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靖王府的幾個女眷
2024-06-12 14:19:07
作者: 一杯丞汁
從前見她之時,似乎沒有今日這般友好。「夫人,書房倒了。」
「有勞姑姑,姑姑下去歇著吧,這裡有秋菊和花影就成。」
「是。」姑姑退了出去後就剩了他們三人,秋菊立馬放鬆了下來,「小姐,靖王府的人可真多呀,奴婢數著都有些眼花了呢。」
花影點點頭,「雖然奴婢從前也只有在接任務的時候才能來這王府看一眼,沒想到王爺府中竟然有這麼多人。」
白輕煙輕笑一聲,「王府這麼大,他又貴為王爺,有幾個下人不是很正常嗎?」
「奴婢瞧著王爺身邊伺候的那幾個丫鬟,奴婢看著她們有些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
秋菊紅著一張臉,「奴婢看著倒像是想要爬床。」
白輕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丫頭,人不大,心眼倒是不小,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她要為靖王準備治腿的藥物,但是這件事情又需要保密進行,想來想去,這個書房是最安全的。因為王府中人人都知道,他的書房,是不允許外人隨便進出的。
秋菊與花影二人見她一邊翻閱醫書,一邊認真地執筆寫字,二人都沒有再出聲,圍坐在火爐旁,秋菊輕輕的,又往裡面添了幾塊炭。房間中的暖氣又足了一些,香爐中飄蕩著絲絲縷縷的煙霧,有著玫瑰,花椒等氣味,配合暖氣,將整個房間襯托得更加的溫暖。
不知道過了多久,書房的門被人敲響,白輕煙的思緒被打斷,不悅地皺眉,花影見狀起身去開門,「有什麼事?」
門外的阿香看著一臉不耐煩花影,臉色陰沉了下來,微微揚起下巴,趾高氣揚道:「我們是來請夫人到前廳用飯的。」
花影瞧著她那一副儼然女主人的模樣,眸底閃過一絲寒光。「夫人,先用午飯吧!」
寫了一上午,她也確實有些餓了,便將筆擱置在硯台之上,走了出去。
餐廳。
「夫人,這幾道菜,都是王爺最愛吃的菜,都是奴婢親手做的,夫人嘗嘗!」阿香一邊為她步菜,一邊為她解釋。
白輕煙點點頭,十分隨意地夾起放入口中,臉上的表情始終都是淡淡的,帶著一絲疏離。啊香心中頓時不滿,再次問道:「夫人,覺得怎麼樣?」
她只吃了幾口後便放下了筷子,「尚可。」
尚可?啊香一聽,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怒氣,又聽得她清亮的聲音緩緩響起,「王爺平日裡就是吃這些菜嗎?」
「是,這些都是王爺愛吃的菜式。」她的語氣有些驕傲,有些宣示主權的意味。
白輕煙點點頭,「做得很好,以後別做了。」
「什麼?」阿香有些難以置信。
「王爺他,不喜歡這些食物。」
她的眸中閃過一絲怒火,「你胡說,王爺明明就很喜歡。」
白輕煙微微勾唇,「那紙筆來。」
花影一個閃身間,就將紙筆拿了過來,片刻後,白輕煙將紙張遞給啊煙,「以後按照上面的菜譜做。」
啊香拿著那張菜譜的手微微發抖,「夫人,這恐怕不好吧,這是王爺愛吃的菜。」
白輕煙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來人。」
一旁站的小丫頭連忙上前躬身一禮,「夫人。」
「去將嬤嬤給我叫來。」
「是。」
不多一會兒,梅姑姑走了進來,微微一禮,眸中帶著一抹不屑,「夫人有何吩咐?」
白輕煙雙眸微眯,「梅姑姑是吧,以後府中的膳食,都按這個來做。」她伸手指了指阿香手中的菜譜,聲音淡淡道。
梅姑姑看了一眼阿香那憤怒的表情,心裡哪裡會不明白她的那點小心思,「夫人,恐怕不妥,貿然更改菜譜,這個罪名,奴婢們可擔當不起啊。」
「是嗎?既然菜譜改不了,那……將另外兩個小丫頭也給我叫上來。」
梅姑姑雖不解,但還是依言去辦,不多一會兒,那兩個丫頭也被叫了上來,「奴婢,見過夫人。」
「起來吧!」她的聲音淡淡,聽不出喜怒。
