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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白輕煙身份戳穿 失去封號

2024-06-12 14:19:03 作者: 一杯丞汁

  約莫半個小時過去了,白輕煙才在秋菊的幫助下將禮服穿戴整齊,尊貴大氣的鳳凰刺繡隱隱泛著柔和的金光,在精緻的牡丹中若隱若現,秋菊幾人十分滿意地看著面前的白輕煙,「好了煙兒,時候不早了,我們出去吧!」

  直到這一刻,她才有了要嫁人的惆悵之感,看著面前溫婉嫻熟的婦人,沒來由地鼻頭一酸,「舅母!」林夫人是過來人,能更加的明白她,拍了拍她的肩膀,紅著眼圈,「好了,嫁了人便是大姑娘,若是靖王讓你受了委屈,你儘管說,我們永遠是你的後盾!」

  白輕煙紅著眼睛點了點頭,在秋菊與花影的攙扶下緩緩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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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廳之上,白輕煙的好友柳茹茹和秦冉二人早已在此等候,一同來的還有許久未見的葉漪瀾。最讓白輕煙震驚的是林停風身邊的老人,白輕煙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原主殘留的記憶告訴她,面前的這位老人,便是傳說中的林老大人。可能是原主自身殘留的記憶,白輕煙在看到面前的老人之時,眼眶中不自覺地溢滿了淚水,「祖父!」

  面前的老人雖說已經白髮蒼蒼,精神面貌看上去但是精神抖擻,老人在見到面前的女孩兒,眼中已是含滿了淚水,「小煙兒,快讓祖父瞧瞧!」

  白輕煙伸出手,半蹲在老人面前,緊緊地握著老人的手,「祖父,煙兒不孝,讓您老人家千里迢迢趕來。」

  「傻孩子,你成親,祖父豈有不來看望之禮!」

  「祖父您身體怎麼樣,可有哪裡不舒服?」

  老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王爺安排得十分妥當,祖父身體好著呢!」這邊其樂融融,一旁的王氏母女卻是在的等待時機,讓白輕煙身敗名裂。倒是老夫人,在見到這一幕時,心中滿是不悅,白輕煙可從沒有這樣跟自己親近過,這讓她心中極度的不平衡。

  「好了,不哭了,待會哭成小花貓該不好看了。」老人的聲音滄桑低沉,語氣眼神中滿是寵愛。

  「煙兒!」柳茹茹秦冉二人紅著眼圈,緊緊地握著她的雙手,二人臉上滿是激動之色,白輕煙亦緊緊握著她們的手,幾人雖沒有說話,但一切的一切盡在不言中!

  「小姐,王爺的迎親隊伍來了!」

  林夫人親自為她蓋上繡著龍鳳呈祥的蓋頭,扶著她,在眾人的擁簇下分別向白紵已經林氏的牌位磕頭拜別。

  這場婚禮,最讓人矚目的便是那迎親的隊伍,十里紅妝,曲折蜿蜒,似乎看不到盡頭。這場親事可要比許若寒的那一場盛大百倍,白雪瑤跟著眾人出來,見到這樣的場面時,臉上的表情險些失控!從白府到靖王府的路上,站滿了來看熱鬧的京城百姓。眾人不由得議論紛紛,「天吶,你們看到沒,靖王府那些聘禮,多到這一整條街都放不下去了呢!」

  「可不是,這怕不是將整個靖王府都拿來給公主做聘禮了!」

  「靖王對公主可真是用心,老話說得好,這男子對你好不好,就要看他給的聘禮多不多!」

  「這樣一比,二皇子與白家大小姐的親事顯得更加的微不足道,二皇子給的聘禮如今看來少得可憐!」聽著周圍百姓的議論紛紛,許若寒與白雪瑤二人陰沉著一張臉,許也今日的做法簡直就是在打他們的臉,許若寒一張臉陰沉到快能滴出水來,白雪瑤更是緊緊地攥著拳頭,眸中滿是憤怒與嫉妒。都是白輕煙那個賤人,如果沒有她,說不準現在嫁給靖王的人就是自己了,她轉念一想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心中堵著的一口氣瞬間通暢了起來!

  「老爺,靖王這是什麼意思啊,這是在故意給我們家雪兒難堪嗎?」王氏瞧著那束不計數的聘禮,臉上滿是憤怒之色。

  「靖王願意給,我們也沒辦法說什麼。」白紵的臉上倒是平靜得很,沒有半分的不悅。王氏見狀,有些不甘心地咬了地咬了咬唇,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看到老夫人望來那殺人的目光,沒有在出聲,只是眸中卻是滿滿的恨意!

