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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 「不是他。」

2024-06-12 11:37:26 作者: 晚來風急

  本以為裴歌只是不喜歡那個江雁聲罷了,哪裡想到她直接跟人針鋒相對。

  明明都已經欺負到別人頭上了,還說自己是被人給欺負了。

  他這個鬼靈精怪又詭計多端的女兒,裴其華想起來就頭疼。

  裴其華讓人將這視頻發自己一份,那合作夥伴一邊笑笑一邊將視頻轉給他:「裴總,這東西要是當時被人弄到網上去了,可是一件麻煩事呢。」

  如今裴氏樹大招風,這種東西曝出去,的確是負面。

  這件事裴其華不知道,那天晚上酒會上有裴氏的人在,但後來也沒人跟他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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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沒想到內里是這麼個情況。

  不過想來也覺得奇怪,現場鬧得沸沸揚揚,還有人拍了視頻下來,他的對家怎麼可能放過這個好機會不曝光?

  有人則直接解答了裴其華心裡的疑惑:「裴總,雖然您這女兒是咄咄逼人了些,但架不住這個江雁聲是個脾氣好的。」

  「他後來還專程讓大家不要小題大做,說這就是一件小事,是他招惹在先,跟裴小姐沒關係。」

  「嘖嘖,雖然初出茅廬,但倒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

  那天看到這一幕的都是在圈子裡有頭有臉叫得上號的,江雁聲後來既然都親自那麼說了,他們自然要給他幾分面子。

  後面就算有人將這些東西曝出來了,他本人再來一個人澄清,到時候裴歌沒錯,他也沒錯,曝這東西的人倒里外不是人了。

  裴其華看著視頻里那年輕男子不卑不亢的樣子,渾濁的眼逐漸深了。

  裴歌縱然驕縱,但裴其華還是從這針鋒相對的畫面里品出一點不一樣的東西出來,江雁聲太會隱忍,太克制了。

  看向裴歌的眼神,深刻得讓裴其華心裡逐漸起了些異樣。

  「裴總,我看這個後輩不錯,您找時間給人賠個禮,說不定還能拉攏拉攏,多好的人才別就給霍氏搶走了。」

  裴其華笑笑:「那是自然。」

  飯局結束,裴其華想給裴歌打電話,這才反應過來裴歌這時候在飛機上。

  他坐在車裡搖頭失笑,她現在是將他給拿捏的死死的。

  ……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

  裴歌睡了一覺,卻再度做起噩夢。

  她眉目緊閉,窩在座位里,臉色蒼白,額頭上都是汗水。

  靜安叫了她好久她都沒醒。

  舷窗外已經能夠看到蔚藍色的大海,雲層像棉花糖一樣漂浮在潔淨的空中。

  裴歌在那一聲落下之前睜開了眼睛。

  像瀕臨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一塊浮木,然後拼命地浮出水面。

  她慌亂地環顧四周,發現環境十分安全,這才重新閉上眼睛。

  靜安坐在一旁擔憂地看著她,臉上的神情有些憐憫。

  裴歌扶著額頭,垂著眸,眼睫無意識地顫動,盯著某個地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歌兒,你是不是生病了?」靜安問。

  她看了靜安一眼。

  搖頭,「沒有,只是做噩夢。」

  「剛才我叫了你好久,你沒醒。」

  「鬼壓床了。」她說。

  她最近噩夢做得越來越頻繁了。

  為期一周的大溪地之旅,裴歌被周傾拉著去衝浪。

  周傾像條靈活的魚一樣在海浪里游來盪去,天氣很好,太陽很大,四周海浪聲和海鳥聲充斥著人的耳朵。

  裴歌某個瞬間看著朝自己奔涌而來的綠色浪花,心臟漏了一拍。

  原本靈活的身體好像被人灌了鉛,沉重又僵硬。

  周傾跟靜安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一個翻湧的浪潮拍翻、淹沒。

  「歌兒!」周傾慌了。

  他像條魚一樣朝她的方向快速游過去,但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湧來,潮起潮退,裴歌嬌小的身子被越推越遠。

  熾熱的沙灘,裴歌睜開便看見周傾即將湊下來的唇。

  她皺起眉頭,快速抬手捂住周傾的唇,手掌用力,將他的臉給推開。

  胸腔跟胃裡都嗆了不少水,她翻身止不住地咳嗽,靜安在一旁輕輕拍著她的背。

  「你嚇死我了,小爺我都準備給你做人工呼吸了。」

  周傾撐著雙臂,在一旁看著她。

  她微微喘著氣,一邊拿浴巾擦著自己潮濕的臉,一邊說:「我沒事了,讓你們擔心了。」

  「那個浪不大,怎麼會?」靜安看著她。

  裴歌搖搖頭,沒多說,只道:「不知道,當時身體僵住了,沒來得及反應。」

  周傾單手托腮,思考:「你可給讓我嚇死了,還好小爺身體好又機靈。」

  「不過你要是真的被沖走了,那小爺我就陪著你殉情。」

  裴歌沒事了,周傾也放鬆下來,他雙手交疊枕在腦後,躺在沙灘上,眯起眼睛盯著天上熱烈的太陽。

  這天的行程因為這場意外不得不中斷。

  裴歌在酒店休息了一下午,她實在不好讓靜安跟周傾都陪著自己耗時間,晚上幾人去露天燒烤。

  風景獨好的觀景餐廳,旁邊就是大海,這一圈的場子全部都被分隔開,周圍歡聲笑語,氣氛熱鬧得很。

  有人服務,他們不用自己動手。

  周傾後來像個交際花一樣端著杯香檳去了隔壁,隔壁好幾個金髮碧眼的漂亮妹妹。

  裴歌窩在椅子跟靜安聊著天。

  靜安的假期即將結束,等他們在大溪地的旅程結束,靜安會直接飛多倫多,不再回臨川。

  濤聲陣陣,遠處的燈塔是那片漆黑海域唯一的光。

  裴歌的異樣狀態時是從飛機上開始的,準確地說,是從那枚鴿血紅戒指開始。

  兩人聊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後來靜安將話題扯到那枚戒指上,她問裴歌:「想到那枚戒指是誰送了的麼?」

  裴歌看了她一眼,搖頭。

  「你有沒有給輕臣打過電話?」靜安試探性地問。

  「不是他。」裴歌斬釘截鐵。

  靜安表情複雜地望著裴歌。

  她抬手掐了下眉心,異常疲憊的樣子,悶悶地說:「我生日,他要回臨川,給我發了航班信息,那個晚上我給他打了電話過去。」

  裴歌盯著靜安。

  「我把話說得很絕,我說我不喜歡他,小時候那些好感都是假的、不作數,讓他不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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