「不知道夫人喚他們幾人來是所謂何事?」
「也沒什麼,就是這三個丫頭的名字,本夫人不太喜歡,以後你們便叫小梅,小香,小蘭。」
三人一聽,相對對視一眼,正想開口回絕時,卻對上了白輕煙那雙清亮的眸子。明明是淡淡的一眼,她們幾人卻從她的眼中看到了嗜血的殺意,鬼使神差的,幾人竟然不敢反駁,紛紛點頭,「是,奴婢遵命。」
「很好,那現在,能改菜譜了嗎?」
小香抬眸還想說什麼時,在對上白輕煙那眸子時,話卻噎在嗓子眼中。小香正要說話時,眼角餘光瞥到了進門的許也,她猛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再次抬眸時,美眸中已是含滿了淚水,「夫人,奴婢真的不可以啊,固然夫人不喜歡吃,可這些都是王爺喜歡的菜式。」
「你們在做什麼?」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了進來,眾人順著視線緩緩望去,一轉身墨綠色錦衣的婦人走了進來。是一張白輕煙從未見過的陌生面孔,「這位是?」
婦人見狀不悅地皺了皺眉,一旁的梅姑姑立馬換上一張笑臉解釋道:「回稟夫人,這位是庶太嬪。」
白輕煙點點頭,「太嬪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庶太嬪不悅地眯了眯眼,臉色陰沉了下來,輕聲一聲道:「若是王妃也就罷了,區區一個妾室,進了門竟然也不知道拜見長輩?那本太嬪就只好親自上門來拜見夫人了。」白輕煙看這架勢,便知道是上門來找碴的。她將手中的筷子輕輕放下,狀似困擾道:「如此,倒是我失禮了,只是昨日我詢問過王爺,王爺並未未提及府中有什麼人需要我去拜見的呀!」
庶太嬪聞言臉色一僵,隨即恢復正常,「王爺只是這些年心情不好,你作為身邊人,不知道提醒,反而還這麼無禮,方才本太嬪還聽到你威脅阿香,要改什麼菜譜?」
「庶太嬪說笑了,我只是讓小香改一下菜譜而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她隨意地撥了撥面前的菜,白皙的臉上寫滿了嫌棄二字。這所謂的庶太嬪不過是當年王爺母妃身邊的一個婢女,靖王母妃過世後,這名婢女使了手段爬上了先皇的龍床,先皇看在她伺候靖王母妃一場的份上,隨便封了一個答應之位,先皇去世後,皇帝為了膈應靖王,竟然將她封為庶太嬪,還許她住在王府。這些年府中一直沒有女眷,這位庶太嬪便將自己當成了女主人。許是因為白輕煙的出現,讓她有了危機感,所以才特意跑來找她的麻煩。
「既然王爺沒有交代,那便實在是,沒有去拜見庶太嬪的必要。」白輕煙眼眸半垂,淡淡道。
「你……你放肆。」庶太嬪氣得臉色通紅,指著白輕煙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她最痛恨別人跟她提這個數字,那是她的一生之痛。這個庶太嬪的身份她是當得名不正言不順,她本以為好好伺候先皇,先皇就會對她刮目相看,可是知道先皇去世,都未曾正眼瞧過她一眼!
壓了她的氣焰,白輕煙微微勾唇,輕聲道:「太嬪這麼早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庶太嬪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竟然見了自己還一直稱我,「你一個妾室,見了本太嬪竟然敢直稱我,真是大膽。」
「庶太嬪若是沒事的話,就請吧!」她伸出手隨手扒拉了一下面前的飯菜,就如同她現在對庶太嬪的態度一般,極其的敷衍。
庶太嬪見狀,一張臉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猛的一拍桌子,正想發火之際,一旁的白衣少女,輕輕拉了拉她衣袖,「姨母……」
庶太妃看了看那白衣少女,竟然真的將心中的那股怒氣給壓了回去,沉聲道:「這是我娘家的侄女,心蓮。」
那白衣少女起身,朝著白輕煙微微一禮,柔聲道:心蓮給姐姐請安!
