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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救出女兒

2024-06-12 12:34:14 作者: 江南路遠

  「媽的,你到底要對我做什麼?」劉三刀咬牙道。

  秦天不急不慢地扎著針,淡淡道:「用不了三分鐘,你就會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訴我。然後求我一槍崩了你,你信不信?」

  

  聽到這,劉三刀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寒顫,身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老子今天就是死,也不會讓你見到那個小雜種的!」

  「有種你就弄死我,我今天喊一聲疼,那我劉三刀就是你養的!」

  不多不少,秦天在他背後扎了七個穴位。

  然後站起身拍拍手,「那咱們走著瞧。」

  隨著秦天最後一針落下,劉三刀猛的瞪大了眼睛。

  他先是感覺到熱,就好像是大夏天穿著厚棉襖坐在太陽底下,熱的喘不過氣。

  接著又感覺到冷,好像是大冬天光著身子跳進了冰水裡,凍得牙直打顫。

  然後又感覺到癢,好像有幾萬隻螞蟻在啃食他的身體。

  還有疼,就像有人拿著鋼鋸,把他渾身上下的骨頭一寸一寸地鋸開。

  最後,他甚至出現了幻覺。

  已經去世的父母和那些死在他手裡的人,圍著他各種嘲笑。

  四周一片混沌,牛頭馬面也來了,站在不遠處,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

  劉三刀臉漲成了豬肝色,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隨著褲襠里一濕,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尿騷味。

  「別過來,你們別過來…」

  只是那些人根本不理會他,全部撲了上來,瘋狂的撕咬著。

  「啊!」

  整個大廳都迴蕩著劉三刀殺豬般的慘叫聲。

  他瞪大了雙眼,眼珠都快把眼眶給撐碎了。

  秦天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腦袋正上方按了一下。

  劉三刀眼前的景象立馬消失不見。

  秦天淡淡道:「怎麼樣?現在可以告訴我小果在哪裡了嗎?」

  「我說,我說。」

  劉三刀趴在地上不停地顫慄,這時他才明白,以前的自己和秦天比起來,簡直比觀音菩薩還要慈悲。

  死不可怕。

  可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活在無盡的恐懼之中。

  劉三刀現在的意志已經徹底崩解,額頭貼著秦天的草鞋祈求道:「秦天,不,秦總。」

  「以前是我瞎了眼,不該得罪您,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條狗命吧!」

  「只要您饒我一條狗命,我保證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您的面前。」

  秦天不屑地抽回鞋子,「饒你一條狗命估計是不可能了。只要你告訴我小果在哪裡,我可以給你個乾脆的。」

  接著,他面色一冷,「可如果你敢耍什麼花招的話,我就讓你這輩子都生活在剛才的恐懼中,誰都救不了你!」

  劉三刀愣住了,臉上寫滿了絕望。

  過了好半響才痴痴說道:「那個小女孩子在城西郊外,一個廢棄的倉庫里。」

  「我說的都是真的,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秦天抬起手槍指著他的眉心。

  「下輩子如果還做人的話,記得別來招惹我。」

  「砰。」

  安靜的大廳內瀰漫著火藥味。

  黃海濤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劉三刀,眉間開出一朵血花。

  秦天駕駛著小貨車,往城西郊外趕去。

  此時廢棄的倉庫內一片雜亂。

  外賣包裝盒和空啤酒瓶扔的到處都是。

  倉庫的正中央,一個小女孩不著寸縷,兩隻手被繩子吊在房樑上,只有十個腳趾能微微碰到地面。

  小女孩身上布滿傷痕,密密麻麻相互交錯,渾身上下已經看不見一塊好皮膚了。

  腦袋頂上還有一瓶營養液,順著針管流進身體。

  她安安靜靜的吊在那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前面還有兩個膀大腰圓的黑衣大漢,坐在椅子上正無聊的抽著煙。