  在看到一身紅衣的靖王出現時,眾人不禁聯想到了當年那個英姿勃發,鮮衣怒馬的翩翩少年,心中更多了幾分惋惜。

  白家沒有男丁,所以送親隊伍由林停風,白芹芹,再加上柳茹茹,秦冉幾人。不多一會兒,一身喜服的白輕煙在柳茹茹與秦冉二人的攙扶下,緩緩走了出來,引得眾人一陣驚呼!「天吶,快看,公主的喜服。」

  「天吶,我從來沒有見過這般華麗的喜服,那衣服上的圖案竟然會動?」

  「那是因為在繡制喜服時,在圖案之中繡了用金子做的暗線,有光照射的時候行動時,就會發光,所以視覺上給人一種會動的錯覺!」

  有了那人的科普,眾人一陣恍然大悟的模樣。其中一個人穿著富貴的夫人指了指白輕煙,一臉的疑惑,「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件喜服有點眼熟?」

  「這麼仔細一看,確實是有點眼熟,只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許也遠遠地便看到了白輕煙,女子身材高挑,身段去若柳扶風,一身紅色喜服將她整個人襯托得更加楚楚動人。

  白輕煙由著柳茹茹與秦冉二人將她扶了出來,她眼前看到的,只有紅紅一片和腳下狹窄的視線,一路上她都走得心驚膽戰,直到在一雙靴子面前停下。頭頂出來他清冷低沉的聲音,「阿煙,準備好了嗎?」

  她只覺得心臟在胸膛中跳動得厲害,直到自己將手放到他那只有點粗糲的手中時,心跳才緩緩降了下來。她輕輕點了點頭,上了花轎!頓時,禮樂聲響起,迎親隊伍中不斷地不斷地有鮮花花瓣灑出,鋪滿了一整條路。這一日,毫無疑問,是京城中最熱鬧的日子,不知道是因為靖王的身份的地位,還是因為今日來的賓客身份貴重,就連皇帝也帶著皇后來參加婚禮,只是參加,而不是主持,因為這次主持的人是敬康太妃,敬康太妃,皇帝從小在她膝下長大,所以皇帝於其極為重視。十幾年沒有過客人的靖王府今日賓客盈門,坐在主位的敬康太妃許前來道賀的貴賓寒暄著。皇上和皇后安靜地坐在一旁,時不時地同長公主說話。

  「太妃,吉時已到!」王府總管進來稟報,滿殿的賓客頓時安靜下來,全場一片肅靜,皇帝看著精神抖擻的太妃,輕聲道:「額娘,既然如此,那就行禮吧?」

  敬康太妃點了點頭,起身對眾人道:「請皇上皇后和諸位賓客隨哀家一起去展廳觀禮吧!」

  位於王府正殿的禮堂早已布置妥當,紅燭高燒,喜氣逼人,太妃高坐在主位之上,旁邊坐皇帝皇后,其他人依照個各自身份依次而坐。皇帝看著下首精神抖擻的白髮老人,眸中閃過一絲不悅,「一別數年,林老先生可還好?」

  林老先生眸光微閃,沉聲道:「老臣一切都好,多謝皇上掛心!」當年皇上防止他們這些老臣有不臣之心,處與他作對,若不是自己及時抽身,退出了朝堂,怕是林家百年大族就會在自己手上徹底消失,林老大人心中一陣惆悵!幸得煙兒爭氣,非但沒有受他們影響,反而還噹噹上了公主,不愧是他林家的女子!思及此,老人臉上出現一絲欣慰之色。

  不多一會兒,新郎新娘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走了進來。本應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可是如今許也只能坐在輪椅之前行禮,難免令眾人一陣唏噓。「這大婚之日王爺就這樣坐著行禮,怕是不妥吧?」

  一道輕浮的聲音從外邊響起,原本熱鬧的喜堂瞬間變得鴉雀無聲,眾人都驚訝地順著視線望了過去,從外邊緩緩走進來一位男子,看其穿著打扮似乎不像是大瀝之人。見眾人的視線望了過來,那人依舊是滿臉的得意,似乎並沒有覺得自己失禮,反而在眾人望過來之時更加地得意得意地揚起下巴。「那是北疆的九皇子,聽說他是個白痴,北疆王怎麼會派一個草包來呢?」