白輕煙不悅地皺了皺眉,這是鬧哪一出,這位心蓮,從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啊。許也這個混蛋,口口聲聲說府中只有自己一位女子,結果沒到一會兒工夫,便多出幾個莫名巧妙的女子,心中一股無名火生起。側頭看向那位白衫女子,輕聲道:「不敢當,我未曾有過什么妹妹,你還是依著她們,喊我一聲夫人吧!」
心蓮臉色一僵,尷尬道:「是,夫人。」微微垂眸,掩住了眸中一閃而過的恨意。
「這位心蓮姑娘可是跟庶太嬪住在一起?」
「是啊,心蓮她家沒了雙親,本太嬪又是她唯一的親人,如今她也大了,一直跟本太嬪住在一起也不像個話。正想將她安排在內院,特意過來跟王爺打聲招呼的。」
白輕煙雙眼一眯,「內院?這可真是不巧了,王爺現在不在府上,您還是將人給領回去吧!」
「既然王爺不在,那心蓮就暫時先住本太嬪那裡,等到王爺回來以後,本太嬪親自跟王爺說。」
「心蓮妹妹不覺得委屈就行,若是在太嬪那裡缺了什麼,儘管派人來跟我提。王爺說了,府中上下的一切事物,皆有我打理。」
庶太嬪聞言眼色一動,「正好我將她接來,也是因為心蓮如今已經十七歲了,也該考慮婚事了。你就撿著幾身好的行頭,給心蓮送過來吧,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嫁人穿這麼素淨,也不像話。」庶太嬪自顧自地說著,坐在一旁的心蓮一張白皙的臉早已羞紅了一片。再說這庶太嬪,如說說方才是商量的語氣,這會兒便完全是命令的口吻了,白輕煙看著一身白衫的心蓮,不悅地皺眉,「府中可是剋扣你們二人吃穿用度了?」偌大的王爺,還不至於剋扣這點子銀錢,這心蓮一身素衣,就連頭飾都是用白色絲線綁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奔喪守孝呢!對比下來,一旁的小香穿得倒是花枝招展的。
心蓮猛地抬起來頭,眼中帶著淚珠和些許慌亂,急忙道:「沒有,王府沒有苛待心蓮,是心蓮不好,姐姐千萬莫要怪罪王爺!」白輕菸嘴角一陣抽搐,這都哪跟哪啊。
「庶側嬪剛剛是說心蓮姑娘的親事是吧?」
「沒錯。」
「沒問題,心蓮姑娘是看中府中的馬夫,還是看門的小廝,說出來,我一定成全她二人。」
話音一落,就見心蓮臉色一白,一雙美眸中集滿了淚水。庶太嬪見她如此侮辱人,猛的一拍桌子,「放肆,本太嬪說的自然王爺,我們家心蓮這麼優秀,豈是那等子低賤之人能配得上的?」
「原來是王爺啊,那還真是我會錯意了呢!心蓮姑娘,此事不必著急,待王爺回來後,我自會安排。」
心蓮一聽,臉上一陣欣喜,「真的?」
她的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自然,多一個人伺候王爺,不是好事嗎?」
「是,心蓮多謝夫人成全!」心蓮朝著她深深地深深地鞠了一躬。
「至於方才庶太嬪所說一事,本夫人想,還是當面調查清楚為好。花影,去將李姑姑請來。」
「是。」
不多一會兒,李姑姑便匆忙趕到,「老奴參見夫人,不知夫人喚老奴前來,有何吩咐?」
「李姑姑,府中可有按時發放月例銀子?瞧瞧心蓮姑娘這一身打扮,定是有人剋扣了她的月錢。若是叫心蓮姑娘受了委屈,傳出去了,對咱們王府名聲也不好。」
李姑姑聞言臉色變得色變得有些不悅,沉聲道:「回稟夫人,心蓮姑娘雖說只是庶太嬪的侄女,但心蓮姑娘的吃穿用度一直都是按照咱們府中庶出小姐用度給的。雖說咱們府中好幾代不曾有過小姐,但規章制度,卻是從沒有忘記過的。」
「那麼心蓮姑娘每月的用度怎麼樣?若是不夠的話,是不是可以從我的月例銀子中撥一些給心蓮姑娘呢?」
「心蓮姑娘每個月有四十兩的銀子,平時用的胭脂水粉都是由府中進行採買,衣服也是由府中制定。春夏秋冬各四套,頭飾也都是跟著衣服各配一套。逢年過節的例銀更是只多不少,老奴在王府中伺候了一輩子了,剋扣用度這種事情,是萬萬不敢做的。另外,夫人與王爺大婚,府中上下都發了賞銀,每一筆帳簿上都有清清楚楚的記載,請夫人過目。」李姑姑說完,望向心蓮的眸子中閃過一絲不悅,那一身素衣,再看她一副如柳扶風的模樣,任誰看了,都不能說她沒有被虧待過。王府養她這麼多年,如今王爺大婚,她還穿一身白衣是什麼意思!
