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白輕煙遇險
2024-06-12 14:16:33
作者: 一杯丞汁
余大人見受了傷的許皎月,眉頭微皺,帥氣的臉上划過一絲不悅,沉聲道:「你們兩個,好生照顧公主。」
「是,大人!」
許皎月有些虛脫的抬頭,輕聲道:「謝謝!」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𝐛𝐚𝐧𝐱𝐢𝐚𝐛𝐚.𝐜𝐨𝐦
看著渾身是傷的人兒,他眸中閃過一絲不忍,微微垂眸避開了她如同小鹿般的眼睛,「公主不必客氣!」看向身後的眾人神情肅穆:「各位,這邊請!」
眾人隨著御林軍緩緩的向外走去,許是才經歷過一場殊死搏鬥,劫後餘生的人們顯得異常的興奮。
「於大人是如何得知我們遇難的?」
「回殿下,臣在圍場外巡查之時聽到了裡面傳來的異動。恐生變故,便立馬進來查看,結果還是來遲了一步。」
「余大人不必自責,這次真是的多虧了余大人!」
「殿下客氣了。」
約莫半刻鐘,眾人終於從林中走了出來,其中不少的人看到自己的親人時忍不住放聲痛哭。坐在下首的白貯看到衣衫襤褸的白雪瑤,見她耷拉著的潔白的雙手上不時地有血珠滴答到地上。頓時臉色大變,匆忙走了起來,神情焦急:「雪兒,你怎麼了?」
許若寒將白雪瑤輕輕放下,沉聲道:「侯爺放心,雪兒她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性命無礙。」
白雪瑤神情懨懨的,嬌媚的臉龐上十分虛弱,聲音柔柔道:「父親,女兒沒事,休息一會兒便好。」
白貯看著渾身是傷的女兒心痛不已,雖說她最近一段時間她做了許多讓自己不滿意的事情,可如今瞧見她這一副模樣,不免得心疼。
許皎月在眾人的攙扶之下走了出來,方才那一摔她傷得不輕。稍稍一動就會牽扯到傷口,她不由得輕抽一口冷氣!
余大人眸光輕瞥,走上前躬身一禮,「微臣疏忽,沒能將公主保護好,還請皇上降罪!」語氣中濃濃的歉意。余大人的話吸引了眾人的視線,才發現大皇子身邊的許皎月臉色慘白,身上不斷有血珠滲出。
白輕煙走了過去,簡單檢查一番後,幸虧只是簡單的皮外傷,沒有傷及筋骨。「公主身子受了傷,還是儘快找太醫來瞧瞧吧!」白輕煙清潤的聲音緩緩響起。
「多謝郡主!」她淡淡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感激,自己一直不受寵,在這宮中除了大哥,很少有人會關心自己,所以她漸漸地習慣了有什麼事情都自己扛。
「皎月,你這是怎麼了?」白輕煙幾人出來之時,皇帝的目光便一直停留在那頭巨大的野豬身上,如今聽到白輕煙的聲音這才仔細地打量著人群中不易察覺的女兒。
她柔柔一笑,嘴角掛著些許苦澀的笑意,「回父皇,兒臣等人在林間休息之時不慎被一頭巨獸所傷,父皇不必擔心,郡主已經替兒臣瞧過了,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要知道方才她可是差一點喪命,只此刻卻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將事情說了出來,白輕煙的眸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消失不見。
她感覺到有一道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憑著第六感望去,卻撞進一雙漆黑幽深的雙眼之中。那人一副溫文如玉般的翩翩貴公子模樣,端坐在上首,見江楓推著他緩緩朝自己走來,白輕煙便靜靜地站在原地,「可有受傷?」他清冷的聲音傳來,語氣溫柔,狹長的桃花眼不笑而含情,讓周圍的一些官家小姐忍不住羞紅了臉。
白輕煙輕輕垂眸,搖了搖頭,「我沒事!」
如今已是冬天,見她穿著單薄,許也不悅地皺了皺眉。江楓收到自家主子的示意連忙將捧著的錦盒打開,裡面放著一件煙紫色織錦羽緞斗篷和一支色潤溫潤的竹節玉簪,簪子的一端鑲嵌著一根煙紫色寶石,在燭火的映襯下熠熠生輝。
他將斗篷輕輕拿起,白輕煙微怔,俯身蹲在他身邊,動作輕柔將披風披在她的身上,披風上煙紫色的帶子被他系成一個漂亮的蝴蝶結,玉簪插進發間與煙紫色的披風相得益彰。手裡被人塞進一支手爐,熱意流淌了全身。她一抬頭,卻對上了行止帶著淺淺笑意的雙眼,微微彎起的眼睛弧度,黑眸中印著跳動的火光,笑得白輕煙心口一顫,心跳有幾分紊亂。她別開眼睛有些不自在道:「你,怎麼又送我東西。」
他輕笑一聲,清冷的聲音尾音中帶著些許顫音:「當做獎勵!」
在場的眾人中有不少女子見狀露出羨慕的神情,靖王殿下竟然這麼有情調,不是說傳聞中他不近女色的嗎?如今卻這般作為半點看不出是不近女色之人。
「你們看,那披風像是用滄州雲錦織成。」
「滄州的雲錦啊,聽聞今年滄州收成不好,所以雲錦都格外的珍貴。」
「靖王對郡主可真是大方啊!」
女子間攀比心最是嚴重,一旁的許蘭新與白雪瑤二人見狀,心中滿是嫉妒。尤其是白雪瑤,哪個女子不希望收到自己心愛男子送的禮物啊,自己同二皇子至定親以來,他從來沒有送過自己什麼名貴的東西。若不是因為靖王是一個瘸子,現在靖王妃的這個位置一定是自己的!
