果……
「天色不早了,師傅,薇兒告辭了!」
「等等。」
「師傅,還有什麼事嗎?」
「師傅一直沒有問過你,這麼長時間以來,你住在哪裡?」
阮雲薇一聽,微微垂下了頭,見她半晌說不上話來,老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轉頭不悅地看向許也,「你若是不願意將她收房,便將她安排在府中,給她一個去處。」
「我會在京城給她找一處房子,阿煙,我們走!」
二人剛要起身,「站住!你是不是想要氣死我,現在連為師的話都不聽了嗎?」老人的身子有些顫抖,幾乎搖搖欲墜。「師傅!」阮雲薇連忙將他扶住,一件擔憂地看著他。「師傅,算了,不必為難王爺了,薇兒一個人也可以的。」說著不著痕跡地將一截胳膊露了出來。老人看到她胳膊上的凍傷,「這是怎麼了?」
她一臉慌亂,連忙用袖子將那些傷疤蓋住!「沒什麼,師傅不必看了!」
白輕菸嘴角微勾,好大一朵白蓮花,眸底划過一絲不屑的嘲諷!老人堅持要看,阮雲薇無奈之下,只好將裙子撩起,「這,這是怎麼回事?」看著他滿臉的心疼,阮雲薇心中十分的得意,臉上卻還是一副故作堅強的姿態。「沒事的師傅,都過去了。」
他轉頭方向一旁的許也,怒斥道:「你,立馬在府中給她安排一個住處。」
「恕徒兒不能答應。」
「你……你忘記薇兒她師傅是因為誰死的了嗎?」
聞言,他的神色一滯,臉色陰沉了下來。沉思片刻後,只好無奈地點了點頭,白輕煙聞言,心緊緊的一縮,最佳勾起一抹冷笑。「阿煙,這件事情,你聽我好好給你解釋。」他望向白輕煙的眸中滿是慌亂,白輕煙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煩躁。甩開了她想要觸碰她的手,轉頭徑直離去。
「阿煙!」無論他怎麼喚她,白輕煙都沒有回頭。身後站著的阮雲薇臉上儘是得意之色,嘴角的笑意卻是怎麼也藏不住。她終於,進了靖王府了,白輕煙,你等著吧。很快,靖王妃的位置,很便是我的了。
「快去追她。」
「是。」冷炎閃身消失在原地。
「若是阿煙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的命!」他轉頭望向阮雲薇,眼底閃爍著嗜血的殺意,阮雲薇被那眼神看得心中不由得一緊。她別開眼睛,心虛得不敢再看他。
白輕煙不顧一切跑了出來,直到跑到山林深處,她激動的心情才漸漸平復下來。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方才為何會生那樣的大的氣。現在冷靜下來之後,發現那阮雲薇的話漏洞百出,而許也拒絕她的意思也很明確,其實自己就是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旁邊有其他的女人。可是她卻忘記了,這是在封建的古代,他身為王爺,說什麼只會有自己一個女人,那都是騙人的。自己竟然會蠢到相信男人說的話,真是可笑!她搖了搖頭,順著原路慢慢地返回。
其實自己有錢,有家人的疼愛,根本無須在意他身邊有什麼樣的女人,自己若是覺得不舒服,大不了關起門來,自己過自己的小日子。再或者,一封休書也不是不行。一片冰冰涼的觸感,打斷了她的思緒,白輕煙抬頭,天空中開始掉落雪片,一大片的雪花,簌簌地往下落。
「夫人,夫人!」樹林中傳來人的叫喊聲,馬蹄聲。白輕煙沒有應聲,在雪夜中慢慢地地往山下摸索。「夫人!」冷炎的身影出現在她身邊。「夫人,王爺也來了,馬車停在那邊。」
白輕煙擺了擺手,抬眸看著簌簌的雪花墜落,任由雪片砸在臉上,冰冰涼涼的!「我想自己靜靜,你回去吧!」
冷炎微微皺眉,「這怎麼能行,屬下不放心!」
「隨你吧!」白輕煙聲音淡淡地,繼續慢慢地往前走著,冷炎靜靜地跟在她身後。片刻後,他輕咳一聲,「夫人,你要相信王爺,他跟阮小姐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嗯!」
見她態度冷淡,冷炎以為她還是不信,便將剛才的事情重新敘述,「今日是月圓之月,屬下不放心,剛走到門口的時候,便聽到了王爺喊您的名字。屬下當時並未多想,便靜靜地在門口等候,又聽到屋內傳來的聲音,屬下仔細一聽,不像是夫人的聲音。隨即便聽到了王爺暴怒的聲音。屬下才察覺不對勁。連忙推門進去查看,那阮小姐剛想對王爺行不軌之事,因為屬下的闖入而終止。所以,夫人,您要相信王爺,他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白輕煙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難怪方才她聞到了一絲甜膩的味道。「我知道了。」