  「北疆從前就和靖王府有仇,這幾年雖然與大瀝和解了,只怕還記恨著從前的事,這才派一個白痴來故意膈應靖王。」

  「皇上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人來觀禮?」

  這話問的就有些多餘,誰不知道皇帝與靖王面和心不和,「人家好歹是一國使節,皇上自然沒有理由不讓他來參見。」

  白輕煙安靜地站在許也身邊,將眾人的議論聲盡收眼底。一身紅衣的容白止今日竟然難得換了一身寶藍色衣袍,寶藍色不僅沒有將人顯得俗氣,反而更加的魅惑,看著坐在下面對那北疆王子揚聲道:「九皇子,大瀝婚禮並沒有跪拜之禮,所以定王並沒有什麼不妥的。」

  即使容白止這樣說了,但那九皇子並不打算給皇帝面子,揚了揚眉頭,一臉輕浮,「本王子在北疆就聽說過大瀝靖王的威名,誰知道如今居然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殘廢?你們大了皇帝不會是隨便拉了一個人來糊弄咱們吧?」此話一出,不只是容白止,在長大的文武百官無一不是變了顏色。坐在北疆皇子身邊的西陵王子凌驚騰輕咳一聲,「九皇子,這位確實是靖王,只不過當年出了些意外,你我二人皆是來觀禮的,可不是來鬧場的。」北疆一向自視甚高,認為西陵不過是些蠻夷小人,又怎會因凌驚騰的一句話而消停呢?

  「夠了。」坐在首位上的敬康太妃聽著他這般的大放厥詞,也顧不得是不是使節團了,冷聲道:「北疆王子若是來觀禮就安靜地坐著,如果不是就出去吧!」見狀,那北將王子還想說什麼,被一旁的兩個人同行的人按了回去。其他人見敬康太妃臉色不好,也不敢再說什麼。

  許也輕咳一聲,「額娘,該行禮了。」敬康太妃雙眼微眯,朝著一旁的司儀官點了點頭。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等等!」又是一道聲音傳了進來,「太妃,皇上,民女有話要說?」王氏在眾人的注視下走了進來,跪在禮堂中央。

  「王氏,煙兒大喜的日子你這是做什麼?」老夫人壓低嗓子斥責道,林家一家人面色難看地看著王氏。

  白雪瑤見狀也跪到了王氏身邊,柔聲道:「請父皇原諒公主。」

  白雪瑤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眾人正加得一頭霧水,敬康太妃沉著一張臉,冷聲道:「淑妃,有什麼事等都等到他二人拜完堂再說,還不快退下去!」

  「請太妃皇上恕罪,這件事情事關皇家名譽,雪瑤不得不說了。」

  皇帝眸光微閃,「到底是何時,你說。」

  白雪瑤狀似為難道:「其實,妹妹並不是真正的白輕煙。」

  什麼?

  此話一出,全場瞬間一片寂靜,「淑妃,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太妃不悅地看著她,眸底閃過一絲厲色。

  「原本以為即便她不是雪瑤真正的妹妹,但她一沒有傷天害理,二沒有加工記得,可是沒想到她竟然處心積慮地成為地成了公主,與其等哪一天被人戳穿,不如在事情還沒有釀成大禍前,由雪二說出來。雪瑤正是因為不忍心讓父皇與王爺繼續蒙在鼓中,所以才不得已冒死進言。」她的一番話說得正義凜然,讓在座不少人心中生出幾分探究。

  林家一家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尤其是林老大人,猛地一拍桌子,斥責道:「放肆,黃口小兒,老夫的孫女,豈能任由你污衊。」

  「林老大人,小女並不是污衊。」她轉頭望著眾人,揚聲道:「世人都知道我的二妹是一個什麼都不會得草包,可是你們再瞧瞧現在的她,舉止優雅,談吐不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要練就這般功底,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更何況,我們白家上下乃至林家一族,無一人精通醫術,她那一身精湛的醫術是從哪裡來的?」白雪瑤的一番話讓眾人陷入沉思,尤其是白貯與老夫人,其實他們之前就懷疑過白輕煙,以為她是被邪魔妖物附體了,找了道士無果而終。

  「這淑妃娘娘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啊,雲安公主原先可不就是出了名的三無草包嗎?」

  「是啊,可是現在這個雲安公主不僅醫術高明,就連性格,也與先前那個懦弱的白輕煙不同。」

  「難道說,她真的不是白輕煙?」

  「那她不是白輕煙,她究竟是誰?」

  紅蓋頭下的白輕煙安靜地站在許也身邊,眸光微閃,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呢?

