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悔不當初
2024-06-12 12:39:05
作者: 七陌
兩人背著劉二狗下到半山坡的時候開始遇到村里上山砍柴的人,當大家見到宋祁山背上昏迷不醒的劉二狗都嚇了一跳,趕緊幫著一起把人給送下了山,送回劉家。
劉二狗一身是血昏迷不醒的被背回來,劉家一下就亂了,劉二狗的娘哭天搶地,他那剛過門的小媳婦更是嚇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一直守在床邊流眼淚。
好在劉二狗的爹還清醒冷靜,趕緊讓大兒子劉大虎去找大夫,又讓人去村長家給自己的大閨女報信,這才有空感謝宋祁山和阿福把劉二狗給送回來,詢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們到的時候他就躺在陷阱旁邊,腿已經這樣了,我們發現他還被蛇咬了就趕緊把人背下來了。」宋祁山簡言意駭的解釋了一句,並未多說。
二狗爹的眉頭緊緊地擰著。
「陷阱?你挖的?他好好的上那去幹什麼。」二狗爹沒有太糾結陷阱這個事情,畢竟宋祁山是獵戶,獵戶在山裡做陷阱是正常的,而且為了不讓人誤闖,他們都會在陷阱旁邊做上標記,二狗爹奇怪的是,劉二狗這大清早的跑到宋祁山做的陷阱旁邊去做什麼,還被陷阱誤傷成這樣,二狗爹就是不用想也知道他這個兒子想做什麼。
一時之間二狗爹竟有些羞愧,這還多虧了宋祁山今天上山了,如果他今天不上山,那二狗的命不久交代在山上了嗎?
想到這,二狗爹一陣後怕。
「岐山,這次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二狗這條命就沒了,你放心,這事兒等二狗醒了我一定好好問清楚。」二狗爹連聲說道。
宋祁山倒不是想追究,如今人已經送回來了,而且劉大虎也去請大夫了,他和喜多福就沒必要繼續留在這了。
「劉叔,那我們就回去了,對了,二狗的腿阿福已經幫他處理過了。」宋祁山說完看向了阿福。
二狗爹愣了一下,才跟著看向喜多福。
阿福嗯了一聲,對二狗爹交代道:「劉叔,二狗哥的腿斷了,我已經給他接上了,這段時間儘量不要動他,給他換衣服的時候也要小心點,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次恐怕得好好養養,對了,這個蛇膽,是咬了二狗哥的那條蛇的,待會大夫來了你把這個交給他,把二狗哥的情況說一下,大夫會知道怎麼做的。」
聽著阿福的交代,二狗爹連連點頭說自己記下了,又感激的從阿福手裡接下蛇膽,心中對兩人的感激之情更甚。
蛇膽給出去了,人也送回家了,想到自己今天上山什麼也沒弄到,阿福有些垂頭喪氣的,扯了扯宋祁山的袖子,然後對二狗爹笑了笑:「劉叔,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二狗哥有什麼情況你隨時來找我。」畢竟傷是自己處理的,阿福還是要對病人負責的。
二狗爹嘴裡應著,把人送出了門,見他們走遠才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蛇膽,盼著大夫怎麼還不來。
二狗娘從屋裡氣勢洶洶的跑出來,見到二狗爹把宋祁山和阿福已經放走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扯著二狗爹就上手撓。
「你個殺千刀的東西,他們把二狗害成這樣你怎麼還把人給放走了,醫藥費怎麼辦?你把人放走了誰來賠?你說你還能幹點什麼?」二狗娘叫著對二狗爹揮手,一下下的打在他的背上,肩膀上。
二狗爹連忙躲開。
「你發什麼瘋。」
二狗娘哼哼了一聲,吼道:「你和他們說的話我可都聽見了,二狗的腿是被他宋祁山做的陷阱弄斷的,不是他們害了二狗是什麼,你把人給我喊回來,今天他們不給我門二狗一個交代,我跟他宋家沒完。」
二狗爹差點沒氣暈過去,手指顫抖的指著二狗娘,怒道:「合著半天你就想著醫藥費的事?」
「那不然呢,二狗傷成這樣治好肯定要不少錢,咱家已經這樣了,你不為二狗考慮也得考慮考慮家裡的情況啊,他們就不一樣了,宋家是獵戶本來就過得比咱們好,昨天阿福又從她那後娘手裡弄了七兩多錢,不讓他們出醫藥費讓誰出?還是說你想看著你兒子變成個瘸子。」二狗娘插著腰沖二狗爹嚷嚷。
二狗爹氣的粗氣直喘,指著二狗娘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乾脆一甩手去了劉二狗的屋子,進屋前他回頭看了二狗娘一眼,語氣平靜的說道:「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鬧到宋家去?我告訴你,這事是宋家不計較,若真計較起來,別說讓他們賠二狗醫藥費,二狗搞不好還得倒回來賠人家錢,我問你,二狗這麼早上山的事,你知不知道。」
最後一句二狗爹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問的,但一看到二狗娘躲閃的眼神,二狗爹頓時就明白了。
他隔空抬手指著二狗娘,蹙眉抿嘴,最後化成一生冷哼,抬腳進了劉二狗的房間。
二狗娘頓時又大哭起來,帶著些悔恨,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該跟著兒子胡鬧啊,現在東西沒弄到,還白白搭進去一條腿。
真是,悔不當初。
——
沒過多久,劉二狗上山受傷被宋祁山和喜多福送回劉家的事就在村里傳遍了。
「我就說那個死丫頭是個喪門星你還不信,看看,才到宋家幾天宋家小子就麻煩不斷的,要我說早就該把她給攆出去,不然的話我們家興許早就發達了。」苗氏聽完了八卦回來,一關上院門就迫不及待的在喜勝的耳邊絮絮叨叨。
苗氏從來就不怕自己在喜勝的面前這樣咒罵喜多福,因為她知道喜勝不會在乎,他更在乎的是自己和自己生的兩個兒子。
果不其然,喜勝在聽了她的話之後只是賠笑了一聲,點頭附和:「是是是,早該聽你的。」
苗氏一臉受用的笑著哼哼兩聲,進而親熱的挽著喜勝的手,說道:「人家也就是這麼一說,大事當然還是得聽當家的。」
苗氏太了解喜勝了,別看他平日裡唯唯諾諾一副什麼都聽她話的模樣,實際上這個人的心裡極其要面子,還有那自以為是的骨氣。
這麼多年他之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她欺負喜多福,更多的是看到喜多福被欺負,被奴役,他心裡會有一種報復的快感,畢竟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可都是當初娶了那個女人得來的,別人表面不說,背後誰不罵他沒骨氣吃軟飯,在家連大聲說話都不敢,根本算不上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