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讓讓你妹妹
2024-06-12 13:35:50
作者: 綠肥
帝都的深秋,北風瑟瑟。
許念婉整理完手頭最後一份報表時已經接近午夜十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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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要不把這幾天的工作取消吧。」楠姐拿著平板翻看許念婉最近的行程,有些心疼地說,「你已經連續一個周沒回家睡覺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
「我沒事,楠姐。」許念婉攏了攏身上的外套,眯著眼重重地倚在老闆椅上,摘下眼鏡開始按揉鼻樑。「家裡資金要周轉不開了,楠姐,你知道的,我不會看著我爸媽的心血付諸東流。」
手機微信消息提示音響起,在黑暗寂靜的辦公樓里顯得格外突兀。
許念婉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頗為頭疼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今晚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放一天假,下個月領雙倍工資吧。」
「行行行,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家,我的祖宗。」
許念婉腦子裡各種事情攪在一起,累得不行。
爸媽當年白手起家的公司,資金鍊出現了問題,她不想讓爸媽在天之靈看著自己的心血破產,只好暫時放棄做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凡事都親力親為。
許念婉在公司門口打了輛車,歷經一個多個小時才來到自家門口。
此時的半山灣別墅區一片漆黑,還好她早就習慣了一個人走夜路,不會害怕。
許念婉悄無聲息地上了樓,輕聲打開房間的門。她沒有開燈,準備直接休息。
剛剛躺下,她就觸碰到一個柔軟的物體,嚇得她一下子彈了起來,腦子也清醒過來。
被碰到的人卻比她先喊出來:「救命啊!有壞人!軒哥哥救我!」
白軒剛進入深度睡眠,突然被驚醒,有一絲不悅,但還是把身邊的小女人緊緊摟在懷裡安慰。
「柔兒別怕,軒哥哥在呢。」
許念婉聽著兩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自己的床上,心下已經瞭然大概發生了什麼。
她摸索到牆邊,打開燈來確認事實是否如此。
白軒迷糊中感覺到頭頂的燈亮了起來,呢喃著:「柔兒別鬧。」
忽然覺得不對:許思柔在自己懷裡,那開燈的是誰呢。
他猛地睜開眼睛,看見站在牆角的許念婉正冷冷地睥睨著他倆。
「婉婉,你怎麼回來了?」
白軒用被子蓋住身體,焦急地彎下身子撿激戰時扔在地上的衣服。
他這一扯被子,許思柔險些走光,她手足無措,慌亂的把被子扯回來。
許念婉冷眼看著這對狗男女,開口反問:「我怎麼不能回來?我要是不回來,還看不到我的未婚夫和我的好妹妹在我的房間裡交、配。」
她把最後兩個字咬的很重。
許思柔搶在白軒前面說話:「婉姐姐,你別怪軒哥哥,爸爸今晚留軒哥哥在家裡吃飯,一時高興就多喝了幾杯。柔柔送軒哥哥回房間,一不小心就……」
許思柔臉上出現一抹嬌羞的紅。
「別跟我解釋。」許念婉懶得聽這個妹妹白費口舌,「跟你爸媽交代去吧。」
說罷,許念婉扯了一下燈光開關旁邊的細繩。
許家別墅很大,有一處失火來不及挽救就會造成巨大損失,因此每個房間裡都有一根警報鈴。
只要一拉,鈴聲響徹整棟樓,睡成死豬的人都能醒來。
「不要!」
許思柔裹著被子半跪在床上,伸出手企圖阻攔她,奈何身上沒有衣服,行動受限。
許立業和江菡趕來的時候就看見眼前這香艷的一幕。
「這……這……」
許立業在快速分析眼前的情況。
「大伯父。」許念婉喊了他一聲,「在我的房間裡,我交往了三年的未婚夫跟我妹妹睡了,這種情況下我該怎麼做呢?」
「我的柔柔啊!媽知道你喜歡他四年了,你也不能這麼糟蹋自己啊!」江菡搶著發言。
「這……」許立業支吾半天,「你妹妹喜歡他的時間更長呀,要不,婉婉你就讓著妹妹點兒。」
一邊是去世的哥哥嫂子家的省心的大侄女,一邊是自己最愛的女人生的不成器的小女兒。
從小許立業就總是會稍稍偏向許思柔。
許念婉早就料到了是這個結局。
許思柔從小就慣會搶東西,她的繪畫比賽名額,她要搶;一件花裙子,她要搶;她的保送名額,她花錢搶……
爸媽意外去世後,自己被法院交付給世上僅剩的親人大伯。大伯接手了許家的生意,偶爾還會客客氣氣地到別墅來看看自己。自打大伯母趾高氣昂地帶著許思柔搬進許家別墅後,她反倒活得像寄人籬下的那個。
而許立業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還好許思柔蠢,總是弄巧成拙,什麼都得不到,只會在家啃老。
「隨便你們。」許念婉轉身瀟灑地離開,留下一句話,「白軒,我們的婚約作廢,這三年的深情就當我餵了狗。」
「婉婉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白軒衝下床要去找許念婉解釋。
「軒哥哥!」
身後傳來許思柔委屈的聲音,白軒頓時停住追趕許念婉的腳步。
許念婉覺得可笑。
房間那張床被狗男女睡過,她今晚是不會在上面睡的。
許念婉獨身一人來酒吧買醉,埋葬自己可悲的愛情。
上大學的時候白軒對她窮追不捨,說是喜歡她這樣不爭不搶、宛如謫仙的出塵氣質。
現在居然和她愛搞事的好妹妹搞在一起了。
凌晨三四點的酒吧,人漸漸稀少,許念婉覺得很安心,酒越喝越多。
半夢半醉之間,她聽見有個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看到那個女人了,白色襯衫黑色褲子對吧?好嘞,馬上給厲總打包送過去。」
許念婉感覺自己被人抬了起來,掙扎了幾下。
「媽的,不知道今晚伺候的是什麼大客人嗎,還喝這麼多。」那人咒罵了一句。
許念婉挨了一記手刀,昏了過去。
過了不知道多久,許念婉醒過一次,感覺到自己躺在一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上,浴室里隱隱約約傳來水聲。
酒精的作用漸漸上頭,她想不了太多,沉沉地睡了過去。
浴室的水聲關停,厲霄剛洗完冷水澡,身上還是燥得厲害。
這群混蛋朋友居然嘲笑自己二十八了還是個雛,在自己的酒水裡加了點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