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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許若寒賠了簪子折銀子

2024-06-12 14:17:46 作者: 一杯丞汁

  「多謝柳小姐。」她柔柔一笑,白皙的臉上還有兩個淺淺的小酒窩,看上去十分的嬌俏可人。

  白雪瑤滿臉的羨慕,看著柳茹茹將衣服放在聞侍蓯的面前,餘光瞥到滿臉寫滿不甘的許蘭新時,眸中划過一抹痛快!許蘭新這個死丫頭,平日裡沒事就喜歡擠對自己,如今也算是間接地給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蘭新啊,你也不必太難過,畢竟妹妹這聽雨軒不會只做這一件裙子,往後再買就是了。」說完,十分優雅地扶了地扶了扶頭上的簪子。

  白雪瑤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落在許蘭新的眸中卻是無比地諷刺,立馬尖聲斥責道:「你閉嘴,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不過就是仗著我皇兄罷了!」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白雪瑤頭上的那支簪子,眼睛中浮現出一抹猙獰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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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新,我也是出於一番好意,你若不喜歡,我不說便是了,何必這般疾言厲色!」她的聲音帶著些許哽咽,微微垂眸用手絹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眼淚,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愛。許若寒見狀不悅地望向許蘭新,許蘭新冷哼一聲沒有再出聲。

  現場的氣氛有些沉重,聞詩蓯起身朝著一旁的許蘭新微微一禮,紅唇輕啟,輕柔的聲音緩緩響起,「詩蓯多謝公主割愛!」

  許蘭新喉頭一哽,眸光閃爍間從口中擠出幾個字,「聞小姐客氣了。」

  「公主心地善良,方才也是一時情急,有口無心,淑妃娘娘莫要放在心上!」阮雲薇的聲音微微響起,許蘭新聞眼,臉色才稍微有所和暖。

  白雪瑤眸光微閃,點點頭,「這個我自然知道。」

  阮雲薇的目光停留在將輪椅上的許也,眼眸微轉,輕挪蓮步至他身邊,柔聲道:「師兄,近來天氣更加的寒冷,師兄的身子可有好轉,需不需要雲薇給你瞧瞧?」白輕煙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阮雲薇,嘴角微勾。阮雲薇故意提及此事,不過是就是想讓眾人知道她與靖王的關係罷了。白輕煙一向不在意這些虛名,臉上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只聽得男子清冷的聲音淡淡響起,「不必,本王的身子自有阿煙照看!」

  見他這般無情,阮雲薇絕美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那便好,如此,我便可放心了。要不然師傅他老人家該怪罪我,沒有將師兄的身子照顧好了。」說完,美眸中閃過一絲自責,微微斂眸,惹人憐愛。

  許若寒的眸中划過一抹稍縱即逝的嫉妒之色,憑什麼,他一個不受父皇待見的殘廢,能有這麼多的女子喜歡。

  白雪瑤的一番話更是將眾人的好奇心勾了起來,目光緊緊地盯著白輕煙,想看看她會作何反應。只見她臉上的表情始終淡淡的,叫人看不清喜怒,眾人的臉上閃過一抹失望!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白輕煙見時間差不多了,拾裙緩緩走向展台中間,清潤的聲音擲地有聲地落入眾人耳中,「非常感謝諸位對聽雨軒的支持,那麼今天的新品上新結束。一點小小的心意,還請諸位不要嫌棄。」

  白輕煙的話音剛落,就有下人們紛紛上前,十分恭敬地將請帖狀放在眾位夫人小姐的面前的桌子上。只見簡潔的請帖上只寫了一縷炊煙四個大字,字跡酒勁,氣勢磅礴!眾人不由得好奇道:「郡主,這是何物?」