坐在上首的皇帝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聲,深不見底的眸中划過一絲不悅。「小十對郡主還真是用情至深,朕當初執意將郡主許配給你,心裡一直記掛著,怕你因此跟朕生了嫌隙!」
「皇兄一心為臣弟著想,臣弟心中十分感激皇兄。」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那笑容看在皇帝眼中十分的刺眼,犀利的眸中是一閃即逝的殺意,轉頭沉聲道:「傳太醫,給公主與白小姐瞧瞧!」
「是。」
不一會兒便有太醫來為許皎月與白雪瑤診治。
「徐太醫,情況如何?」
「回皇上,公主的身子沒有大礙,只是一些皮外傷。吃了藥,仔細將養即可。至於白小姐……」他斟酌一番繼續道:「手指受傷嚴重,短期內的一些精細活都不能再做。至於什麼能恢復,得看白小姐將養得怎麼樣了。」
太醫的話,宛如晴天霹靂,自己最得意的便是舞蹈和琴藝,如今卻告訴她以後很有可能都不能彈琴了,美麗的臉龐血色盡數褪去。美眸從許若寒的身上滑到一旁白輕煙的身上,眸中竟是恨意。看著罪魁禍首白輕煙,慘白的臉上有些扭曲,都是她,若不是因為她這個賤人,那頭巨獸怎麼會跑出來的。全然忘記了,那巨獸之所以會跑出來正是因為她在白芹芹的衣服上做了手腳的緣故!一旁的白貯聞言心中鬆了一口,不彈琴便不彈琴罷,沒有傷及了身子便是萬幸了。
「姐姐,你也不要太傷心了,這個手指慢慢養著,總歸會好的。」白芹芹語氣關切,只是臉上帶著的些許嘲諷的笑意落在白雪瑤的眸中十分的刺眼。
左右不過是小女子間的口舌之爭,皇帝也懶得去管。轉頭看向一旁的龐然大物,眸光微閃:「司徒公子四人獵得這頭大傢伙,看來今年的第一,非你們莫屬了。」轉頭看向下首的司徒老將軍,笑道:「果然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司徒將軍後繼有人了。」
司徒將軍連忙站起身微微一禮:「老臣多謝皇上!」
司徒言聞言冷峻的臉上是稍縱即逝的笑意,微微抱拳行禮:「回皇上,這野豬並非臣幾人所獵。而是,郡主所獵。」話音剛落,又引起現場的一片躁動。
皇帝聞言笑容僵在臉上,眸中一閃而過的厲色,沒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子今年竟然輸給了一個小小女子!「郡主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白貯見狀,臉色微變。望向白輕煙的眸中充滿了不悅,這丫頭在這個時候出什麼風頭。
白輕菸嘴角微勾,清潤的聲音淡淡道:「多謝皇上,只是臣女今日只是僥倖而已,不然臣女四人怕是性命不保。」
「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白輕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添油加醋地一番亂改後,眾人漸漸明了,皇帝臉上的不悅之色漸漸緩和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朕便宣布,今年的狩獵大賽第一名是,雲安郡主!」
「多謝皇上!」白輕煙微微勾唇,輕輕一禮。隨即便有太監將禮物奉上,白輕煙看著那顆碩大的雪蓮眸光微閃。只將那隻靈芝收入囊中,將剩下的獎品遞給三人:「冉冉,剩下的獎勵給你們。」
三人聞言頓時將頭搖得地跟撥浪鼓一般,本來這頭野豬就是她一個人殺的,她們幾人除了給她添麻煩沒能幫到她半分,心中已經是十分自責,現在又怎好在白拿她的東西。「煙兒,這東西我們不能拿,我們幾個人什麼忙都沒有幫上,怎好白拿你的東西。」
白輕煙微微搖頭,嘴角噙著笑意,輕聲道:「別這樣說,若是沒有你們,那麼大的一頭野豬我一個人如何能抬得出來!」二人一聽,明白白輕煙話中意有所指,白皙的臉上皆是飛霞。
一旁的四個人聞言嘴角微抽一臉哀怨地望向白輕煙,好像,他們才是出苦力的人吧!
