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你替他去?

2024-06-12 12:23:07 作者: 悠悠鹿鳴食野苹

  「嘿嘿。」

  蕭楚眸光瀲灩,嘴角向上勾起,顯得非常開心。

  他讓管家精心置辦的,能不齊全嗎?

  尤芷瞄他一眼,淡淡說:

  「你回去吧。」

  

  頓時,蕭楚的臉拉了下來。

  「我還有話,沒跟你說呢。呃......

  「蕭晏是你八弟,你注意跟他保持距離,以免被外人議論。」

  「我姓尤,他姓蕭,他怎會是我八弟?」

  「少裝糊塗!」

  蕭楚伸臂拉尤芷,使她面朝著自己:

  「他是我的八弟,那你就是他的七嫂。你們是叔嫂關係,得注意避嫌,保持界限。」

  清雋的面容,落入尤芷的眼底。

  他的五官真是絕美,顛倒眾生,令人沉淪。

  有好久,她都沒有跟蕭楚離得這麼近。

  她恍了會兒神,收回惝恍迷離的思緒,反諷道:

  「為什麼你可以有兩個女人,我就不能有兩個男人呢?」

  「你再說一遍試試!」蕭楚磨牙。

  反正是鬥嘴的,試試就試試。

  尤芷一邊煞有介事地思忖,一邊說道:

  「蕭晏是個暖男,忠誠正義,這種人適合做正室。你雖然差點兒,不過長得還可以,只能做面首了。」

  「行!」

  蕭楚手上的力度猛地加大,握得尤芷的上臂生疼,

  「我就做面首,一定讓你滿意。」

  他突然欺身過來,眸中流淌著濃濃的欲色。

  「別碰我,你這髒男人!」

  尤芷推不動他,冷了臉呵斥道:

  「馬上給我走開!染著另外女人氣味的男人,實在太噁心了!」

  蕭楚往下俯視著尤芷的臉,三兩下就脫去自己上衣,露出結實的胸肌。

  他挑著眉,聲音格外邪魅妖異:

  「我身上哪一塊兒染著女人氣味兒?你好好聞聞再說話!」

  淪陷。

  房裡升騰起旖旎香靡的氣息......

  「你這麼做,知不知道我多噁心?!」

  蕭楚得逞後放開手,尤芷扑打怒罵他。

  「我跟以前沒什麼差別,我心裡只有你!你明白嗎?」

  「不一樣了!我不需要你心裡有我!我厭惡你!」

  這時顧長史的聲音,從院子的遠處傳過來:

  「王爺,秦王妃派人過來找您,說小王子哭鬧得厲害,讓您快回去看看!」

  冷笑,浮現在尤芷的嘴角,帶著一縷苦澀。

  「芷兒,我回府去看看。你記著我的話:別跟蕭晏走太近,惹一些口舌出來,就不好了。」

  「你以後別來我這裡,不僅沒口舌,還沒麻煩了!你好好呆在你王府,不要再來敬武閣!我煩透你了!」

  蕭楚看著她,眸底神情深邃複雜,秘不可察。

  他站了會兒,又強調一遍「離蕭晏遠點兒」,起身離開了。

  不知為何,尤芷心頭浮起不祥之意。

  蕭楚會不會因為她跟蕭晏走得近,而對蕭晏不利呢?

  轉念又想,他也不是挾私報復之人,而且蕭晏是他的皇弟,應該不至於吧。

  不過,第二天得到的消息,卻讓她的不祥預感,得到了驗證。

  天盛帝下了聖旨,授予毅王雍北副總兵之職,派他到雍北歷練,為國守御北境,半月後就啟程。

  而向天盛帝舉薦毅王去雍北的人,正是睿王蕭楚。

  雍北是天盛北部邊疆,近年來北虜侵擾呈上升趨勢,戰事頻繁。尤芷父親常年駐守的地方,就屬於這個區域。

  尤芷懷疑蕭楚沒安好心,想將蕭晏送入虎口斷送性命。

  怪不得好幾日都沒見蕭晏過來,想必他正忙著收拾行裝呢。

  尤芷要趕做兩件軟護甲,一件給他,另一件托他捎給尤芷的父親。

  雍北苦寒,護甲里加入一種堅韌的軟藤,再敷一層棉花,既保暖又護心。

  尤芷跟詩墨、落棋忙忙碌碌地做活時,下人稟報說:杜守備家的小姐求見王妃。

  杜青鳶?

  尤芷跟她在郊遊時見過一面,那是個極其清秀端莊的姑娘。

  她的父親在雍北做守備,想必是托尤芷往那邊捎東西的。

  果然,青鳶規規矩矩行禮後,很歉意地告罪說打擾,將一個打理好的包裹交給尤芷:

  「王妃姐姐,煩請您求求毅王爺,幫青鳶將這個包裹捎給家父。」

  她沒多停留,可能是見尤芷正忙著做活計,致謝後就離開了。

  尤芷緊趕慢趕的,兩件兒軟護甲都做成了。

  給父親做的那件兒,做得細針密線的,結實又大方,尺寸兒也是量著往年給他做的衣服,應該是合身的吧。

  蕭晏年青,尤芷尋思純色的有些單調,還是在軟甲上繡個圖案,更為美觀悅目。

  詩墨拿來了好多花樣兒,尤芷在裡面挑來挑去。

  比比這個,試試那個,最後選了個「馬踏飛燕」的樣式。

  手不釋線地繡了一天,脖子都酸困了,就連用膳都是草草對付的。

  天黑時,尤芷讓詩墨多點了幾盞燈,房間裡光線很明亮。

  她就勾著頭一針針做活,手臂像飛舞穿花的蛺蝶,優雅溫柔。

  可能是繡得太專注,蕭楚站在她身邊看了好久,她都沒察覺。

  「蓄意多添線,含情更著綿。芷兒給我做衣服這麼用心,多謝了。」

  蕭楚明明看出那是護甲,故意陰陽怪氣地說這話譏諷。

  「你的意思是——不讓蕭晏去雍北出征,你替他去?」

  尤芷也陰陽怪氣地回他。

  蕭楚扯扯嘴角,往那護甲上瞥一眼,酸溜溜地說:

  「護甲是穿著打仗去的,又不是相親,繡個哪門子花樣啊!」

  他邊伸手去奪,一般勸道:

  「別繡了,仔細手疼。脖子酸不酸?眼睛都看花了吧?有織工有繡娘的,兵部倉庫里有那麼多現成的,用得著你操這個心?!」

  尤芷手裡的針被他奪走,繡花的繃子被他拆掉,連未完工的護甲一起,「啪拉」一聲扔到了針線籮筐里。

  不等尤芷說話,蕭楚已經勒住尤芷的纖腰,輕輕揉捏著尤芷的後脖子。

  「是不是很疼?都是勾頭做活累的!以後不准再做了!」

  尤芷轉過頭,護甲上的馬凌空騰躍,可惜腳下還沒有「飛燕」可踏。

  她幽怨地瞅著,干著急沒辦法。

  次日是吉日,尤芷到皇家寺院裡,為蕭晏求了個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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