白輕煙將帳簿接過卻只是輕輕放在桌上,並沒有真的去翻閱。「李姑姑是王爺的乳娘,姑姑的話,輕煙自然不會不信。」
見她絲毫沒有要表示的意思,庶太嬪臉色沉了下來,「聽你這意思,是在說本太嬪在歪曲事實了?」
「我可沒有這樣說,庶太嬪非要這麼想,那我也沒有辦法。」
「那本太嬪與王爺的母親情同手足,如今姐姐不在了,本太嬪怎麼著也算半個母親,花兒子幾個銀子,還用不得了?若是叫外人知道靖王府苛待一個孤女,傳出去王爺的面子往哪裡擱?」
她一副大義凜然的虛偽模樣,白輕煙沒忍住笑出了聲,「那麼庶太妃,您說,得多少銀子才合理呢?」
「少說也得一百兩,只有幾套首飾怎麼夠,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趕明兒個,你就從聽雨軒給她送幾套過來。都是自家人,何必分得那麼清楚。」
白輕煙點點頭,「還有呢?」
「還有這個衣服,就那麼幾套,那哪夠,最起碼也得一個季節十套。這樣跟在王爺身邊,才會顯得有面子!」
「還有什麼要求,一併說出來吧!」她的手搭在桌子上,輕輕地叩著,發出清脆的聲響。
「心蓮如今也到了待嫁的時候,這個親事不能再一拖再拖了,要儘快辦。這個嫁妝,也不能少,不然王爺面子上過不去。」她每說出去一句話,一旁的李姑姑臉色變黑一分。旁邊的幾個丫頭的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這個心蓮不就是沾了那個老女人的光,歸根結底跟她們也差不多,憑什麼可以有這樣的待遇。
白輕煙抬眸,輕輕瞥了她一眼,漫不經心道:「說完了?」
「暫時就這些了,再有想到的,以後再補。」她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叫白輕煙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伸出手輕輕拍了拍,「說得好,我是真的好奇,你是怎麼好意思頂帳老臉說出這些話的?」她一雙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眸中是全然的厭惡與冷意。
「你說什麼?」庶太嬪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沒聽清楚?那我再說一遍,我說你怎麼這麼不要臉?情同手足?情同手足會爬上別人丈夫的床,庶太嬪,先皇可曾有正眼看過你一眼?你們能有今天的待遇,那是王爺大度,你們就偷著樂吧。居然還想得寸進尺,我今天算是開了眼了,果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二人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最後黑如鍋底一般,尤其是白輕煙的那句先皇可曾有正眼瞧過她這一句話,徹底刺激到了庶太嬪。她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破口大罵道:「住口,你這個來路不明的賤人,你再囂張又能怎麼樣,不還是一個低賤的妾室!」她似乎還覺得不夠,還想伸手去打白輕煙。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另外一隻手抓住,「啊」地尖叫一聲,她被人摔在了地上。許也被江楓推著出現在眾人的眼中。「你剛才,說什麼?」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女人,清冽的聲音淡淡道。
明明就是很普通的一句話,落在庶太嬪的耳中卻是猶如魔音,她不由得心中一緊。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意,「小十。」
「本王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他淡淡地瞥向她,眸底閃過一絲嗜血的殺意。
庶太嬪打了一個冷戰,不等她說話,一旁心蓮猛地抬起猛地抬起頭,美眸中噙著淚水,「王爺,請您別怪姨母,都是蓮兒不好,惹得姐姐生氣。」一身白衫,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看了都忍不住想將她拉住懷裡,好好呵護一番。見他狹長的桃花眼看向自己,心蓮立馬羞紅了一張臉,美眸中閃過一絲得意。
只是下一秒,她的嬌羞就僵在了臉上,「本王與阿煙大婚,你穿一身白衣是在詛咒本王嗎?」他的聲音極淡,帶著絲絲冷意。猶如冬日裡的寒冰,讓人冷徹心扉。
心蓮聞言徹底愣在原地,「不,蓮兒沒有,蓮兒只是,只是……」
「王爺,人家心蓮姑娘穿白色,是因為你喜愛穿白色,而她,一直愛慕著你。」
許也聞言,轉頭望向她,輕笑道:「那關我什麼事。」
白輕煙微微挑眉,「怎麼不管你的事,人家心蓮姑娘可是要嫁給你的。」
「我心中只能容得下阿煙一人,其他人,本王不感興趣,也不需要!」
心蓮聽了整個人一副萬念俱灰,搖搖欲墜,一雙美眸里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白輕煙望向她,不得不感嘆,美人就是美人,連落淚都這般的惹人憐惜。只可惜,她們這裡全都是不懂風月之人,怕是要辜負她這一道美麗景色了。
庶太嬪見狀,不悅道:「王爺,這麼些年蓮兒她心裡只有你一人,一直等著你至今都未曾出嫁。更何況,她一直生活在王府之中,世人都以為王爺會納她進門,如今王爺要她一個姑娘家如何面對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