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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誰是接盤俠

2024-06-12 11:19:18 作者: 晚秋

  但她還說過……

  如果聖女降臨,則要將箱子無償的送出去,並讓她做聖女的僕人。

  她一個侯夫人如何給人做僕人?

  且已經過去多少年了。

  既然寂無已經好了,那麼就讓這件事情歸於塵土吧。

  侯夫人想了想,叫了人進來,將箱子又搬到了馬車上,專程去了京郊外的農莊子裡,又親手將這些昨天才起出來的箱子又埋了起來。

  ……

  

  艷陽樓。

  雅間。

  天色已暗,蔣光順聽著曲喝著茶,偶爾看著樓下。

  王子敬死了之後,王淵只剩下他這麼個乾兒子,大家一下子就捧著他了。

  可是,當聽說孟悌肚子裡有了遺腹子進了府,這些人一下子又遠著他了,似乎他明天就要被王淵給弄死,好給那還未出來的小崽子保駕護航。

  這些人的臉色變得可真好看。

  不一會兒,門外進來一人,身著勁裝,帶著一個寬沿的帽子,滿臉胳腮鬍子。

  赫然是此時還應該在泰安府代天子巡查的蕭謹。

  他進門之後不請自坐,直視蔣光順。

  「孟小娘子是你的人?」

  蔣光順沒說話,只是端起茶杯,自言自語。

  「武夷山的大紅袍,很是不錯,一年都產不了幾斤,難得的好茶。」

  蕭謹取下帽子,自已倒了一杯,卻並不喝。

  靜靜的看著蔣光順。

  房間很安靜。

  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出聲響。

  四目光對,明顯是一種較量。

  一種心的較量。

  誰先敗下陣來,誰先轉開視線開口。

  良久,蔣光順先移開視線,開口輕嘲:「我說孟悌不是我的人你信嗎?」

  「我信!」

  蕭謹將早已冷卻的杯中茶喝掉,「你若真想叫王子敬死,他活不到今天。」

  蔣光順以茶代酒敬了蕭謹一下,「你是個明白人。」

  王淵對他再不好,養育了他。

  王子敬再怎麼說也叫他一聲哥。

  王子敬雖然沒有像親哥哥一樣尊敬他,但是卻也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

  雖然瞧不起他,但卻也自恃身份,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嘲弄他欺負他。

  但,他雖然不會親手殺他,卻也不會為他報仇。

  因為他們之間並沒有兄弟情。

  蕭謹輕笑一聲,「既然孟悌已經進了相府,那她身後的人你心裡自如明鏡。只希望你不要引火自焚。」

  「哼~」蔣光順冷笑一聲,「我不是王子敬!」

  「也是。」

  蕭謹也冷笑一聲。

  王淵為人陰險狡詐,但是卻希望自己的兒子光明正直。

  所以,一直王子敬從小活在光明里,所以養成了有些倔強,有些迂腐,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很容易被人利用,被人暗算。

  但是蔣光順就不同了。

  他從小就活在黑暗裡,幫著王淵辦著暗底里齷齪事。

  黑暗見得多了,便不會那麼容易著道。

  反之 ,也不會那麼容易對付。

  他道:「放火的事與我有關,你壓了下來沒有向王相匯報,今天又約了我過來私下見面,說吧,想要我做什麼?」

  既然蔣光順和那人聯手了,已經順著查到了盛喬,那自然就知道背後的推手是他。

  現在,他只需要試探即可。

  試探孟小娘子背後那人究竟是誰?

  他有一個懷疑對象,但始終又有些地方對不上號。

  「王淵以為是李家做的。」

  蔣光順扔著手裡的一個玻璃珠,滿不在意的說道:

  「孟氏背後的那人也以為是李家做的。」

  蕭謹笑,果然如他所想。

  這兩人雖說合作,但是卻並未交心。

  試探道:「他這個人你要小心了,平時看起來紈絝子弟一個,但實底里卻是足智多謀,讓人防不勝防。」

  不料蔣光順卻也是老狐狸,「你不用試探我。」

  「哦~」蕭謹挑眉,「不過是肺腑之言罷了。」

  蔣光順呵呵了兩聲,「你選的人比他選的人強,但,我看你比他入戲深,一個小娘子他說舍也就舍了,你卻為了那小娘子冒這麼大的險偷入京城。今天某也給你一句肺腑之言,不要對一枚棋子付出太深的感情。」

  蕭謹:「所以他玩剩的人給你接盤了?」

  蔣光順大怒。

  若那天晚上,他真的入了巷,和那賤人成了好事,說不準,還真有可能按蕭謹說的,成了接盤的,就算那賤人有了身子,將來也一定不是他的,他還得幫那傢伙養仔。

  只是可惜,賤人情深,他也醒悟過來,那人的如意算盤終究要落空。

  呈口舍之利並沒什麼大用,蔣光順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蕭謹糾纏,直接切入主題,「今天和你私下見一面,只是想和你合作。」

  蕭謹面色冷肅,「我蕭家是不會和王家合作的。」

  蔣光順眼睛都沒眨一下,顯然他早料到蕭謹的態度,「我知道,所以,這只是我和你的合作,與蕭家王家都無關。」

  「好,你說吧,怎麼合作。」

  ……

  一天很快過去了。

  本來,盛喬早就和冷寂無說好,今天晚上去給冷寂無醫治,然後悄然離開侯府,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既然晚上要幹活,那白天就要好好休息。

  盛喬讓萬金守好門,誰也不見。

  不想,大白天的,侯夫人竟來了兩趟。

  都要走了,人家昨天還送了那麼多禮不好不見。

  第一趟來,侯夫人上來先是和盛喬拉家常。

  可惜,盛喬人設是高冷話少,除了關於冷寂無的病,她一般能一個字,絕不多說兩個字,萬金是個「啞」的。

  所以,侯夫人從開頭到結尾都是一個人在那裡巴巴巴,一邊的梁嬤嬤做捧哏。

  最後見盛喬完全無話,什麼也沒有探出來,才將人都支走,悄聲問,「神醫這祝由之術可是來自於南疆聖靈族,您可是聖靈族的聖女?」

  就算她不可能做聖女的僕人,但是有些事情問清楚好一些。

  諒她也不敢承認。

  只要她不敢承認,那麼她便不算背棄誓言。

  盛喬搖了搖頭。

  還是那句,「我不知道什麼聖靈族,更不知道什麼聖女。」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侯夫人等了半天沒下文,也再沒多說一句,眉開眼笑走了。

  盛喬:……怎麼感覺這些人提起那啥族啥女就有些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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