靖王府。
白輕煙剛從浴室走出來,「阿煙。」房間門被人猛地地推開,許也焦急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阿煙,你聽我解釋。」
白輕煙坐在梳妝檯前,擦拭著半乾的發梢,從鏡子裡看到了滿身是雪的他,眸光微閃,「人呢,安排妥當了嗎?」
「阿煙,我就是要跟解釋這件事情,我把她安排在了梅香苑。」
「梅香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可是王府中最偏遠的地方!王爺若是要去的話,這一來一回要耽誤半個時辰呢!」
「阿煙,我對她,沒有半分的情誼。之所答應師傅,是因為她的師傅。她的師傅是在為我解讀之時,被毒性反噬而死,所以,這是我欠她師傅的。」他滿臉的焦急,緊緊地盯著她,生怕她不相信自己。
白輕煙的心中閃過一絲疑惑,「她的師傅,醫術很高嗎?」
許也點點頭,「受人敬重。」白輕煙突然想起來,之前阮雲薇有提及過,好像確實來頭不小。不得不吐槽一句,這什麼醫術啊,還能被毒給反噬。他身上毒素自己早已解得七七八八了,只待等到下個月圓之夜,他的毒就會被完全解除。「行,我知道了,時候不早了,我先休息了,你趕緊洗漱吧!」
「阿煙!」他皺著眉頭,死死地盯著她,眸中滿是哀傷。他轉身去了浴室,再次出來時,看到背對著自己的白輕煙,漆黑的眸中是化不開的濃愁。白輕煙感覺到他的氣息,不著痕跡地痕跡地將身子與他扯開些距離。下一秒卻被一隻有力的手臂一把將人給撈了過去。她的背緊緊地貼著他的胸膛,被他的氣息包圍。白輕煙渾身的不舒服,想著逃離,卻被那隻手臂禁錮得更加牢固,無奈之下,她只好放棄。
許也見懷中的女子不再掙扎,手上的力道才漸漸放鬆。他漆黑的眸中閃過一絲愧疚與心疼。一想到那阮雲薇,一張臉瞬間陰沉了下來,眸底滿是厭惡。
翌日。
白輕煙醒來之時,將放在她腰間的手拿開。「醒了?」他的聲音響起,許是因為剛醒來的原因,清冷的聲音染上了一絲低啞。
「嗯!」
「天色還早,不在多休息一會兒了嗎?」
「不了,今天要出門。」
「出門做什麼?」
白輕煙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聽雨軒過幾天要上新,我當然是去準備新品。」
「那需要我幫忙嗎?」
「不必,你今日不去上朝?」她轉頭疑惑地看向他,見他滿臉地討好之色,嘴角一陣抽搐。她昨天就已經原諒了他,只不過是她好不容踏出去的一步因為他昨天的舉動又退回了許多。
「皇上沒有傳召,阿煙,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嗎?」
「王爺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一杯茶,如果你不給它倒水,它是開不了的。昨日如果沒有讓她進屋,便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說完,白輕菸頭也不回地推門走了出去,留下一臉沉思的許也。
「出來。」
下一秒,一道黑影便出現在了房間之中,「主子!」
「派幾個人看著那個女人,不許她生什麼么蛾子。」
「是。」隨即消失不見。
「江楓。」
「王爺!」
「吩咐下去,不允許她在府中隨意走動,違令者處死。」漆黑的眸底划過一抹狠厲之色。
「是,屬下明白。」
「下去吧!」
白輕煙帶著秋菊花影二人來到了聽雨軒,「小姐,我們今天怎麼會來聽雨軒啊?」
「過幾日要上新品,今天來準備新品啊,你這小妮子,怎麼連這麼重要的事情也忘了呢?」白輕煙沒好氣地瞧了瞧她的頭。
秋菊歪著頭,一臉天真,「可是小姐之前定好的時間是明天啊!」
花影察覺都說了什麼,用胳膊肘捅了捅她,「明明是你記錯了,就是今天。」
「是嗎?」她疑惑地撓了地撓了撓頭,以為自己是自己真的記錯了。看著她二人離開的背影,白輕煙懊惱地揉著自己的臉,暗道,白輕煙啊白輕煙,你以為自己不在意不難受,其實還是很難受吧!你看你連日期都能記錯,口是心非!啊啊啊啊啊啊啊!
「姐姐?」一道男子的聲音傳來,白輕煙立馬正色,有些尷尬地轉頭,在看清楚來人後,瞪大了眼睛。「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