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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什麼人送的信兒?

2024-06-12 12:26:02 作者: 悠悠鹿鳴食野苹

  青鸞的臉頓時像蒙上了一層紅布似的,低著頭不作聲。

  尤芷心急,不得不再次追問:

  「我外祖父留了那麼多藥,還有我給他拿的藥,難道都沒有效果?」

  「皇嫂,我真的不知道。」

  青鸞看她著急,只得如實告訴她說,

  「毅王爺每天都住在書房裡,不喜歡人打擾。」

  

  「?!」

  看來這裡面的問題,不單單是草藥藥效那麼簡單。

  散席以後,尤芷與青鸞和世子依依不捨地分離。

  她乘著馬車,想起好久沒到千草坊去看看了,於是就命車夫轉道,往城南而去。

  在千草坊,尤芷各處巡查了一遍,又翻看了帳目,一切都有條不紊、按部就班地運轉著,她也就放下心來。

  從千草坊出來時,外面天色已經昏黑,華燈初放。

  沿街店鋪的燈籠都已點著,發出黃橙橙的光芒,照耀著店鋪的幌子。

  忙碌一天的百姓,三三兩兩地出來,在茶肆、酒樓、勾欄、瓦舍聚集、消遣。京城的夜生活開始了。

  馬車行駛了一會兒,尤芷掀開車簾,看看走到哪兒了。

  已經到了京城的主街道——玄武街,離國公府不遠了。

  不經意間,一張熟悉的面容躍進她視野。

  蕭晏?!

  他趔趔趄趄的,搖晃著走向太白酒樓。親隨跟在他後面勸他回府,他像沒聽見似的。

  今日在宮宴上,蕭晏應該飲過不少酒。

  看他現在這樣子,應該已經醉得不輕,怎麼還要到酒樓去飲酒呢?

  尤芷吩咐停車,從馬車上下來,抬頭看時,已經不見了蕭晏的身影。

  她跟進酒樓,發現蕭晏進了一個包間。

  「店家,拿酒來!最好的酒,拿五壇來!」

  「王爺,你身體才剛恢復......」

  「你別管!店家,快拿酒!」

  親隨沒辦法,抬眼見尤芷進來了,忙問候一聲,低聲說:

  「睿王妃,今兒是王爺母妃的忌日,王爺心裡難過,喝多了,您勸勸吧!」

  尤芷揮退小二,勸阻蕭晏道:

  「都喝成這樣了,怎麼還要酒?!會傷身的,別喝了!」

  「芷兒?是芷兒!是我看錯了嗎?」

  蕭晏醉意朦朧,揉著眼,使勁兒想看清楚,來人是真的,還是虛幻的。

  大概朦朧的醉眼看不分明,他問了聲:

  「母妃......母妃,是你來了嗎?你來看兒子?兒子現在不受欺負了,能保護你了,母妃!你回來吧!」

  尤芷見他思念亡故的母妃,心裡像刀割一樣,眼睛潮濕了。

  「母妃,害你的賢妃.....已經死了!可我......還是恨她!恨死她!

  「她害我,失去了兩個最愛的人!最愛的人!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蕭晏不是只有母親跟他相依為命嗎?

  他醉糊塗了吧?

  「我恨!我恨!」

  蕭晏趴在桌案上,頭埋在胳膊里,喃喃地連說好多「恨」!

  「如果不是她,我不會毀了容,不會流落民間,不會讓芷兒找不到我!

  「等我回來,一切都遲了!芷兒已經屬於別人,我再沒機會了!我恨!她奪走了我的希望!奪走我的心上人......」

  尤芷呆立著,一時無言可以安慰。

  「酒!酒怎麼還不拿來?!上酒!」

  「蕭晏!別喝了,趕緊回去吧!」

  尤芷勸著,就上前拉他。

  「芷兒?你是芷兒吧?你來找我?你跟蕭楚生氣,來找我?我保證:絕不讓任何人欺負你!絕不讓你受委屈!你相信我!......」

  蕭晏拉住尤芷,將她護在懷裡。

  「王爺......」

  「讓開!」

  蕭楚闖進包間,看到眼前的一幕,臉色有些難看。

  「呃......」

  尤芷有些窘,不得不解釋說,

  「我從這裡經過,看到蕭晏醉得不輕,想勸他回去......」

  「何必解釋,芷兒?我是相信你的。」

  「尤芷跟毅王有姦情,我沒說錯吧?!哈哈哈......」

  門外傳出秦月柔輕狂張揚的說笑聲,

  「她跟小叔子在對面房裡偷情,睿王帶著人捉姦,抓個正著!不信,你們在這兒等著看,有熱鬧瞧!」

  蕭楚咬了咬牙,看了眼尤芷,向她解釋說:

  「我見你沒回府,出來找你,找到這兒了。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你們少在這兒胡說八道!」

  外面突然傳來青鸞的聲音,

  「是我在府里忙著帶孩子,見夫君久不回府,才求我皇嫂出來幫我找人的!你們無中生有,誹謗中傷,我必稟報陛下知道,嚴懲你們!」

  「何必那麼麻煩?!」

  蕭楚牽上尤芷的手,拉她一起走出房門。

  靠在對面窗口的一群秦月柔的閨蜜,「哄」一下退回去了,只秦月柔像擱淺似的,還留在門口。

  「秦月柔,一天不造個謠,能把你急死?」尤芷痛斥。

  「芷兒,何必跟這種東西費口舌?!」

  蕭楚的語氣聽上去波瀾不驚,可動作卻快得驚人,已經將小夥計手上的酒罈奪過來,一掌劈開封皮,口朝下扣在秦月柔的頭上。

  「啊——唔唔,唔,啊唔......」

  酒水「嘩嘩」,沿著秦月柔的脖子往下流淌,不一會兒,她的衣裙就濕成一片片的。

  也不知秦月柔嗆了多少酒,只聽她在酒罈裡面「咳咳」了好大會兒,身體被冷酒澆得顫抖不停。

  酒水全流出來了,但這酒罈肚大口小,罩在秦月柔脖子上,取不下來。

  秦月柔抓著壇口,一次次嘗試將酒罈取下來,都沒有成功。

  她像個無頭蒼蠅,搖搖晃晃地,在走廊上一遍一遍地掙扎著。

  回去時,蕭楚讓人架著蕭晏,將他塞進馬車。

  尤芷問青鸞: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皇嫂,我本在府里逗著世子玩兒,有個人到府里報信兒,說......」

  青鸞猶豫下,

  「哎呀,就是秦月柔說的那番話。我雖不信,可是怕你們之間鬧誤會,所以趕過來了。」

  對於自己跟蕭晏,青鸞毫無疑心地信任,還跑到酒樓,寧願說謊也要為自己辯解。

  尤芷心存感激和敬佩。

  不愧是忠良之後,將門之女,品行端方,勇於擔當。蕭晏能有這樣一位王妃做賢內助,是他的福分。

  日後,自己一定得勸解蕭晏,讓他珍惜這麼賢良的王妃。

  「是什麼人去給你送的信兒?」

  蕭楚冷不丁地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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