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 是她逼你的麼?
2024-06-12 11:38:08
作者: 晚來風急
她放棄學業,在櫟城過了幾年平靜的日子,但為什麼江雁聲現在會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顧煙雨著急地給顧風眠打電話。
她逼問顧風眠為何會收到這樣的照片。
顧風眠後來還將對方發過來的消息一併轉給了她。
顧煙雨看著那挑釁意味十足的話,心裡揪成一團,她能接受江雁聲和其他人在一起,但是她不想是裴家小姐。
顧風眠是她顧煙雨的底線,她更不會縱容這女人找上顧風眠。
……
1912的大廳。
裴歌在靠近角落的位置找到顧煙雨。
五年不見,當年那個略帶著稚氣的女孩已經完全長開了,五官精緻無暇,眼眸美得勾人攝魂般。
顧煙雨咬著牙關,暗自掐著手心,這樣的女子很難不吸引人。
當年她就怕她,如今更是帶著一種莫名的畏懼。
裴歌在她對面坐下。
明明顧煙雨年紀比她大,但裴歌看起來就是更加強勢,那種與生俱來的傲氣,是顧煙雨沒有的。
她摘掉帽子和墨鏡,紅唇瀲灩,看著對面的顧煙雨,緩緩道:「好久不見。」
「你……」顧煙雨忍不住肩膀的戰慄,盯著裴歌:「你到底想幹什麼?」
女人眉心微蹙,指尖點了點臉頰,微微向前傾身,勾唇:「煙雨,你為什麼不聽我當年跟你說的話呢?犯規了哦。」
顧煙雨不想去回想當年。
她看了裴歌一眼,低下頭:「他要跟我分手,我沒辦法。」
「連一個男人都留不住,顧煙雨,你怎麼這麼沒本事?」裴歌倏地冷了臉,話講得很難聽。
顧煙雨抬頭看著她,眼裡也是帶了恨的,「你當年拿他的性命威脅我離開臨川,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要你們滾出我的視線,好好找個犄角疙瘩給我綁死,一輩子都在一起。」
「我知道你是有錢人家裡的女兒,你要什麼就有什麼,我們到底哪裡招惹你了?」
顧煙雨到現在都沒想通,為什麼當年她會莫名其妙地被裴歌威脅。
「你自己也說了啊,我是有錢人家裡的女兒……」她挑眉,語氣輕佻又傲慢:「有錢人就喜歡挑你們這種窮人玩點兒變態的遊戲。」
「你!」顧煙雨呼吸都急促了。
裴歌手指點了點桌面:「但是你現在破壞遊戲規則了,那個鄉巴佬天天在我跟前晃,我很煩。」
顧煙雨抿著唇,不說話。
裴歌看著她:「你今天不是去見了你曾經在臨大的同學麼,她們常年混跡在金融圈處理那些商業糾紛,關於你那未婚夫這兩個月的風光事跡,你沒少聽吧?」
聞言,顧煙雨只覺得心裡一陣羞辱。
關於江雁聲,她們跟她說了很多,從他短時間內如何在臨川發家,再到他是如何追求裴家的大小姐,幾乎事無巨細。
顧煙雨當時聽得渾身冰冷,她只是很意外。
沒想到江雁聲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有一天竟然也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出這種事情。
她跟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他們之間一直都平淡如水。
裴歌見顧煙雨這樣子,她呼出一口氣,問:「我記得你性格不是這樣的……不過不重要了,你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了,你們睡了麼?」
顧煙雨聞言抬頭,臉瞬間漲紅,那抹顏色一直飄到了耳根子。
「真沒睡啊?嘖,所以我說你留不住男人呢,你們都這麼多年了……」她擺擺手,「算了這個也不重要,沒睡那事情就更加好辦。」
顧煙雨眼看著她從包里掏出兩包東西。
她將這東西扔到顧煙雨面前,「是性藥。」
顧煙雨看著她,滿臉錯愕和驚恐。
大廳里光線迷離,輕緩的爵士樂像一條緩慢流動的河。
「你這麼驚訝做什麼?我準備幫你搶回未婚夫,你不該高興麼?」裴歌笑得迷人又危險。
顧煙雨羞紅的臉又白了好幾個度。
她拿起一旁的包起身。
裴歌眸色一凜,嗓音冷了好幾個調:「坐下!」
她覺得自己像個女強盜。
顧煙雨低頭盯著她,咬著下唇,滿臉屈辱。
「這樣羞辱人,很好玩很有成就感嗎?」她問裴歌。
裴歌手指掐著眉心,心裡莫名地煩躁,幾秒鐘後,她掀眸看向顧煙雨:「就當是吧,那兩包藥都給他用上,我成全你們,希望他以後別再像瘋狗一樣纏著我。」
還沒等顧煙雨說話。
裴歌笑了笑:「哦,忘記跟你說了,你剛才喝的那杯里也有東西,我吧不是什麼好人,但我就想看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裴小姐,你怎麼能這麼噁心?」顧煙雨攥著手心,恨恨地盯著她。
「所以你們倆這輩子好好地給我綁死,跟他結婚,讓他別來我跟前晃蕩,」停頓了下,裴歌深吸一口氣,繼續說:「你知道我有錢有勢,他沒有背景,就算在臨川混得再風生水起也是獨木難支。」
「更何況,你還有個妹妹……」裴歌嘴角的笑莫名有些殘忍,她說:「顧煙雨,你軟肋太多了,數都數不過來。」
就在1912的樓上。
她推著顧煙雨進房間,抑制住心裡那股煩躁:「他再有十多分鐘就到。」
江雁聲被裴歌騙得喝下那杯酒,又被她騙進房間。
後來房門被人從外面鎖上,他沉迷在她刻意編織的花言巧語裡都沒反應過來。
1012的高級套房,空氣中浮著廣玉蘭的香氣。
昏暗的房間裡,壁燈光線微弱。
沙發那個地方坐著個女人,隔著幾米空氣,他還是看到了女人臉上不正常的緋紅。
喉嚨里的灼燒跟心頭的燥熱提醒著他這具身體正在發生什麼變化。
額頭上冷汗岑岑,臉和身體都很燒。
江雁聲低頭盯著掌心,上頭似乎還殘留著裴歌指腹的溫度,她如今可真會拿捏他。
靠著門蹲下,從煙盒裡抖了一支出來,打火器幾次都沒點著,手抖得厲害。
唇邊又是一抹嘲諷的笑,她到底是有多恨他,給他下了多大劑量的東西?
沙發上的顧煙雨已經難受得蜷起身子。
她看著他,又腳步不穩地朝他走過來,一雙眼睛迷離又惶惑,嗓音帶著抓心撓肺似地無辜:「雁聲……」
那支煙最終還是被點燃了。
男人吸了一口,仰頭望著光腳站在自己面前的顧煙雨,唇角勾了勾:「煙雨,是她逼你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