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我把他睡了
2024-06-12 13:28:07
作者: 剩者為汪
兩天後的一個清晨,陽光明媚,秋風颯颯。
這日頭似乎都失去了火力值,風挺大。
路面上颳起一個個氣旋兒,落地的黃葉打著旋兒就上了天,卻也不知道落在了誰的頭上。
大街上行人行色匆匆,停下腳步,找了避風的地方,免不了就要咒罵幾句這邪乎的天氣。
就是這種天氣里,趙琪一身勁裝,邁著扭捏的小步子,走進了雲出岫。
「三哥,酒,烈的!「
到了二樓櫃檯,啪的在櫃檯上拍了錠銀子,豪氣干雲。
只是時不時扭動幾下身體,從輕蹙的眉頭來看,似乎身體有不適。
「烈酒?
琪琪妹子,這一大早的,吃早飯了沒?」
趙琪眉頭皺的更深了。
「沒有。」
「空腹喝烈酒,可是傷胃。天大的事情,也得吃了飯再說。
這酒就免了,紅糖水,喝幾口。
我讓青兒她們給你整點吃的。」
「我……」
趙琪張了張口,終究沒有拒絕人家的好意。
林小荷跟柳玉兒兩個人坐在她的對面,看著趙琪餓死鬼托生一般,一臉喝了四碗粥,吃了八塊糖糕。
「趙瑜這是怎麼你了?把你餓成這樣?」
趙琪四周看了看,沒有別人,下意識的揉了揉大腿。
「我把他睡了,一夜睡了五次。
現在他還在床上躺著。這男人,身體缺練。」
說著自己則又錘了錘自己的腰杆。
林小荷跟柳玉兒都驚呆了,這女人現在這麼生猛嗎?
「你……霸王硬上弓?」林小荷有些不忍直視。
趙琪打了個飽嗝,舒服的靠在椅子上,渾不在意的說道:「差不多吧,弄了兩杯酒,倒也不知道他是真醉還是假醉,我看他還是蠻享受的。
這男人明明累的不行了,還一次次要,後來就不受我控制了。
估計今兒上馬車,都得被抬上去。」
柳玉兒咂舌,豎了個大拇指:「你牛,我對你真的是刮目相看。所以你一大早過來買醉,就是為了不想看他離開?」
趙琪眸子裡閃過一絲悲傷:「或許吧,這酒倒是沒喝成,現在也不想哭,吃的有點撐,或許我該找個地方睡一覺。」
有些悲傷不是能用言語說出來的,越是表現的不在乎,心裡傷的越深。
林小荷嘆了口氣,走到她身邊,把她摟在自己懷裡。
「那就睡會吧,折騰了一夜,身子骨怎麼受得了。等睡醒了,姐們帶你去散散心。」
趙琪無聲的哽咽了一番,這才點了點頭,在林小荷身上蹭了蹭,跟著整個人就沒了生息。
柳玉兒有些撓頭:「睡過去了?」
「嗯,估計也是強撐著不少時候了。叫霞姐過來,幫忙扛到樓上去,那有軟塌,睡著舒服一些。」
「嗯,我這就去。」
趙瑜的確是被抬上馬車的,脖子上,身上,臉上,都是那個女人瘋狂的痕跡。
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自己跟著了魔似的,滿心滿腦子都是她。
這個女人,終究是在自己心裡留下了濃厚的一筆,忘都忘不了。
「少爺,還等嗎?」
一大早就沒見到趙琪的身影,趙瑜強撐著自己酸軟的骨頭,靠在了馬車上,擺了擺手:「算了,走吧。」
下人不敢看他,有些事情,做下人的還是不知道的好。
「大哥,京里來了消息,惠靈郡主要成親了,咱們要不要送個禮?」
十六在造紙廠找到了寒澈,寒澈一身粗布麻衣,頭上帶著方巾,臉上掛著口罩,正在幫忙準備原料。
看了用袖子捂著口鼻的十六一眼,寒澈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指了指外頭。
兩兄弟在造紙廠外頭的榕樹下站定,寒澈這才問了個仔細。
「惠靈要嫁人?誰家的這麼倒霉?」寒澈難得打趣了一番。
十六跟著笑了起來:「說起來這人咱們倒也不陌生,趙瑜。趙王爺的小公子。」
寒澈愣了一下,趙瑜,他倒真沒怎麼調查過,只知道來頭不小,沒想到竟然是趙王府的。
「原來如此,看來這禮倒是要送雙份了。
他畢竟是小荷的朋友,也算是咱們的朋友。
禮單你去準備吧,別太小家子氣。
當然,儘量用家裡產的東西,珠寶之類的,他們也不稀罕。」
十六憋著笑,現在大哥是越來越會過日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嫂調教的好。
不過家裡的東西,確實是最緊俏的東西,拿出去,倒也不丟面子。
「成,這事情我來辦。
對了大哥,大嫂問你要不要一起回家一趟。
天成那小子中了童生,家裡要辦喜宴呢,大嫂說要回去幫忙,熱鬧熱鬧。」
寒澈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嗯,那是得去。算起來這小子也算咱們的半個徒弟,這是大事。
這邊也不用我時時刻刻盯著,我換身衣服,跟你一起回店裡。」
李天成捎的信,昨兒就到了,這事情林小荷自然不能馬虎。
不光是她,鄭小花他們也是要回去的。
兩家的情義太珍貴了。
通家之好,大抵如是。
子侄那都是自己的子侄。
荷花村如今家家戶戶也都是正燈結彩,正所謂大橙子不是一家的橙子,那是全村人的橙子。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荷花村如果真的出了官老爺,那麼整個村子都會跟著沾光。
鄰里,宗族之間的聯繫,在古時候可比現代強大太多了。
史上赫赫有名的東林黨,就是鄉黨發展起來的。
村長帶頭,這一次擺明了是大操辦。
李天成呢,如今成了文曲下凡的福娃娃,每天只需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跟著村長,李有田兩個,滿面堆笑,拜這個長輩,拜那個長輩。
再不然就是滿面堆笑的,被一群嬸娘圍觀。
最過分的人這些人竟然還上手,說是要沾沾才氣。
才氣是這麼能沾走的?
李天成覺得自己要瘋了。
「娘啊,之前林堂哥中了童生,也是這個待遇?」
村里第一個出來的,明明是林堂,李天成的記憶里可沒有這種事情發生。
這讓他悲憤不已。
李嬸摸著自己的肚皮,絲毫不能理解兒子的痛苦,這分明是天大的好事啊,天大的臉面。
「這怎麼能一樣?林堂中了童生的時候,那時候滄瀾帝國還沒完成統一呢,兵荒馬亂的,誰有功夫操辦。」
說到這兒李嬸那就是一臉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