  「西街拐角處是我新開的酒館,為了答謝諸位這麼久以來對聽雨軒的支持,凡是持有請帖之人,三天內享受免費到一縷炊煙用餐!」

  「原來西街那處裝修得十分氣派的酒樓是郡主開的啊,難怪呢,裝修那麼別致!」

  「聽說酒樓中還有皇上欽賜的墨寶。」

  眾人紛紛開口道謝,「多謝郡主!」

  許蘭新不由得冷哼一聲,「郡主的算盤打得可真是響,什么小恩小惠的東西也敢拿出來打發我們。」她的聲音有些尖銳,落在旁人的耳朵中卻是 十分的刺耳。

  白輕易聞言轉頭輕輕瞥了她一眼,一臉你沒事吧的表情看向她,清潤的聲音淡淡道:「公主說笑了,左右這請帖只送給在聽雨軒消費過的客人,他們喜不喜歡,就不勞公主費心了!」

  「你這個……」許蘭新聞眼更是火冒三丈,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對上輪椅上男子那冰冷的眼神時,將還未說完的話吞進了肚子裡。

  「好了,蘭新,不要再鬧了。」許若寒臉色一沉,冷冷地瞪了一眼許蘭新,眸中閃失警告之意。許蘭新到底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不甘心地咬了地咬了咬嘴唇,惡狠狠地盯著白輕煙!

  活動結束之時,天色已經漸漸擦黑,許是因為冬天的緣故,街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等到白輕煙從聽雨軒出來之時,天色已經是完全暗了下去,看著停在門口的馬車,清亮的眸中閃過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笑意。「王爺!」

  窗戶打開,男子一張謫仙般的臉便出現在了白輕煙面前,「阿煙,上來!」

  白輕煙在秋菊與花影的攙扶之下做了他的馬車,剛剛坐穩,目光便落在了那人手中遞向自己的盒子,她微微抬頭,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他微笑望過來,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打開看看。」

  白輕煙帶著疑惑的目光將盒子輕輕打開,只見裡面躺著一隻水頭極好的手鐲,即使車內柔和燈光下,也能感覺出它的瑩潤。「這是?」

  「慶祝你今天新品上新。」

  都說黃金有價玉無價,這件鐲子才是真實的無價之寶。像這樣好的料子,怕是整個大瀝也再難找出第二塊。

  她把玉鐲輕輕推了回去,「王爺的心意我心領了,但這隻玉鐲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阿煙若是不收,我只好將它扔了。」說著便要作勢扔掉。

  白輕煙連忙將人給攔下,「王爺這是做什麼?」

  他狹長的眼眸微垂,長長的睫毛在他臉上投下一沉陰影,整個人看上去有幾分落寞,白輕煙無奈,「好了,我收下便是。」

  聞言,他性感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親自將鐲子給她戴上。玉鐲將那雙皓腕襯托得更加纖細,在燭火的映襯下散發著潔白的光芒,他的眼眸不由得暗了暗。

  白輕煙像是想到了什麼,「花影,將東西給我拿來。」白輕煙接過花影遞來的盒子,輕輕地放在他的面前。

  男子深邃的眸子靜靜地望向她,「阿煙這是送給我的嗎?」

  白輕煙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不自在,輕聲道:「王爺送我那麼的禮物,一直想著給王爺回禮,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親手做一件送給王爺,顯得更有誠意。」

  他好看的眉頭微蹙,雙目久久地望向她,良久輕嘆一聲,語氣中似有無奈道:「阿煙,我說了,我們只見虛無分得這麼清。」

  「王爺別誤會,我的心意同王爺一般。就是覺得這支簪子跟王爺氣質相符,便想著做了送與王爺。還望你,不嫌我手腳粗苯。」

  聞言,他微微蹙眉頭才慢慢鬆開,一雙狹長的桃花眼望著那隻簪子,眸中滿是欣喜,「阿煙幫我戴上可好!」

  白輕煙點了點頭,這人雖然身患殘疾,坐在一起時還是比自己高出一截。她只能微微將身子探過去一點,動作輕柔地將他頭上原本的髮簪取了下來,將自己的髮簪輕輕插進他濃密黑亮的頭髮之中。這支玉簪雖然玉質不如鐲子,但也是極為難得和料子,且圖案造型別致。

