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女子的貞操向來不在羅裙之下
2024-06-12 13:37:25
作者: 綠肥
「Boss放心,他不屬於組織。來這裡之前我已經在他喝的水裡下了致命毒藥。算算時間,他這條賤命,也該走到頭了。」
「你剛剛做的很好,不僅沒有被他拽下去,還解決了一個禍害。記住,如果有組織之外的人擋了我們的路,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就算是殺掉他們也沒關係。出了事我會替你解決。而組織利益要遠大於個人利益,一旦你威脅到我們計劃的隱秘性……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不得好死。」
金髮男人又將那朵小小的玫瑰安裝到戒指上,他玩弄著手指,嘴裡的話冰冷不近人情,臉上的表情卻雲淡風輕。
「可你還是沒有把朴家的孫女帶回來。」
「是,我回去領罰。」
「算了,今天心情好。」
女人一臉驚訝,她是第一次出任務,但早已聽前輩說過這男人的兇狠,Boss怎麼會輕易完成沒有完成任務的她。這樣想著,她看著男人俊美的側臉,嘴角揚起了笑。
看來,Boss對她是不一般的。
金髮男人再沒說話,一路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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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去醫院的路上,梨梨先睜開了眼。她看見守在身邊的朴銀姬和黎子升,「嗚哇」一聲哭了出來。
朴銀姬把梨梨緊緊摟在懷裡,任由她哭了一會兒,輕輕地拍打著梨梨的背,溫柔地告訴她已經沒事了。
連著厲霄的那台機器上,心電圖本來起伏平穩,卻在梨梨哭出來之後,變得波動起來。
「好了梨梨,我們現在非常安全。現在先不要哭,厲霄叔叔剛剛救了你需要休息,我們不要吵到他好嗎?」
梨梨聽姐姐這麼說,攬在她脖子上的手沒有鬆開,扭頭看向一旁躺著的厲霄,他受傷的那隻胳膊已經被隨行醫生包了起來,血液滲透了好幾層白色的紗布。
黎子升接到陳警官要梨梨協助他們做記錄的電話。
朴銀姬把電話搶過來,低聲道:「梨梨現在不能去,等她先去醫院檢查沒什麼問題,我要帶她去看心理醫生。」
得到陳警官應允後,她將手機還給黎子升。
黎子升掛掉電話,問她:「國內有什麼好的心理醫生嗎?我太久沒回國了,也沒接觸過這類人。」
朴銀姬搖搖頭:「先不急,梨梨面上沒受傷,但是昏了這麼久,必須得做個全身體檢。」
她怕那幾個人給梨梨用了什麼藥,影響孩子的發育和成長,所以,早發現早治療。
厲霄這個人啊,在哪裡都是至尊貴賓,哪怕是在醫院,他也是直接進了獨立監護病房。
朴銀姬安頓好梨梨,到了晚上,才提著果籃去看他。
房間昏暗,沒有開燈,唯有猩紅一點——厲霄正在病房裡抽菸。
時至凜冬,他嫌冷沒有開窗,房間雖然大,但是閉塞,房間裡一股濃濃的煙味兒。朴銀姬剛進去,就感覺眼睛都被熏得要睜不開了。她把果籃放到床頭柜上,才看見那上邊的菸灰缸里有十幾根菸頭。
她奪下厲霄手裡的菸頭,狠狠地摁在菸灰缸里,直至那抹猩紅熄滅。
「醫院裡不能抽菸,你有沒有點素質。」
「敢這麼跟我說話的女人,你還是頭一個。」
厲霄的眼睛在黑暗中發亮,他目不斜視地盯著朴銀姬,嘴角還帶著笑意。
他方才有自己的心事,當然,是和許念婉有關。
根據線索,六年多之前,婉婉是在跨海大橋上消失的。大橋之下的礁石上還有她殘留的血跡。他讓警方比對,確定許念婉就是摔下大橋,身子撞上礁石,後來應該是處於昏迷狀態下,被湧上來的海浪捲走了。
他本來想像著這些,就覺得疼。
今天為了救一個不熟悉的孩子,著了魔一樣義無反顧地跳下去,才讓他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什麼是接近粉身碎骨的疼。北海灣的岸離那片礁石不算遠,他也是命大才得以苟活,可跨海大橋的高度……
可怕。
據說婉婉最後消失的地方是醫院的婦產科,她半夜去婦產科做什麼。難道她被迫跳海的時候,肚子裡還有他們的孩子。
可當他想到這裡,馬上搖了搖頭否定自己。
每次事前措施都很到位,怎麼可能出問題。
他記得出差次日起床時,身邊躺著只穿一件吊帶睡裙的古清婉,自己近乎全裸。他怕極了,先是怕對不起許念婉,然後才是怕自己要對並不喜歡的古清婉負責。
他立馬拉著古清婉到當地的醫院確認,直到親耳聽到醫生說古清婉還是個處時方才放寬了心。
在那個女醫生滿臉怒意地質問他,為什麼都二十一世紀了還對女朋友的貞操這麼在意時,他很釋然,也很自然地解釋說:
「她不是我女朋友。」
「我只是擔心某些人趁我酒醉對我圖謀不軌。」
「還有,我女朋友的第一次是不是給了我,我一點兒都不在乎。」
「我只在意她和我在一起時愛不愛我,她的心是否完全屬於我。」
「不過。」
「我倒是願意為了我女朋友守身如玉。」
如果那天晚上他扔下母子二人,讓懷有身孕的朴銀姬獨自面對那些壞人,他可是真不當人了。
他就這樣一個人待在病房裡,抽著煙,想到最後,他黯然神傷:
婉婉,你到底在哪兒呢。這一年又要過去了,轉眼,我就要來到失去你的第七個年頭。
別的夫妻都是七年之癢,相愛相殺七年終於看膩了彼此打算要分開。
你倒好,讓我日日夜夜念想了整整七年。
朴銀姬敲門進來打斷了他,他的思緒就停到這裡。
他看著朴銀姬又想起自己最近的疑惑,又聯想到那個四五歲的小女孩,一個更詭異的想法湧上他的腦海:梨梨不會是他和化名朴銀姬的婉婉的孩子吧?!
如果真是這樣,他當初下意識義無反顧地衝出去救下這個孩子似乎就說得通了——應當是血緣的羈絆。
改天要背著朴銀姬偷到那孩子的DNA驗一下才行。
厲霄此刻嘴角的笑意,就是因為這個。可在朴銀姬眼裡,有些古怪。
她想:這男人是有什麼毛病吧,罵他沒素質還笑,還說什麼霸總語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