  「冉姐姐,這可怎麼辦?」白芹芹悄悄走到秦冉身邊,壓著嗓子低聲道,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秦冉微微皺眉,臉上也滿是擔憂之色,「這件事情太嚴重了,若是真的,煙兒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了。」幾人臉上滿是擔憂之色。白芹芹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她才不管是不是真的,她就只認白輕煙一個姐姐。

  「雪兒,這件事情你可有證據?」老夫人的臉上閃過一絲狠厲。

  不等白雪瑤說話,一旁的王氏便道:「回老夫人,妾身記得二小姐從小就是過敏體質,尤其是對花生一類的東西,可是那天她吃下了含有花生之類的食物,竟然毫髮無傷。」王氏的話讓白貯與老夫人徹底愣住,林氏在世時,對廚房的人三叮四囑,絕對不能有花生一類的東西出現。所以即使這些年他們已經忘了,可這個習慣早已經印在了下人腦子中,所說府中從來沒有花生一類的食物。

  眾人在看到他們的表情時,便都已經明白了,就連白輕煙自己也被震驚住了,她好像確實沒有吃過帶有花生的東西,除了上一次王氏做的那幾個點心裡有花生,怪不得那段時間那麼殷勤,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至於王氏說的這一點,顯然他們林家人是知道的,白雪瑤見狀心中無比的得意。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白輕煙索性把紅蓋子一揭,看到的便是皇帝那張陰沉著的臉,白輕煙並不關心其他人怎麼看她,她在乎的是她身邊的這個人,以及林家人和她的朋友們。

  白雪瑤的聲音柔柔地響起,聲音中帶著些許的質問,「你到底是誰,你把我妹妹弄到哪裡去了?」

  白輕煙轉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雙清亮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朱唇輕啟,「原來的白輕煙?你們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她緊緊地盯著白雪瑤,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她。白雪瑤地被她那目光盯著滲得慌。「忘了告訴大家,我醒來的時候在山上醒來的,周圍滿是野狼的屍體。是我的好姐姐,跟我說,我的未婚夫在後山等我。可憐我竟然不知道他們二人早有貓膩,竟然還傻傻地跑去。」

  白雪瑤和許諾寒二人之間在場眾人不是不明白,只是礙於他的身份,大家看破不說破,如今被白輕煙把最後的一塊遮羞布也經扯了下來,眾人望向他二人的目光滿是不屑。「原來是這樣,公主真的是好可憐。」

  許若寒沉著一張臉,緊緊地盯著白輕煙,「所說這也說明了她不是真正的白輕煙,父皇,這名女子竟然膽敢冒出白府二小姐,頂著她的身份到處招搖撞騙,可見居心叵測。」

  皇帝聞言,一雙眼睛犀利地看著地看著她,「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就是白輕煙!」

  皇帝見狀猛地一拍桌子,「放肆!」

  白輕煙微微勾唇,還未開口,一旁白貯的聲音便傳了出來,「皇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人所為,微臣一家人都是被她給騙了,請皇上明鑑啊!」

  林夫人一聽他這嘴臉,瞬間不樂意了,揚聲道:「呦,白侯爺,這會兒開始分清楚了?我們煙兒出息時,你跟著可沒少沾光吧?」

  「林家三媳,你這話說得的便不對了,皇上賞她是因為她是白家二小姐,她所有榮華富貴都是依仗著 這個身份。如今已經證明她的假的了,那自然跟我們白府沒有任何關係了。」白輕煙看著那老太太勢利的嘴臉,心中一陣冷笑。

  「哎呀,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忘恩負義,翻臉不認人。」老夫人冷哼一聲,臉上閃過一絲冷血,轉頭望向皇帝,「皇上,她現在跟我們侯府沒有半點關係!」眾人聞言,臉上滿是鄙夷。敬康太妃望著幾人,眸底滿是冷厲之色。

  「白輕煙,冒充白府二小姐,欺騙朕與太后,罪無可恕。廢除一切頭銜,打入大牢,聽候發落,拖下去!」

  「是!」

  「住手!」許也清冷的聲音傳來,白輕煙手中一頓,有些疑惑地轉頭望向他,「皇兄,不管煙兒的身份是真是假,煙兒確實是就救了皇兄,於情於理,皇兄也不能這樣處罰她。」白輕煙聞言,心情有點複雜,「王爺,你……」

  許也微笑轉頭,狹長的眸子含著絲絲情意,「本王在乎的,是你這個人,而非其他。」

  白輕煙微微一怔,清亮的眸子瞪得大大的,她只覺得世界一片寂靜,耳邊一直迴蕩著他的那一句話,和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跳聲。「不管你是風光無限的公主,還是無名無分的女子,自始至終,我在意的,只是你!」他的聲音清冽如山泉,一字一句地一句地砸在了白輕煙的心上。