  果然不出所料,白輕煙怔怔地抬頭,那支竹葉水墨簪更是將人襯得冰清玉碎,謫仙之姿!一時間竟然忘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怔怔地看著面前放大的俊臉。男子看著自己面前的女子呆呆的模樣,不由其輕笑出聲,「阿煙,好看嗎?」

  「好看!」他的聲音清冷慵懶,尾音還夾雜著些許笑意,魅惑勾人,白輕煙不由自主地自主地便說出了口。下一秒,她瞳孔微縮,像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話,白皙的臉上瞬間爬上一絲紅暈,微微垂眸避開他似笑非笑的眼神。

  「二皇子,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進宮吧!」白雪瑤看著穿戴整齊的許若寒,一臉擔憂道。不知道為什麼,從聽雨軒出來後,她的右邊眼睛便一直跳個不停,心中莫名的不安。

  「這樣的珍貴的東西自然是要趁早送給貴妃娘娘了,才能顯得出二皇子的孝心,姐姐你就別操心了!」說話之人是前幾日楊貴妃指給許若寒的同房丫頭,菲兒。

  「菲兒說得沒錯,你便不要多話了。」菲兒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望向她的眸中滿是挑釁。白雪瑤氣急,眸中滿是怒火,臉上卻還要裝出一副端莊大方的模樣,柔聲道:「二皇子,還是臣妾陪你一同去吧!」

  許若寒聞言,眉頭微皺,說了一句「不必。」便帶著禮物上了馬車,留下白雪瑤與菲兒二人。要說這白雪瑤成親以來過得實在憋屈,楊貴妃將這兩個貌美動人的丫頭塞到二皇子的房間中明顯就是在給她下馬威,這兩個丫頭如今更是仗著是貴妃娘娘的人,打不得罵不得,白雪瑤心中滿是怒火又無從發泄。

  「姐姐,這天寒地冷的,姐姐還不進去嗎?」說完,十分敷衍地行了一禮,傲慢地轉身走了進去。

  白雪瑤看著她妖嬈的背影,眸中閃過一抹厲色。

  「二皇子,我們要直接進宮嗎?」

  低聲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來,「嗯!」

  馬車急速地朝著皇宮駛去,不知過了多久,正在馬車內閉目養神的許若寒被馬車突然地急剎,整個人毫無防備地摔在了地上。他十分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厲聲斥責道:「廢物,連個馬車都不會看嗎?」

  過了半晌見未曾有人回話,馬車也分毫未動!他一張俊美的臉不由得陰沉了下來,猛地一把將門推開,臉上滿是怒意,正想要開口斥責車夫時。下一秒,瞳孔不由得一縮,駕車的車夫不知道什麼時候倒在了地上,早已沒了氣息。原本滿是怒意的臉上掠過一抹凝重之色,十分警惕地看著四周,看到卻是一片漆黑。氣氛安靜得有些人嚇人,在馬車中等待許久的許若寒剛想起身走的時候,一支利箭劃破空氣,猛地插進了他腳站的位置。利箭狠狠地插進青石地板之中,許若寒一張愈發的陰沉。

  冷聲道:「誰,給本殿滾出來!」

  下一秒,大約十幾個人黑衣人出現在許若寒面前,為首一個身穿絳紫色衣袍的男子緩緩走了出來,慵懶低沉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晚上響起,「二皇子這是要去哪?」

  他臉上戴著面具,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一雙眼睛似笑非笑地盯著他。許若寒見狀冷哼一聲,「既然知道本殿的身份,還不快給我滾開,別擋了本殿的路。」

  男子輕笑出聲,「這路,自然是可以讓的。不過在下聽說二皇子今日得了一個寶貝要獻給貴妃娘娘,不如二皇子拿出來,叫咱們也瞧一瞧?」

  許若寒聞言,緊繃著的臉陰沉了下去,眸中毫不掩飾的殺意,呵斥一聲:「放肆,本殿下的東西豈是你們想看便能看的。」

  「既然二皇子不肯賞臉,那咱們只好自己來了。」說完,抬起隔壁,修長的手揮了揮。

  許若寒輕輕拍了拍手,不過一會兒,他的身邊又出現了一批黑衣人,將他圍繞在中間,形成一個包圍圈。他的眸中滿是得益於不屑,冷聲道:「想拿本殿的東西,那就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將他們給本殿下除掉,一個不留!」