「郡主還真是好心機,他們都還沒有成親呢,這人情郡主用的倒是順手!」楊彩蝶面露嘲諷,別以為她聽不出她話里的意思。
「不勞楊小姐費心,妹妹的事情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不等白輕煙說話,林停風淡淡的聲音傳來,語氣中皆是不悅。
楊彩蝶仗著是楊貴妃,身邊的人多少會因為楊貴妃的身份對她客氣三分,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對待過。頓時沉著一張臉,語氣有些尖銳道:「哼,就算白輕煙是你的妹妹,那他們幾個人呢?」
「楊小姐沒有朋友吧!」
「什麼?」陸知行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楊彩蝶有那麼一秒的愣神,有些疑惑道。
陸知行嘴角微勾,輕飄飄地扔來一句話:「像楊小姐這樣的人一定不知道什麼叫為朋友兩肋插刀!」
「你……」陸知行的話正中她的痛處,楊彩蝶瞪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一旁的柳茹茹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瞧瞧朝著陸知行豎起大拇指。
「好了,你們幾人就不要跟我客氣了,收下吧!」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三人若是在推遲的話便是見外了,只好將獎品收下。
狩獵大賽最終以白輕煙第一名告一段落,皇帝在翎羽宮設下宴席,款待眾人!
「花影!」翎羽宮裡觥籌交錯,歌舞昇平,白輕煙趁著眾人不注意流了出來,走到一片寂靜無人的地方。輕喚一聲,下一秒花影便出現在黑暗之中。
「王妃!」
「將這枚解藥拿給五姨娘,告訴她,三天之後,同一時間,給她剩下的解藥。」
花影接過白輕煙手中的藥丸,有些猶豫道:「留王妃一人在這兒,奴婢不放心!」
白輕煙搖了搖頭,「無礙,速去速回!」
聞言花影只好點點頭,轉身消失在原地。看著遠方寂靜漆黑的樹林,白輕煙突然想起了白天樹林中那一聲獸聲十分的熟悉。她眸中閃過一絲疑惑,思及此,一個纖細的背影緩緩消失在黑暗之中。
白輕煙騎著馬駒緩慢地穿梭在樹林之中,夜晚的樹林比白天更加的陰森,四周漆黑一片,遠處偶爾有幾簇跳動的鬼火!月光從夜空灑下,道路兩邊的參天巨樹此刻張牙舞爪的一直向內延伸。借著稀稀疏疏的月光,緩緩往林中深處走去。
突然,一陣陰風吹來,手中的活褶子被吹滅,風中夾雜著一股藥草的氣息。不好!是狂癲草,白輕煙心中驚呼一聲,騎著的馬像是發狂一樣,馱著她一直往森林深處去!
狂癲草,顧名思義就是一種會讓動物聞了發狂的藥草,且氣味只有動物才能聞到。白輕煙沒有預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配置解藥。馬兒馱著白輕煙一直跑,大有不跑死不罷休的意味。白輕煙俯身緊緊貼著馬,四周的場景她眼前飛速掠過,但她此時想不到任何辦法!
越往裡面跑,藤蔓荊棘就越多,馬兒一個不注意,被一根粗疼絆倒,一人一馬皆摔倒在地。那馬兒當場被一根尖銳的樹幹穿膛而死,白輕煙被摔在地上滾了一圈,身體被一旁的荊棘所傷。血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漸起一大片的血花。
該死的,破天荒的低咒一聲,剛想爬起來檢查一下自己的傷勢。突然,腳踩在一旁的地上面後,地上瞬間塌陷,白輕煙直直地摔了進去,驚呼聲激起一片烏鴉!