  「皇上!」林老大人起身,林夫人見狀,連忙上前將人扶起,「父親,您慢點。」 林老大人緩慢地起身,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皇上,請看在老臣的面子上,饒煙兒一命吧!」

  「林老大人,您這又是何必,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白輕煙。」

  「老臣唯一的女兒,死得早,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白輕煙,老臣願意認她。」

  白輕煙心中又是一陣驚濤駭浪,她有些難以置信地轉頭望向白髮蒼蒼的老人家,「皇上,臣懇求皇上饒輕煙一命!」

  「林大人,你也要為她求情?」

  「是。」

  「皇上,請饒了表妹吧!」林停風跪在地上,言辭懇切道。

  「皇上,臣女也為輕煙求情,求皇上開恩。」柳茹茹與秦冉二人齊齊跪在地上,「皇上,求您饒姐姐一命吧!」白芹芹緊緊挨著二人,臉上滿是淚痕。

  白輕煙看著跪了一地的眾人,不由得鼻頭一酸,她拼命地將吼間疼痛感強壓下去。皇帝見狀臉色一沉,這麼多人為她求情,就連林老大人也開口為她求情,林家百年大族雖然已經落寞,但林老大人門生遍布大瀝,誰的面子都能不給,但是他的面子是不能不給的。「好吧,朕看著你救了朕的份上,便饒了你。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除去所有頭銜,貶為庶人。」

  眾人一聽,心中鬆了一口氣,「老臣多謝皇上。」

  「多謝皇上!」

  敬康太妃見狀,「好了,既然事情結束了,這個婚禮還要不要繼續了?」

  不等白輕煙說話,白雪瑤甜膩的聲音響起,「王爺,她可是個騙子,王爺,你難懂要去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做你的王妃嗎?」

  「本王的事情,還輪不到外人說三道四。」他的聲音清冷似玉,一字一句地一句地砸在了眾人的心上。

  「好!不愧是靖王,老夫佩服!」林老大人本來已經做好了養著白輕煙的打算,沒想到這靖王倒是讓他出乎意料。白雪瑤臉色一變,藏在袖中的手微微顫抖,白輕煙這賤人,到底給靖王下了什麼迷魂藥。轉頭望向皇上,「父皇,這樣一個騙子,根本不配做王爺的正妃!」

  皇帝本來就因為這件事情一肚子的氣,白雪瑤的話正好給了他借題發揮的理由,皇帝眸光微閃,沉聲道:「嗯,依你現在的身份,確實是難當靖王妃的大任。依你的身份,做個妾室,也算是抬舉了你。」

  妾室?林家人一聽,臉色一變,「皇上!」林老大人眸光微閃光,一拉將拉住還想據理力爭的兒子。

  輪椅上的許也望向皇帝,狹長的眸中閃過一絲嗜血的殺意,皇帝似乎看起來心情不錯,「既然是抬一個妾室過門,想必,朕也沒有再待著的必要了。」說完,帶著皇后等人陸陸續續地離開。眾人看著神色平靜的靖王,心中不由得為他感動惋惜,本來好好的一場婚禮,皇上這樣做,簡直就是在打靖王的臉!敬康太妃眸底閃過一抹厲色,臉色變得色變得有些難看。給了旁邊的司儀官一個眼神,「一拜……」

  他狹長的眸中寒光閃爍,沉聲道:「既然煙兒跟你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本王與阿煙的婚禮,不需要無關緊要之人!」他周身上下散發著疏離冷漠的氣息。

  白貯幾人臉色一黑,灰溜溜地在眾人的注視下離開了。白雪瑤的心中十分暢快,看著一旁的白芹芹,厲聲斥責道:「三妹,陌生人的親事你留下做什麼,還不快跟我走?」見她站在原地不走,白雪瑤直接走過來,不由分說地將分說地將人拉走。「真是精彩,可惜現在好戲結束了,我們也走吧!」北疆的九皇子輕佻的聲音響起,唰地一聲打開扇子,在眾人的擁簇下緩緩離開。東陵皇子見狀起身朝著許也微微抱拳一禮,「告辭!」原本熱熱鬧鬧的禮堂瞬間冷清了不少,

  許也不在意,清冷的聲音響起,「繼續吧!」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白輕煙在大紅的喜帕下,微微側過目光,只看到身邊的人緊緊握住紅綢的一隻手,心中除了震驚,感動,和惋惜。其實從她認識許也到現在,她一直覺得他完美到有些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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