  一個臉上有疤的大漢說道:「老丁這個傢伙怎麼還不回來?難道想把爸爸們餓死不成!」

  另外那個大漢一臉猥瑣,「說不定這狗日的腦袋早又塞哪個娘們的褲襠里去了。」

  刀疤男聽了哈哈大笑,「還真有這個可能。」

  「唉,你說咱們三個命怎麼這麼苦?其他人都跟著黃爺吃香喝辣,幾天換一個妞,夜夜做新郎。」

  「可咱們三個呢?整天躲在這個破倉庫里,守著一個半死不活的小野種,過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天天吃這些外賣,吃的渾身上下一點力氣的沒有。」

  猥瑣大漢聽完,突然站了起來,「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想起來了,咱們是不是很久沒有給那個蘇婉月發小雜種的照片了?」

  刀疤男一拍腦袋,「可不是,光顧著喝酒,都把正事給忘了。快快快,要是讓黃爺知道了,絕對饒不了咱們三個。」

  猥瑣大漢從自己兜里掏出來一把電話卡,熟練的將其中一張裝到手機上。

  刀疤男非常配合的拿起一根皮鞭子,伸進水桶里占了點涼水,朝著秦小果瘦小的身體上劈了過去。

  已經遍體鱗傷的身體再次皮開肉綻,還帶開了許多已經結痂的傷口。

  秦小果虛弱的哼了一聲,兩隻眼睛依舊沒有睜開。

  「咔嚓!」

  猥瑣大漢拍了一張照片,給蘇婉月發了過去。

  然後拆下電話卡,扔進了一旁的火堆里。

  「我看用不了幾天,這小野種也該上路了。」

  刀疤男扔下鞭子說道:「要我說,這女人的心可比男人的心狠多了。」

  「自己女兒都成了這個樣子了,還不肯指認一個死人,真他媽想不通。」

  猥瑣男坐下說道:「想不通別想,黃爺手上那麼多條人命,也不在乎這一個半個。」

  「只要是敢得罪黃爺的,沒有一個人有好下場。」

  這時,倉庫外面傳來停車聲。

  刀疤男罵罵咧咧起身,「這狗日的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他要死外邊呢!」

  聽見門外有車聲傳來,刀疤男起身朝門口走去,他的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

  旁邊的猥瑣大漢卻伸手攔住了他。

  「小心一點,這聲音聽起來和老丁的車不太一樣。」

  刀疤男一愣,「有啥不一樣的?我看你就是太小心了。現在整個東海,誰敢和黃爺作對?」

  「再說了,這裡就關了一個沒人管的小雜種,難道還會有人來救她不成?」

  猥瑣大漢也不反駁,只是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咱們這事出不得半點馬虎。」

  刀疤男眼睛滴溜一轉,衝著門外大喊道:「老丁,你個狗日的終於回來了,都快把爸爸給餓死了,今天給爸爸帶什麼好吃的了?」

  說完兩個大漢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聽見沒人回答,刀疤男也發現了不對勁,伸手把一旁的砍刀握在了手裡。

  然後朝著猥瑣大漢一使眼色,兩人分頭往倉庫大門靠近。

  可就在這個時候,倉庫那扇幾百斤的大鐵門竟然直接飛了進來。

  猥瑣大漢根本反應不過來,直接被大鐵門砸成了肉餅,到死都沒發出半點聲音。

  「這他媽開著坦克來的吧?老夢,你有事沒事?」

  刀疤男咽了口口水,同時手上握著砍刀的力道又大了幾分。

  大鐵門被踹飛,門口揚起一片灰塵。

  從灰塵里走出來一個人影,刀疤男雙手握著砍刀,緊緊地盯著對方。

  等到灰塵散盡之後,秦天看見了倉庫里的景象。

  他瞬間變得瘋狂了起來。

  「啊!給老子去死!」

  一眨眼的功夫,秦天就來到了刀疤男的跟前。

  他右手用盡全力轟出一拳。

  拳頭狠狠打在對方胸口,擊碎了他的心臟。

  刀疤男呆滯地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前的拳頭,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他到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站在倉庫門口的人,是怎麼樣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

  秦天抽回右手,一巴掌拍在刀疤男臉上。

  把已經咽氣了的刀疤男拍飛了出去。

  他跑到秦小果身前,眼裡流出兩行血淚。

  能夠起死回生的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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