翎羽宮。
「冉姐姐,我姐姐她出去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白芹芹見自家姐姐出去許久未曾回來,心中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秦冉幾人聞言朝著白輕煙的位置望去,只見座位上空空如也,幾人瞬間沒了興致,柳茹茹放下手中的酒杯,走了出去,「皇上!」
「發生何事?」
「雲安郡主方才出去後到現在都未曾回來,臣女擔心她出事,皇上可否派人找找?」
皇帝聞言眉頭微皺,「既如此,那壽宴就先到此結束,大家四處找找吧!」
「依我看啊,根本不用找,你們沒發現這靖王殿下也不在了嗎?」一旁傳來楊彩蝶尖酸刻薄的聲音。
眾人聞聲齊齊望去,發現果真如她所言。
「哼,誰知道這二人血氣方剛的,偷摸著出去幹什麼好事去了,我們可別好心辦了壞事!」
柳茹茹聞言柳眉倒豎,伸手指著她,咬牙怒斥:「你放的什麼狗屁,你以為煙兒是那種不知廉恥,要靠身子來勾引男人的女子嗎?你再胡言亂語,小心本小姐撕了你的嘴!」
聞言一旁的白雪瑤臉色一白,望向柳茹茹的眸中儘是恨意。
「我可沒有胡說,如若不然,不然這麼多人偏就是她二人不見了。」
「你……」柳茹茹氣急,從腰間抽出鞭子,唰的一聲,一旁的陸知行見狀連忙將人攔住。這個丫頭,平日裡莽莽撞撞地便罷了,如今在皇上面前也敢這般放肆。
「茹兒,眼下先別同她這種人一般計較,還是先找煙兒要緊!」秦冉連忙出聲寬慰。
柳茹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楊彩蝶,不甘心地將甘心地將鞭子收回。
「還請皇上恕罪,小女也只是擔心郡主的安危!」都說這鎮遠將軍護犢子是出了名的,如今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皇帝雖心中不悅,卻也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得罪自己的得力大將,只要不是太過出格的事情,一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無礙!眼下要緊的是先將郡主與靖王找到。」、
「是,皇上英明,老臣多謝皇上!」
翎羽宮中一片混亂,大家都紛紛的尋找著白輕煙。
這邊白輕煙踩空從高處摔了下去,巨大的疼痛使她陷入了昏迷。
不知過了多久,白輕煙揉著疼痛的腦袋醒來,發現自己竟身處在一張巨大的白床之上,她有些疑惑地掀開被子走出了出去,驚奇地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在原來的世界裡。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用力一掐,腿上清晰的痛意傳來,內心掀起滔天巨浪!雖說是現代,但是一個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地方,四周的有些景致她看不清楚,只聽得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小煙兒!」
白輕煙聞言瞬間愣住,不敢置信的回頭,在看清楚來人時,清亮的眸中兩行清淚控制不住地留了地留了下來,「爺,爺爺?」她試探性地探性地開口道。
面前一頭花白髮,戴著黑框眼鏡的老人帶著慈祥的笑容,語氣中滿滿的寵溺:「你這丫頭,睡了一覺便不認識爺爺了啊!」說著伸手輕點了點她的腦袋。
這個熟悉的動作讓白輕煙淚流不止,她猛地跑過去撲進爺爺懷裡,不管她在外邊有多麼強大,在爺爺面前永遠都是一個小孩。緊緊地抓著爺爺的衣服,放聲痛哭起來:「爺爺,我好想你!」她孤身一人去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一個沒有爺爺的世界,雖然她整天讓自己忙碌起來,企圖讓自己忘記這一切,可是如今見到了爺爺,她極力隱藏的情緒再也無法隱藏。思念猶如洪水猛獸般向她襲來,白輕煙幾乎哭到暈厥。
老人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拍了拍她的腦袋,「小煙兒,爺爺都懂,爺爺也很想你啊!」
過了好一會兒白輕煙哭夠了,一隻手依舊緊緊地拽著老人的一片衣角,聲音哽咽道:「爺爺,我做了一個夢,我去了一個很古老的國家,是我們歷史上一個不存在的國家。」
老人摸摸她的頭,語氣輕柔:「爺爺知道。」
白輕煙沉浸在失而復得的驚喜中,根本沒有注意到爺爺的話,只是緊緊地望向爺爺,生怕下一秒爺爺就會消失不見。
「好了好了,不哭了,你瞧瞧,都哭成小花貓了。」老人為她擦拭著眼淚輕聲安慰道。
她怔怔地看著蒼老不少的爺爺,白輕煙鼻頭一酸,眼淚再一次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止不住地往下掉!「爺爺給你做一碗你最愛的牛肉麵怎麼樣?」
聞言白輕煙乖巧地點點頭,看著面前放著的牛肉麵,嘴裡熟悉的味道淚水又控住不住地滴進碗裡,她一邊吃一邊緊緊地盯著面前的老人。
「你這丫頭,吃飯便吃飯吧,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白輕煙聞言搖了搖頭,三下五除二將一大碗面吃得乾乾得乾乾淨淨。一碗牛肉麵下肚,她似乎才相信了她真的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