  「是!」

  許若寒說完,轉身回到了車上。馬車中的許若寒十分悠閒地喝著茶,馬車外不時地傳來刀劍碰撞的聲音,刀刃劃破皮肉的聲音,各種聲音不斷地交織在一起,場面十分血腥。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為寂靜的夜晚增添了一抹濃墨!半晌後,廝殺的聲音漸漸小了起來,逐漸恢復了平靜,許若寒放在手中的茶杯,走了出來。原本得意的臉上在見到門外滿地的屍體時,他的笑意僵在了臉上。

  他的眉頭微蹙,眉宇間的擔憂之色漸漸濃重,變得驚慌失措起來,「你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男子輕笑一聲,「二皇子說笑了,咱們的賤名,說出來,怕污了二皇子的耳朵!」

  「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他的臉上滲出一層細細的汗珠,手腳開始微微發抖。

  「二皇子不要緊張,在下方才已經說過,只是想瞧瞧二皇子的寶貝,並沒有要傷害二皇子性命的打算。」

  許若寒內心十分的慌亂,臉上還要強裝鎮定。他們到底是什麼人,自己身邊的人可都是父皇送給他的精英,竟然這樣輕而易舉地就使他們除掉。沒了最後的底牌,許若寒早已十分慌亂,藏在袖中的手微微顫抖著,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在柔和的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芒。那人見他眉頭緊蹙,陷入沉思,不但沒有惱,反而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的靜靜地等待他的回答。

  片刻後,許若寒的眸中閃過一絲不甘心,咬牙道:「東西你們可以拿走,但是不能傷我。否則本殿即便是死了,你們也休想活命!」

  男子輕笑一聲,淡淡道:「二皇子放心,我們向來只對金銀感興與,至於二皇子的性命,二皇子自己好好保管便是!」言下之意便是他堂堂二皇子竟然不如一支簪子有價值,許若寒的一張臉更是沉如鍋底,張了張嘴,沒有發聲!

  男子隨手指了指身旁的下屬,「去,將東西拿過來。」

  「是!」很快,那人便將裝有金釵的盒子拿了過來,男子將盒子輕輕打開,借著月光,更顯其華光!

  為首的男子滿意地點了點頭,眸中滿是欣賞之意,「不愧是郡主的東西,果然不同凡響!在下多謝二皇子了,我們走!」

  許若寒陰沉著一張臉,眼睜睜地看著那人將那隻簪子帶走。四下一片死寂,他抬起腿,一腳狠狠地踹在了車輪之上。下一秒,嗖的一聲,又是一支利箭穩穩地射在了馬兒身上。只聽得馬兒嘶吼一聲,朝著前方狂奔而去,差點將許若寒給踩在腳底。

  陰沉的臉上慢慢地爬上一抹猙獰之意,又唯恐會有利箭再次射來,忙不迭地不迭地轉身快步離開。不遠處,方才的黑衣男子,看著許若寒落荒而逃的狼狽模樣,不由地輕笑出聲。

  「要我說,還是你小子夠損,瞧瞧許若寒那個狼狽樣,真是痛快!」低沉帶著些許魅惑的聲音幽幽地傳來,一抹張揚的紅衣,出現在那人身後。

  只見他將面具輕輕地摘下,露出一張俊美的臉龐,竟然是司鈺!他瞧著雙手環胸,身子懶懶散散地靠著樹幹的容白止,沒好氣地問道:「你又躲在哪裡看好戲了?」

  容白止勾了勾嘴角並未接話,而是盯著他手中的盒子,妖媚的眸中閃過一絲壞笑,「許若寒沒了這隻金簪,明天不知道要如何交代了。」

  司鈺聳了聳肩,「這便不關我的事了,我只負責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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